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
林阳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之下传来，冰冷而残酷。
“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差距。”
“在这种差距面前，你那可笑的‘意志’，和地上的灰尘，没有任何区别。”
“你甚至，没有与我对视的资格。”
话音落下。
那股恐怖的威压，猛然加重！
慕容雪只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碾压！
她的眼前一黑，那挺得笔直的、高傲的头颅，再也无法支撑，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甚至，连抬起头，看林阳一眼，都做不到了。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女人。”
一旁，传来了唐诗琴那充满了优越感与不屑的冰冷声音。
她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容雪，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以为主人是在伤害它吗？”
“不，这是恩赐！”
“这是主人在亲自为它烙印上‘秩序’与‘规则’！这是它从一个混沌的‘生灵’，蜕变为主人手中最锋利‘工具’的，必经之路！”
“能够被主人亲自调教，是它至高无上的荣幸！你这种凡人，根本无法理解这种神之领域的艺术！”
唐诗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根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慕容雪那已经千疮百孔的自尊心之中！
艺术？
调教？
将这种残忍到极致的、泯灭人性的行为，称之为……艺术？！
慕容雪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彻底无法理解这群疯子的逻辑了！
而就在这时。
那个被她护在身后的、小小的混沌雷灵，忽然动了。
它那双紫水晶般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与不安。
一边，是散发着让它恐惧的毁灭气息、却又让它从灵魂深处感到亲近的“爸爸”。
另一边，是一个不认识的、却挡在它面前、想要“保护”它的奇怪女人。
它那刚刚诞生的、混沌一片的思维，无法处理这种复杂的情况。
但，它的本能，却替它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啾！”
它发出了一声有些焦急的叫声。
然后，它那圆滚滚的小身体，忽然变得有些虚幻。
下一秒。
它竟然，如同一个没有实体的幽灵般，直接穿过了慕容雪的身体！
化作一道紫金色的流光，重新飞回到了林阳的面前！
慕容雪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她艰难地、缓缓地，抬起头。
看到的，是那个她拼了命也想保护的小东西，此刻正悬浮在那个魔鬼的面前，用它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讨好般地，蹭着他的手指。
它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委屈和一丝丝的……恐惧。
仿佛在说：爸爸，别生气了，我听话还不行吗？
这一幕，像是一记最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慕容雪的脸上！
她……保护了什么？
她只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小丑。
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她的保护！
甚至，为了向那个魔鬼表忠心，不惜……从她的身体里穿过去！
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荒谬感与挫败感，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她的信仰、她的正义、她的坚持……
在这一刻，显得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不值一提。
林阳看着主动飞回来的混沌雷灵，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