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柴房的动静,不远处的妇人们都议论了起来。
“那边是咋个回事?不是说了放了三郎吗?”
高婆子:“三郎是放了,不过那方家姑娘这么算计我们家妙妙,总要给点儿教训。”
众位妇人不由好奇:“所以现在这是去处置那方慧娘去了?哎哟,要是处置了那方慧娘,还不知道高三郎要如何呢!”
谭老娘呸了一声,“三郎要是我家儿子,我都恨不得按粪桶里头溺死,没大没小没尊没卑的,就该他被女人拿捏。”
谭老娘的大儿媳妇杜氏忙道:“诶娘你快别说了,那边李婶子出来了。”
正说着呢,那边李氏已经走了过来,听见这话勾了勾唇:“无事,你们说便说吧,这就不是我亲儿子,不然我也恨不得上去呼几个大耳刮子再打断腿。”
高婆子伸手拍了拍李氏的手:“嫂子,你想得开就好。”
边上的谭老娘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想不开怎么地,孩子会顺着你的意吗?等以后他们自己当了娘老子就知道了了。”
几个妇人一阵窃窃私语,半晌后李氏才问起了高婆子究竟要如何处置方慧娘,毕竟方慧娘那边要是处置的重了,只怕对于高安武来说后半辈子也就难了。
听她问起这个,高婆子便道:“我听雪风说,要把她的脸划花。”
“啥?”
一听这话,几个妇人不禁心里一寒,有些人甚至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谭老娘一拍大腿笑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他能成事儿,这划花脸看着不算什么大惩罚,但对于女人来说,那可不就是跟死了一样难堪吗!”
谭氏也忿忿:“就是,那方家姑娘这么不知检点,就让她受受教训也好。”
闻言,李氏心里一松,随后又升起一抹担忧。
“这么听着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个好的教训,只是这也要看情况。”
高婆子:“嫂子,怎么说?”
“就怕她心里借着此事愈发记恨妙妙,这事情虽说本就是她自作孽,但那姑娘,我看着可不是这么想开的人。”
高婆子怒道:“哼,记恨又如何?只要不到我跟前来,管她心里头怎么想,但要是敢再动我妙妙一分,我能让她体会到比划花脸更惨痛的代价。”
谭老娘也道:“老嫂子,不是我说,三郎那小子走之前你也敲打敲打才行,可别让他们再起什么心思。”
另一边,一处无人的山坡上。
方慧娘和霍雪风对立而战,身边两个战俘在一旁默默看着。
此刻,不管是两个战俘还是方慧娘都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因为霍雪风手里的弓弩他们已经见识过威力了,这要是给他们来一下子,他们能当场了结。
方慧娘看着霍雪风道:“霍公子,不知你说的惩罚是什么惩罚。”
霍雪风:“很快你就知道了。”
他招招手,示意一旁的两个战俘上去抓住她的手,当看着霍雪风手里玩转着匕首一步一步往前来,方慧娘顿时知道这所谓的惩罚是什么惩罚了。
她本来还以为,惩罚至多是让她丢了贞洁这等事情,哪曾想到,这个霍雪风比她想象中更要恐怖?
当下她慌忙抗拒着:“不要,不要,霍公子,我没有碰到俞灵妙一分啊,她至今完好无损不是吗?”
听她说到俞灵妙,霍雪风眸色更沉:“是,若是你伤了她半分,今日就不止是这个惩罚了。”
敢让他心爱的女子受一点儿伤害,他绝不轻饶半分,哪怕是没受伤,有这个心思亦是不行。
看着他手里闪着寒光的匕首越发靠近,方慧娘心中的恐惧之色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