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让裴行俭欣慰,学卫国公的兵,太子资质还是略略差了,可也没有糟糕到不能学的地步。
“但一味追求边,则成了穷兵黩武,国家与百姓负担沉重,得不偿失。这一点,臣对殿下倒是放心的。只有一点切记,若外人问起,你只能说与臣切磋书。”
“是,”李威也没有想到其他,不好解释,难道直接说裴行俭教我兵,想让我做未来雄主估计前面说出,后面裴行俭就被父亲流放到岭南。可是心中还是狐疑,裴行俭教自己兵,当真是这个原因
不大相信,裴行俭很有识人的本领,自己某些事做得不算坏,至少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摆太子的架子,也许以后做皇帝,不是昏君,但是不是李世民可学比不学好,这可是李靖的兵
裴行俭拿出一本发黄的书籍说道:“殿下,臣给你讲第一篇,势。势若”
狄仁杰进了城,人犯一个个关进了大牢,但是狄仁杰又将原来的牢卒一个个趋散,让自己手下接手看管。当然,他不会象周兴那样用一个个酷刑来恐吓,只是将犯人单独关押,然后一个个审问,利用各人不同的口供,再次对质。
除天水听到这个消息,脸sè变得如同灰土一般。
不能串供,又不能通风报信,这些个手下早迟全部招供出来。
惶恐不安了数天,狄仁杰手下派人将他喊了过去,不是狄仁杰接待的,是他手下的一名下属,名字还记得,叫贺光珍,同样是大理寺的一名官吏。对他还是很有礼貌的,请他坐下来,又沏上一杯茶,贺光珍说道:“除使君,扬州与楚州盐场一案,我们基本上查得差不多了。当然,你们做得也漂亮,拉了几个身份弱的商人下水,同样也查没了财产。不过我这里有一份名单,你看一下。”
除天水木然地接过来,上面清楚地写着所有盐场雇用的逃户,其实不止盐场,扬州里许多作坊,也用了逃户,这个狄仁杰没有查,打击面太大,也不能揭开。
除了这名单外,还有他的下属利用逃户,勒索盐商的供词。
贺光珍等他看完了,说道:“你是朝廷官员,虽然犯了错误,可不是死罪。就是你不jio待,我们同样可以定你的罪。应当现在你明悟了,不仅是梁金柱一案,你们动的是朝廷的盐糖与海市税务,皇上不会容忍的。一味拒抗,不但你会判处死罪,甚至连累你的家人,都能发配到岭南。顺便再告诉你两件事,两渠工程停下来,不是你们所想的太子替梁金柱出头,而是泥泞太重,不能开工了,皇上不会怪罪太子的,你也休想抱着侥幸皇上会拿太子殿下如何,或者某人最终替你出面的什么。第二件事是狄使君已经到了江南,有可能够苏州那边早就水落石出。”
“他什么时候去的江南”
“我们来的时候是分成两批人的,一批是平民打扮到了苏州,另一批就是我们来到扬州,但当天晚上狄使君就便装离开扬州,前往苏州。还有一件事,也顺便告诉你,在殿下还没有返回洛阳时,就已经有大批的人手,来到扬州与苏州,将你们情况清楚了。之所以审问,是符合手续,将罪状确认。”
这几条消息如同炸雷一样,将除天水最后一丝侥幸击得粉碎。过了大半天说道:“容我回去想一下。”
其实不要他jio待自己犯的错误,是要自己jio待与曹王的往来。踯躅地回到家中,妻子脸上也有忧sè,只是nv儿小,不懂事,不知道家里将有大事发生。来到扬州,向她表姐讨要了两只滞留的燕子,挖来虫蛹喂哺。
看着nv儿,又看着那对嘴馋的燕子,还有盘中的虫蛹,除天水猛然感到自己就象一只小寒虫一般。若是没有夹在这件案子中,自己还能蹦达几下,可左边是太子,不jio待必然没有好下场。右边是雍王,jio待了,想保住官位不可能,还会流放,但得罪了雍王党,自己同样不会有好下场。前面是雪海,后面是冰刀,只能束手无策,卷缩等死。
就是死,还要死得高明,不然家人也要被自己连累。
无力地说道:“娘子,你将家中的财物清点一下,该是我贪贿的,全部jio给大理寺的人。”
“阿郎”
除天水无力地摇了摇头,又拿出一张纸,写了一份认罪书。没有办jio待了,只好将罪过往自己身上揽,不供出曹王。看朝廷能不能看在自己的死的份上,放过自己家人。
“阿郎”妻子只是哭,nv儿不知道什么事,跟着哭。
“没有用了,一失足千古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丸子,塞到嘴中。一会儿大口的鲜血喷出来,然后象一个卷缩的虫蛹倒了下去,动都不动,只有衣角在随着冬天的寒风,瑟瑟的飘dàng。
“你招还是不招”一盆冷水泼去,梁金柱悠然醒来,曹王李明喝问道。
梁金柱已折磨不chéng人形,身上到处是血迹伤痕,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