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谷口的烽火台已然被他们行踪暴露后点燃,滚滚狼烟直冲云霄。长安城头虽然守军看起来不多,但显然已收到了警报,城门紧闭,吊桥高悬,士兵正在慌忙布防。
好在夜玄他们被发现得较晚,其他地方的援军赶不过来。
“强攻!”
魏延嘶吼,声音因急速行军而沙哑。
“你们稍等,等我占领城头!”
夜玄更不废话,将身上背负的绳索飞钩交给亲兵,单手提起那八百斤的战锤,另一手抽出腰间一柄特制加长加厚的唐刀,孤身一人,如同离弦之箭,冲向长安城墙!
城上箭矢如雨点般射下,叮叮当当打在他的重甲上,却被尽数弹开。
眼看接近城墙,夜玄暴喝一声,全身力量爆发,右臂肌肉贲张,将那柄特制唐刀如同标枪般狠狠掷出。
“噗嗤!”
厚重的刀身竟深深插入城墙砖石缝隙之中,直没至柄。
夜玄脚下发力,地面炸开一个小坑,身体腾空而起,精准地踩在露出的刀柄之上,借力再次跃起。同时,左手战锤交到右手,左手抽出第二柄同样制式的唐刀,再次全力掷出,钉在更高处。
他就这样,以刀为梯,以非人的力量和协调性,如同展翅的大鹏,几个起落间便已跃上数丈高的长安城头。
“怪物!放箭!放箭!长戟手顶上去!绝不能让他站稳!”
守将魂飞魄散地尖叫。城头守军虽老弱,但家人皆在城中,此刻退无可退,爆发出最后的血气。数十面盾牌瞬间组成盾墙,后面长戟如林刺出,更远处的弓箭手拼尽全力拉满弓弦,箭雨几乎覆盖了夜玄周身所有空间。
“蚍蜉撼树!”
夜玄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根本不闪不避,那八百斤玄铁战锤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猛然横扫!
“轰!”
如同山崩地裂,那看似坚实的盾墙连同后面的士兵,如同被无形的巨神之手抹过,瞬间炸裂开来。仅仅一锤,清空了大片城垛,血肉泥浆涂满了地面。箭雨叮叮当当射在他身上,却无法阻挡夜玄半步。
一步一杀,十步一屠。战锤每一次挥动都卷起死亡风暴,根本没有一合之敌,任何试图靠近的士兵都会连人带兵器被砸成肉泥!守将试图重整阵型,夜玄隔着近二十步,猛地将战锤投掷而出。那战锤如同陨石天降,发出恐怖的呼啸,精准地砸入守将所在的人群。
“嘭!”一声闷响,血肉横飞。守将及其周围的亲卫瞬间消失,原地只留下一个凹陷的坑洞和四溅的血肉。主将惨死,城头守军的士气终于彻底崩溃。
“飞钩!五支百人队,上!”
城下的魏延看得分明,立刻下令。五十余支飞钩精准地抛上夜玄控制的区域。魏延亲率五支百人锐卒,口衔环首刀,沿着绳索迅猛攀爬而上。魏延第一个翻上城头,眼前如同修罗屠场,但他目光如电,瞬间洞察局势。
“盾阵护住两翼!手弩三轮速射,清空右侧敌兵!短戟队向左推进,占领马道!”
他接连下令。这五百人精锐动作迅捷如鬼魅,力量远超常人,一面面盾牌竖起,瞬间形成坚固壁垒;手弩兵扣动机括,弩箭连珠迸发,将右侧试图重新集结的数十名魏军弓箭手成片射倒;短戟手则咆哮着向左冲杀,他们的力量极大,动作又快,往往一招便能连人带甲劈开,迅速清理了通往城下的马道。
压力骤减,夜玄甚至不去捡回战锤,直接抢过一柄敌军的长戟,双手一拧便将其掰断,持着铁杆如同巨型铁鞭般左右抽击,继续清剿残敌。
“魏将军,此处交给你!我去开门!”
夜玄大喝一声。
“好!速去!”
魏延应道,指挥麾下迅速扩大控制区域。夜玄转身,沿着马道向城门楼猛冲。沿途试图阻拦的零星魏兵,被他用铁杆直接抽飞下城墙,骨碎声令人胆寒。城门楼内尚有数十名守军,正惊慌地试图用巨木顶死内门。
“滚开!”
夜玄撞碎木门,闯入其中。他弃了铁杆,直接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肩撞、肘击、拳打、脚踢,每一次接触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可怕声响,顷刻间便将门洞内清空。他找到那需要五六名壮汉才能抬动的巨大门闩,低吼一声,双臂肌肉如龙虬结,竟一人将其生生抱起,扔出丈外。随即他又奋力转动绞盘,放下吊桥,将那沉重的城门从内部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