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旧是那个计谋,劫了烛智方要送给婆罗国的财宝,离间他们二方,咱们在此战中才有胜算。”
李昭南点头,看向阮娇娇。
阮娇娇没听明白,“世子殿下是不是要我做什么?”
李昭南冲着李寻意点点头。
李寻意便顺着他的手势,和阮承恩阮娇娇兄妹二人道:
“此前秦不理查出,用阮家的漕运给海寇运东西的,是你们的爹——当然,那是个假爹,真的阮老爷,早被海寇掳去,甚至比承恩在海上出事之前更早,就被海寇带走了。”
阮承恩道:“我当时还奇怪,我爹从来不叫所有人一块儿出门的,省得出了意外,一家没个活口。可当时,却叫我带着弟弟妹妹们一起走。”
要不是阮承泽染了重病,不克同行,必定也会死在那场劫难之中,或者和如今的阮承恩一样,受海寇控制。
阮娇娇心有余悸,挨紧了阮承恩。
阮承恩咬牙道:“他还给阮四编排了一桩没有的故事,还鼓动承泽那傻子请江湖术士来封阮四的脑子!”
眼看阮承恩说着,额头青筋跳动,拳头紧握,又要失控。阮娇娇按捺着心里的惊惶,连声宽慰她大哥。
“大哥,都过去了,咱们过好如今才是正经事。”
阮娇娇看向李昭南,“世子殿下是不是需要我们把那假爹引出来?”
李昭南迟疑,但仍旧点头。
李寻意道:“引出来只是其中一桩,我们要的,是他带着海寇要给婆罗国的东西,回到陇南城来。”
阮娇娇犯难,“自二哥跟我说,爹是假的之后,我按照他给我的法子,想要引这假爹去潢县,好由海卫军将他捉拿住。可是不管我用什么理由,他都没有现身。”
李寻意道:“如今有了。”
阮娇娇困惑看他,由他嘴边戏谑的笑,想到他在齐成港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说的话。
“你是说,用世子殿下?”
李寻意轻笑出声,啧啧道:“在海卫军里头的,可不只有海卫军呐,若然秦不理也不会被人家一骗,就跑了出去——诚然啊,他必定是有他的法子的。”
海卫军中有内奸,阮娇娇多多少少听秦江说过一些。
腹背受敌,阮娇娇料想秦不理的日子应当相当艰难。
阮娇娇思忖着道:“我不知道就算是说世子殿下有意……嗯,和我阮家结为亲家,那假爹会不会相信。或者……”
阮娇娇思来想去,不太肯定道:“或者,同他说,我手里有海寇要找的蜀缎锦?”
李寻意哈哈大笑:“这样更好!相信潢县阮宅失火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若咱们还要再加上这位姑娘身上的地图……”
李寻意摩挲着下巴,看向李昭南。
李昭南摇头。
李寻意短促一叹,“也是,也是,咱们总得留一手。那就这么说了,阮家女儿要嫁给世子殿下这一桩,应该也够一个做爹的回来,省得自家女儿真拎不清地把海寇趋之若鹜的宝图当成嫁妆,带到世子府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