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错了吗？
是他给了女孩复仇的权利与武器，用最霸道的方式建立“狩猎法则”——在这法则里，猎人能尽情向猎物宣泄仇恨。
这……不也是一种“正义”吗？
一种独属于末世的黑暗正义！
那自己呢？
所坚持的“程序正义”，难道是让女孩放下仇恨，眼睁睁看这些吃掉她弟弟、剥掉她母亲头皮的畜生逍遥法外？还是把他们抓起来，关进不存在的末世监狱，进行不可能的“审判”？
何其可笑！何其天真！
慕容雪的身体停止颤抖，脸上最后的挣扎与执拗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死水般的平静。
一滴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这滴泪，不为死去的暴徒，不为复仇的女孩，只为今天之前，还天真相信“法律”与“秩序”的愚蠢自己。
那个“慕容雪”，在这一刻随眼泪滑落，彻底死去。
林阳静静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丝细微变化，看到那滴眼泪时，他笑了。
他知道自己赢了——不仅征服了这朵警花的身体，更从根源上摧毁并重塑了她的灵魂！
【叮！】
【检测到关键女主“慕容雪”，心防彻底破碎，信仰体系完全崩塌！】
【其内心“秩序观”，正在被宿主的“绝对力量秩序”同化、重塑！】
【征服进度：60%→80%！】
【奖励结算中……检测到该女主职业特殊（高级警官），意志力评级极高，触发稀有奖励！】
【恭喜宿主，获得传说级异能——【罪恶审判】！】
【罪恶审判：传说级精神与规则系复合异能。可洞察目标内心“罪恶值”，并根据罪恶值降下不同等级“审判”，形式包括精神威慑、能力剥夺、生命献祭等。此异能可成长，当宿主建立自身秩序后，可进化为神话级异能——【神之法典】！】
林阳眉毛微挑。
传说级异能？
有意思。看来彻底打碎一个人的信仰，比单纯让她臣服，奖励要丰厚得多。
他松开捏着慕容雪下巴的手，缓缓站起，然后伸出自己的手——那只刚撕裂屠夫手臂、沾染无数鲜血的手，自然地递到慕容雪面前。
“站起来。”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魔力，“从今天起，别再用警察的眼睛看这个世界，要用……我的眼睛。”
慕容雪身体微僵，抬头看着那只骨节分明、干净修长，却仿佛藏着世界最恐怖力量的手，呼吸停滞一瞬。
然后，她缓缓抬起自己冰冷、还在微颤的手，最终握住了那只属于魔王的手。
两手相握的瞬间，一股温热、强大、仿佛能掌控一切的力量顺着林阳的手掌传入她体内——驱散了身体的冰冷，也填满了信仰崩塌后灵魂里的巨大空洞。
慕容雪只觉前所未有的奇异战栗感，从交握的手掌传遍全身——那不是恐惧，而是将命运完全交托给更强者后，产生的病态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