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那清脆的巴掌声,握着她左脚的手蓦然发力。
阮娇娇惊叫都出不了。剧痛趁机袭来,叫她霎时全身一软,只想将身子曲起来,顺从最本能的反应,抵御那阵剧痛。
身子往前倾去,挥出去的巴掌便又顺势落在了秦不理的肩上。
但撑也撑不住,颤颤巍巍地要往他怀里倒。
他也没打算制止她一头栽倒过来的势头,反而赶紧站了起来,叫她一头撞上他的胸膛。
专程等着接她似的。
“错位了,不掰正回来,你就真成一个跛子了。”
头顶落下秦不理低沉的声,还含着笑和得意。
阮娇娇疼得眼泪潸然,从他怀里离开,忿忿抬手擦泪。低着头,也不理他。
这趁她不备给她错位的脚腕正位的男人,也干脆坐下来,又抓住她脚腕。
阮娇娇愤愤抬头瞪他,皱眉抿嘴,他好像也没当回事。
“揉一揉,给你消消肿。”
秦不理笑着说,看娇娇娘子咬着下唇,嗔怒瞧他。
“你……你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阮娇娇羞于启齿。
视线往下落,落在被他两手捏着的脚上。
白皙细嫩的脚在他粗糙宽厚的手里,看得她心头竟然一阵惶恐。
他的皮肤偏棕,像是常年在海上暴晒的渔民才有的肤色。陇南城虽然离海边还有不近的距离,但阮娇娇见过那些打渔的汉子。
阮娇娇羞得很,想把脚抽回来,他却不肯放。
灼灼的目光看紧她,“不应该什么?”
他揉捏着她的脚,助她转动着她的脚脖子。
阮娇娇全然没办法,只能尽力用裙子盖住她的赤脚。
这掩耳盗铃的做法在他的眼里似乎很可笑,他笑出声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只手顺着阮娇娇的小腿往上,捏在她的腿肚子上。
阮娇娇面红耳赤,心悸的落泪压根止不住。
“你……你别……”
“你这一错位,血液已经不畅,我不帮你顺好了,不出一个时辰你这只脚就要肿得跟猪蹄一样。”
他带着笑看她,眼里光彩熠熠,算不上是温柔,但也没带着龌龊的心思。
阮娇娇不出声,撇开头去,忍着他的揉捏和伤处的疼痛,听见他笑着叹了口气。
“你就当我是大夫。方才那情形,我带你去医馆,大夫也是要给你掰正过来的。那若是大夫是男的,要脱你鞋袜,你也要说不行吗?”
“那……那怎么一样?”阮娇娇忍不住转过来看他,蹙起眉,“你……你又不是大夫。”
“我现在就是你的大夫啊,医者父母心,百无禁忌。”
秦不理一挑眉,理所当然。还举高她的脚,要给她看。
阮娇娇被他这样一举,险些往后躺倒,赶紧用手撑住石桌。
一撑没撑住,将搁在她身旁的蜀缎锦推开了一些。
蜀缎锦丝滑,石桌面抛光过,也是滑的。它原本就被秦不理放在边缘一些的地方,阮娇娇这一推,它摇摇欲坠两下,阮娇娇也扑救不及时,最终还是顺从它自身的重量,掉了下去。
按理说,布匹落地,应当是沉闷的声音。但这匹蜀缎锦落地的时候,却有个玉石在其中碰撞的声音。
阮娇娇一怔,回头看秦不理,瞧见他皱起眉,却没着急去捡那块蜀缎锦,反而将阮娇娇的脚放妥在石凳上,沉声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