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问一次！你们老大在哪？
"
"在......在五楼经理办公室......
"有人颤抖着回答。
————
很快，当暗鸦小队踹开办公室大门时，预想中的黑帮社会场景并未出现。
暖黄色的电池台灯下，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伏案写着什么，听到动静后缓缓抬头。
他穿着考究的西装，领带一丝不苟，手边甚至还放着半杯红酒。
"各位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男人的声音温和得像个大学教授。
队长眯起眼睛：
"你就是黑街帮老大？
"
"鄙人陈明远，末世前是这家商场的总经理。
"他推了推眼镜，
"现在嘛......勉强算是这里的秩序维护者。
"
这反差让暗鸦队员都有些错愕。
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居然是掌控三千人生死的黑街帮首领？
怎么看，怎么听也都不像啊？！
队长很快恢复冷峻：
"我们有笔交易和你谈。
"
……
经过两分半的交谈。
陈明远听完对方的来意，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让我们去骚扰钢铁之城？这两天谁不知道东郊那里炮火连天，你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
说完，他语气顿了顿，面色平淡道：＂如果阁下没其他的事话，慢走不送。＂
他又不傻，前段时间的剧烈爆炸声基本上就没停过，而且他甚至还听到了战斗机在空中呼啸而过的音爆。
与这种拥有强大的武装力量势力为敌，那不纯纯没脑子？嫌死不够早吗？
暗鸦队长也看出对方的顾虑，开口解释道：
"我们不需要你们正面冲突。
"
紧接着，打开随身终端，投影出神江大桥的立体图像，
"只需要你们在路线上制造麻烦——埋地雷、狙击巡逻队、伪装难民混入......
"
说着，他按下通讯键：
"黑鹰，展示诚意。
"
窗外传来直升机引擎的轰鸣，四个金属货柜被精准投放到天台上。
当箱门打开时，连一向镇定的陈明远都瞳孔骤缩。
货柜1：
30支SCAR-L突击步枪。
10挺MP5冲锋枪。
5挺M240通用机枪。
货柜2：
20具AT4火箭筒。
10箱M67破片手雷。
2箱M18A1阔剑地雷。
货柜3：
5把M24狙击步枪。
10把制式手枪。
3套AN
PVS-14夜视仪。
100件III级防弹衣。
以及弹药若干……
"这只是首付款。
"队长又取出一个金属箱，
"完成一次袭击骚扰，或者说阻断他们进入市中心外围的路线，我们都会再次对你们进行补给武器。＂
＂如果你们想走的更远，只要乖乖完成任务，你想要的我们都可以给你。＂
陈明远突然笑了：
"有意思......
"他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但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不会在事成后灭口？
"
队长露出第一个笑容：
"因为我们比较欣赏聪明人。比如能把抢劫团伙管理成自治社区的天才。
"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什么。
陈明远沉默片刻，突然从抽屉里取出一本花名册：
"商场现有3267人，其中能作战的有800人。
"
他唰地撕下其中几页扔进碎纸机：
"这些是刺头，明天会'意外身亡'。剩下的......
"金丝眼镜后闪过寒光，
"会很听话。
"
暗鸦队长眯着眼笑了笑，伸出左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陈明远笑着将手握了上去，语气一顿，＂不过作为合作伙伴，阁下应该透露一些你们的信息吧？比如……
你的背后之人是谁？
亦或者说，你们到底是哪方势力的？
再然后，我们该怎么联系你？＂
陈明远双眼微眯。
能在末世中，如此轻描淡写并精准的找上他们，恐怕背后势力不容小觑。
但他唯一能确认的是：这伙人绝对不是政府军！
暗鸦队长收回手，轻笑两声。
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型通讯器，缓缓开口：＂阁下可以称我们为——新世界。＂
……
当暗鸦小队离去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陈明远站在破碎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钢铁之城轮廓。
"老大，真要跟那群陌生人合作？
"心腹小弟忐忑地问。
"合作？
"他轻笑着抿了口红酒，
"不，我们只是在......借刀杀人。
"
指尖划过桌面的城市地图，最终停在神江大桥的位置。
"告诉兄弟们，从今天开始——
"
"我们玩个新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