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不会是……
“哎呀,阿静听到外头热闹,就探了身子想看,差些从**摔下来。”伍婶言简意赅解释。
她叫阿静。
阮娇娇站在门边,看着秦不理轻松将**的人再放好,随即转身看她。
“进来。”
他叫她,她反而不敢再往前一步。
他的身形一转开,阮娇娇就看到了**的人。
是个极好看的姑娘,年岁小,脸上还带着稚气,大概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
她的下身被掩盖在薄的被褥之中,房中散发着药味,还有人待在其中常年无法外出的沉闷气味。
窗扇打开,这是个坐北朝南的房间,一天里光照都很充足。阮娇娇能看出这家最好的房间让给了这姑娘。
窗台还栽着不知名的小花,这房间被收拾得干净又整齐,她要用的东西都放在近手旁。
装着绣线的笸箩,一些零碎的布头,剪刀,锥子……
阮娇娇想到伍婶的荷包上那只憨头憨脑的虎头。
“这是谁?”
阿静笑着,斜靠向还站在床头边的秦不理。
她偎在他的身侧,抬头笑着看他,阮娇娇心中立即就明白了。
像被针刺,她立即低下头,不再看。
“这是捡了我荷包的姑娘。”伍婶道。
阮娇娇看出伍婶在制止秦不理说话。
伍婶难道知道……知道她之前对秦江……
而秦江在伍婶这一抢白之后,果然就没有介绍她。
他明明认识她……
“怎么这么狼狈?”阿静微微笑着,突然神色一滞,“是被人抢了吗?!”
“不是不是。”伍婶看着秦不理,讪讪道,“是被阿飞他们当成了小偷,打……呃,揪……了一揪,嗯对,揪了一揪。”
阮娇娇的视线和**的阿静对上了,手臂被秦不理一提,人被他拉到镜子前。
阮娇娇迎着阿静的目光,赶紧将秦不理的手挣开,同他拉开一些距离,彰显生疏和客气。但在瞧见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不免还是倒抽一口气。
说镜子里的人是个疯婆子也不为过!脸有些红肿就不说了,她的头发还是凌乱的,衣裳也是凌乱的,上头还有血!
等等,血?!
阮娇娇大惊,摸了一摸腹部的血,确认了自己身上没有伤。
那血是哪儿来的?
阮娇娇困惑。
“阿静,借套衣服给她换了吧,她这样出不去。”
阮娇娇听见秦不理道。
他叫她阿静,听起来,是很亲密。
阮娇娇黯然,不敢看他们那边。
“伍婶,衣箱里有一套新的,去年秦大哥带回来给我的,粉色的,你帮我拿出来给她吧。”
阮娇娇慌忙摆手,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被扯乱的衣裳。
“不用,不用麻烦,我稍稍整理一下……嘶……”
打结的头发,在她的手指梳理的拉扯之下,被弄痛。
阮娇娇立即就红了眼眶,但忍着,再尝试。
镜中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姑娘家的梳妆台不高,镜子都没法全都装下他。
他身上的围裙有血……
阮娇娇算是知道自己身上的血是从哪儿来的了。
“我来,你别动。”
秦不理说着,拿桌上的梳子。
阮娇娇慌忙转身,面对他,抬高双手虚虚挡着。
他要干什么?!当着他娘子的面,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