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战已无悬念。玄,有一件私事,欲在此之前去了结。”
夜玄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诸葛亮看着他,似乎从夜玄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某种超越这个时代的仇恨与执念。他没有多问,只是缓缓点头:
“去吧。万事小心。此间事毕,亮在此等你归来,共饮庆功酒。”
“多谢丞相。”
夜玄转身离去,点齐四万精锐水军(主要由原东吴降卒整编而成,战力不俗),登上那艘堪称时代奇迹的“兴汉”号钢铁巨舰,以及大量随行楼船。他以大将军手令,命姜维暂领这支舰队,听从他的调遣。
“将军,我们前往何处?”
姜维站在兴汉号舰桥上,看着面无表情的夜玄。
夜玄抬手指向东方大海的深处,声音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
“由此向东,跨海而行。目标,倭国岛屿。”
姜维虽有疑惑,但军令如山,且对夜玄极为信服,当即下令舰队起航。庞大的舰队借助风力与“兴汉”号的蒸汽动力,劈波斩浪,驶向茫茫大海。
航行约十余日,远方终于出现了连绵的海岸线。那是一片陌生的土地,岛屿星罗棋布。
舰队选择一处较大的岛屿登陆。四万汉军甲士如潮水般涌上海滩,迅速整队。夜玄登岸,面对集结完毕的大军,以及身旁的姜维,下达了他此生最冷酷、也是最坚决的命令:
“传我将令!”他的声音不大,却蕴含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寒意。
“此岛之上,所见一切活人,无论男女老幼,无论是否为徐福后人或是土著夷民,杀无赦!斩尽杀绝,一个不留!我要此岛,自此再无生人之气!”
“什么?”
姜维闻言大惊失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认识的夜玄,勇武绝伦,战场上杀伐果断,但平日沉静寡言,甚至有些温文尔雅,绝非嗜杀成性之徒。此刻竟下达如此灭绝人性的命令?
“将军!此举……是否有伤天和?岛上若有百姓……”
姜维试图劝谏。
夜玄猛地转头,目光如两道冰冷的利剑刺向姜维,那眼中深不见底的仇恨与狂暴,让身经百战的姜维都不寒而栗:
“执行命令!伯约,这非此间恩怨,乃血海深仇,跨越时空!你无需明白,只需照做!”
姜维从未见过夜玄如此神态,那是一种超越了愤怒的冰冷杀意。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抱拳沉声道:
“末将……遵命!”
杀戮的命令被传达下去。汉军士兵虽然同样困惑,但严格的军纪和对夜玄神话般威望的服从,让他们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屠刀。
顷刻间,平静的岛屿化作了人间地狱。汉军精锐对阵那些还处于石器时代或早期青铜时代的原始部落,结果毫无悬念。哭喊声、惨叫声、兵刃入肉声打破了岛屿的宁静。
夜玄没有参与杀戮,他独自一人回到海边,屹立在“兴汉”号的船头,背对着那片正在被血与火吞噬的土地,望着蔚蓝而无尽的大海,如同一尊沉默的礁石。
他就这样站着,任凭海风吹拂他的衣甲,一站就是整整三天三夜,一动不动。身后的喊杀声从鼎沸逐渐变得零星,最终归于死寂。
第四日傍晚,浑身浴血、脸色苍白的姜维来到船下复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启禀将军……岛上……已无活口。”
夜玄缓缓转过身,脸上无喜无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很好。”
他下令,让随军的工匠采集岛上最大的巨石,打磨成一座巨大的石碑。然后,他亲自以指为笔,凝聚无上内力,在坚硬的石碑上刻下了七个龙飞凤舞、深深入石的大字——人民英雄纪念碑!
他站在碑下,仰望苍穹,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尽管知道这只是一个副本,一段数据,但他心中的块垒,那份来自遥远未来的、刻骨铭心的民族伤痛,似乎在此刻得到了些许宣泄和慰藉。
做完这一切,他猛地转身,这次的直播他没有隐藏,他知道,现实世界中樱花国一定在看着。他忽然伸出双手,比出两个极端挑衅的中指,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天空怒吼,声音如同惊雷,滚过海面:
“今日此举,乃利息!迟早有一日,煌煌天兵,必将踏平你樱花之地!血债,终须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