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没有将视线移开,反而伸手探了上去。
骆峋身子绷了绷,肌肉偾张鼓动,到嘴边的闷哼被他克制地咽了下去。
喉结滚了滚,他长指一挑,轻薄纱衣自美人儿的肩头滑落,腰带、襦裙。
穿着木屐的雪足从层层堆叠的纱裙中迈出,玲珑纤白的脚踝,染着石榴红蔻丹的指甲犹如一颗颗上等红宝。
好似惊涛拍岸,狂风撼树。
猛兽出笼。
岸边的水草被冲刷着,树上的枝丫被席卷着,天际之下兽吼惊起地动山摇。
槛儿的手自帐中探出,触碰到未被寝单覆盖的榻沿,留下两道晶莹的汗痕。
屋外。
不同于早先人少的那会儿,大家都守在院子里,今晚在太子进屋时大伙儿就被瑛姑姑给打发下去了。
除了瑛姑姑和海顺,正房这边只留了寒酥跳珠和两个二等宫女守着。
久违的动静从屋里传来,寒酥和跳珠贼兮兮地对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两个二等宫女则和刚开始的跳珠他们一样,脑袋像是恨不得扎进裤腰里,脸红得跟烧熟的炭似的。
也不知过去多久,暴雨终于停歇。
槛儿仿佛脱水的鱼儿喘着气,历来沉稳的太子伏在她身上不遑多让。
胸口紧密地贴着,能听到彼此震颤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此起彼伏。
终于平复下来。
槛儿拉了拉搭在太子背上的锦被,侧首对上他泛红的耳尖,她没忍住笑了。
骆峋听到了,偏头看她,发出一声低低沉沉格外有磁性的鼻音:“嗯?”
槛儿听得心发酥,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然后颇有些委屈地嘟囔:“殿下刚刚……”
太子爷捂住了她的嘴。
槛儿眼波流转。
看神态颇有一种埋怨他准做不准说的意味,但又不至于到放肆的程度。
骆峋难得不自在地咳了声,而后翻身下来抱住她,很低地问:“可有伤着?”
她坐完月子没几天,他今晚原是无意此事的,然没料到她送了这样的生辰礼。
自是记得要收敛的。
适才他也确实尽量收住了。
只他低估了在掌灯的情况下她于他而言的吸引力,也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以至于有一回没把控好。
“没有。”
槛儿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随后慢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翻身面向太子。
她的脸蛋这会儿红扑扑的,以骆峋的眼力能看到一层极为细小的绒毛,当真如一颗汁水充沛的蜜桃。
骆峋摸摸她。
又倾身亲了亲,带着几分爱怜的意味,再躺下的时候他神色忽然一僵。
槛儿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他的手捏了捏,问道:“怎么了?”
骆峋欲言又止。
但顿了顿,他还是道:“会不会怀上?”
槛儿一怔,跟着脸烫了。
骆峋见她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
声音太小,他没听清。
“什么?”
槛儿假咳几声,挺含蓄地说:“有曜哥儿的口粮呢,还没来月事。”
骆峋明白过来。
舔了舔残余着甜味的唇,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太子爷心底微窘。
之后恢复了惯有的沉稳正。
“如此就不会怀上?”
槛儿其实也不能完全确定,她刚刚这么说是因为上辈子没在这期间怀上。
现在听太子这么一问,她也就拿不准了,“应该吧,我忘了听谁说的了。”
骆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