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原来想着二人关系匪浅,再加上李掌柜李冬故,该是缠绵的爱恨情仇。
但却没想到,是深到了李夫人给温敬下毒的爱恨情仇。
李夫人说到下毒这桩事情的时候,语调平平,好像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阮娇娇听在耳中,却另有一番惊心动魄。
“下……下毒?”阮娇娇嗫嚅,不敢置信。
这是要杀人啊!
李夫人看她小小惊怕模样,轻笑了一声。
“我打不过他,杀不了他,自然只能下毒。”
权公急急问道:“是一刹步?是混在酒里的?多少的酒,多少的毒?”
“是一刹步,是混在酒里。一壶酒一两,一瓶一刹步,少说有二钱吧?”
权公和医无能都是吃惊,权公更是“哎呀呀”地惊叹,“这样高的浓度,他居然还活着。”
李夫人小小啜了一口粥,道:“要不说祸害遗千年呢。”
温敬从始至终,只是静静看着李夫人,没有说话,面上的神色也没有波动。
他看她的眼神缱绻,旧情仍浓。
她对他下毒,对他来说好像只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唉,我当年在京城的时候,听说循规刀温敬头一天夜里中了一刹步,尸体都被昭仙楼的老鸨敛到棺材里去了。我当年想着去看,没想到去了,只见到一副空空棺材,尸体不见踪影。”权公又是兴奋,又是叹气,“我还以为你死了,尸体被他们丢到荒郊野外去了呢!你居然活了下来!”
医无能禁不住低斥一句权公,“权老狗,你激动什么?”
权公敷衍着“啊啊”应了他两句,又问温敬:“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一刹步怎的没杀死你?你当时可是……可是死过了再活过来的?”
权公说着,就去拿温敬的手,给他把脉。
医无能震惊,要将权公的手捉回来,那温敬却正巧瞟过来一眼。医无能便忌惮着不敢动。
阮娇娇看医无能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莫名也跟着紧张起来。听他们方才说温敬是大魔头什么的,阮娇娇虽然觉得遥远,虽然觉得这温敬不至于,可昨日到底是见过他近乎癫狂的模样的。
“哎!哎!真是奇怪,真是奇怪!”
权公探着温敬的脉,又去翻温敬的眼皮,再看了温敬的舌苔,转过身来,同医无能啧啧称奇。
“阿医,你快看看!他这脉象是反的!他这全身都是反的!”
旁人都听得糊涂,秦不理问他:“什么意思?”
权公坐到温敬另一侧,招呼医无能挪得离温敬近一些,“你来看,你来看就知道了。”
医无能忌惮又无奈,连连摇头,叹着气依权公的热情邀请,手搭上温敬的脉。
半晌,面色奇异,又伸指去压温敬颈侧的脉动。
“都是反的……”
医无能奇道,同秦不理他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