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世子的事?”
阮娇娇奇怪。
阮承泽见她一副只知道秦不理出去了,并不知道秦不理具体在做什么事情的模样,哈哈干笑两声。
“你瞧瞧你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怕就是秦不理卖了我们家,你还巴巴上赶着给他数钱呢!”
阮承泽说罢,借口听到阮狗蛋哭了,赶着回去哄孩子,赶紧告退。
阮娇娇却不依不饶,拽住了他的袖子,担忧问他:“昭南世子的什么事?秦江他不是只管海卫军吗?”
阮承泽见她固执等一个答案,唉声叹气坐下。
“你可知道为兄我曾是昭南世子的金算盘?”
阮娇娇点头,“知道,秦江跟我说过的了。”
阮承泽意外,“他同你说了这个,却没同你说别的?”
阮娇娇想了想,道:“还说他要想法子把大哥也从昭南世子那儿拉出来,但大哥有他自己的想法。”
阮承泽小心偷觑一眼,装模作样地给二人倒茶,“他就没说别的?比方说……昭南世子想要……”
言尽于此,但阮娇娇点头,不用他明说就明白。
阮承泽饮下一杯茶,咂咂嘴,才同阮娇娇道:“你那夫君为了和昭南世子要我这把金算盘,把手里两成兵权释给了昭南世子。”
“兵权?”阮娇娇一怔,看向她二哥。
给兵权的意思是……
“昭南世子能号令这两成海卫军,不必经过秦不理的示意。”阮承泽点点头,“两成的兵力,也足够昭南世子奇袭京城下,叫京城守卫军不敢动弹了。”
阮娇娇听得睁大眼,“可是这样,不就是……不就是摆明了跟别人说,他和昭南世子……”
他不是才说昭南世子有野心,不是才说他对权柄不感兴趣,不是才说李皇对他秦家有大恩,不会参与昭南世子的事情吗?
阮承泽捻着茶杯,看着杯里澄黄的茶汤,“他不是会受别人牵制和胁迫的人,他给昭南世子兵权的时候,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昭南世子虽然说不会立即动用海卫军,但谁能保证呢?我想秦不理一定找到了法子平衡这其中的利弊。毕竟昭南世子自去年秋来,在京城方面确实不太安分。”
这不太安分,指的是在针对废太子逆贼余孽的事情上。
阮承泽虽然在做李昭南的金算盘的时候,没有作为他的心腹,反而被排除在李昭南的权力圈外头。但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事情。
比方说,关于秦家要出王的传言,是李昭南又在宫中重提的。
又比方说,冷宫里头的那位废太子遗孤李穆川,传说是要在今年秋被李皇下令处斩的,可不知道李昭南是怎么说服李皇,将人交到了他手上。如今活不活死不死地吊着,全为了能从李穆川这儿问出其他废太子余孽的下落。
他好像在找人,这人就在如今仍旧在世的废太子余孽之中。
阮承泽道:“总之,你也不必过于担心,秦不理他爹可是当朝相爷,他娘还是郡主呐,若真是出了事,怎么可能是来人客客气气请他进京这么简单?还许他带上护卫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