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名叫左万的工匠脱颖而出。左万约莫四十岁,身材精瘦,双手布满老茧,眼神却异常明亮锐利。
他原是角拉王都一个没落贵族的旁支子弟,家道中落后流落江湖,学了一身精湛的木工和机关手艺。后来被灰石堡抓去做苦役,在阿木他们逃亡时,也跟着逃到了望乡岛。他性格沉默寡言,但手艺精湛,心思缜密,在工分改造队中表现优异,工分很高。
“爱宝小姐,”左万仔细研究了爱宝画的图纸,又结合《天工开物图说》的描述,沉吟道,“这水车,原理可行!但要做出来,有几个难点:一是轮轴要坚固,能承受水流冲击和自身重量;
二是轮叶的角度和大小要合适,才能借到最大的水力;三是提水的竹筒要设计巧妙,既能舀满水,又能在高处顺利倒出;四是安装位置要选好,水流要急,落差要合适……”
他条理清晰的分析,让爱宝惊喜不已:“左万大叔!你太厉害了!那……我们能做吗?”
“能!”左万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给我人手和材料!我试试!”
在陆行的全力支持下,水车研制项目迅速启动。地点选在梯田下方不远处一条水流湍急的小溪边。
左万带着几个心灵手巧的木匠,开始了艰难的摸索。他们砍伐岛上最坚硬的铁骨木做轮轴和骨架;用韧性好的竹片和轻便的桐木制作轮叶;用大毛竹剖开,精心打磨成提水的水筒……
爱宝和鼠鼠大王几乎每天都泡在工地上。爱宝负责提供图纸和原理支持,鼠鼠大王则利用空间泉水,悄悄滋养木材,使其更加坚韧耐用,还“不小心”发现了几处溪流中的最佳安装点。
左万更是废寝忘食。他亲自测量水流速度、落差,计算轮叶角度,反复调试水筒的倾斜度。
失败了,就拆了重做;有问题,就彻夜思考。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在木料和工具间翻飞,如同最灵巧的舞者。
“左万叔!轮轴这里,是不是再加个榫卯加固?”一个年轻木匠问。
“嗯!有道理!加个‘燕尾榫’!”左万点头。
“左万叔!这个水筒倒水好像不顺畅……”
“我看看……角度再调一下!筒口这里削个斜口!”
在一次次失败和改进中,一架巨大的、结构精巧的木制水车,渐渐在溪边成型!它高约两丈,巨大的轮盘上均匀分布着二十四片轮叶,轮缘上绑着十二个精心制作的竹筒。轮轴用铁骨木打造,粗壮结实,架在两岸用巨石垒砌的坚固支架上。
眼下时间很快就又过去一个月的时间,水车在图纸完整的情况下,他们终于做好了一个水车出来。
终于,到了试车的日子!
小溪边,人山人海!几乎所有能抽开身的岛民都来了!陆行、陆爱宝、陆平安、陆俊才、武大陆爷爷也在此地站在最前面。
梯田上的农民们也放下锄头,紧张而期待地望向这里。连被严密监控的王二等人,也被允许远远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