烛九阴听到盛洁月这话不服了,为何总有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难道非要把事实摆在他们的眼前,才肯承认这些郁兰花没有圣雌的半点功劳么?
“你若真有造福百姓的能力,不如我们公平公正验证一番。”烛九阴语气不爽,尾巴尖儿在身后扫了扫,“你派人送一批郁兰花到城西,我妻主同样想办法送一批,看看谁的能够用来入药,治好百姓的黑死病。”
盛洁月脸色骤变,指尖死死掐着裙摆刺绣,“你——!”
她怎么可能办得到?郁花城到中心城路途遥远,气候干燥,寻常运输不出三日花就会枯败,盛苒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保鲜,她可没有那样的异能!让她去哪里整法子给这些人弄花?
她强撑着高贵仪态,厉声道:“一介刁民,你怎敢质疑我?我可是堂堂圣雌,为何要向你证明这些?”
淮珺将盛苒护在身后,语气沉静却字字戳心:“圣雌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百花之神的使者,可你除了下令运送郁兰花来中心城为自己庆生,还做过什么?”
“谁不知道千年前的瘟疫郁兰花发挥了作用?若我有和你同样的权势,我也能下这样的诏令,那我是不是也能说自己是神使?”
淮珺话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不少观望的百姓。
“是啊!圣雌只说花是她运的,可花是枯是活她根本不管!”城西一个喂药的妇人喊道。
城东百姓却立刻反驳:“你懂什么!圣雌日理万机,哪有空管这些小事?”
“就是!神明庇佑的花,自然能自己鲜活!”穿锦缎的商人梗着脖子,引来一片城东居民的附和。
场面瞬间分裂成两派,城西百姓举着药碗辩解,外城人喊着“圣雌万岁”,吵得不可开交。
盛洁月站在中间,听着追捧声,嘴角勾起隐秘的笑——只要有人站在她这边,这场戏就还能演下去。
“诸位别再试图以下犯上了!若再对神使不敬、再对百花之神不敬,我会禀明兽皇,治你们的罪!”
又是兽皇。
真是好一场狐假虎威的伎俩。
云翎靠在医棚柱子上,黑羽在袖中动了动,突然开口:“别拿兽皇当幌子了。据我们所知,兽皇已经三个月未曾露面,而你和司徒昱成天借着兽皇的名义发号施令,是否该给百姓一个解释?”
这话像炸雷,瞬间压下了喧哗。
就连一向支持盛洁月的城东百姓也愣住了——兽皇久不露面是真的,之前圣雌只说“兽皇静养”,从未细说。
“你胡说!”司徒昱终于从盛苒容貌的震惊中回神,厉声呵斥,“母皇在宫中静养,动向岂容你们窥探?再敢造谣,定以谋逆论处!”
他摆出皇子的威严,城东百姓果然怯了,不少人往后退了退。
可城西百姓不怕——他们早就受够了圣雌的漠视,此刻反而更坚定:“若兽皇安好,为何不露面?说不定就是你们搞的鬼!”
盛洁月见状,赶紧转移话题,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大家别听他们挑拨离间!兽皇安好,只是需要静养。至于郁兰花,我再说一次,是神明指引,自有奇效!”
“奇效?”烛九阴嗤笑,“那敢不敢比试?我们各用一批花治病人,看谁的药管用!”
盛洁月的心猛地一沉,可话已被架到这里,若是拒绝,就等于承认自己心虚。
她咬牙道:“有何不敢?谁说这是盛苒的功劳?神花本身就有奇效,没有她也一样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