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红蟳米糕,用的是福州湾的红蟳,也就是咱们常说的青蟹。”
服务员介绍着,却见夏沐皱了皱眉,带着几分疑惑开口:
“不对呀,你们这不是叫米糕吗?”
“怎么是糯米饭的样子?”
夏沐家里是做粤菜的,对福建菜的传统做法只知皮毛,难免有些不解。
服务员却丝毫不意外,笑着解释:
“米糕是当地的传统叫法。”
“在当地,米糕更侧重糯米的黏结形态和蒸制后的糕状质地,而非传统认知里糕点的固体块。”
夏沐:????
旁边的夏欣雨摸了摸下巴:
“也就是说,他之所以叫米糕,是因为它是黏合成团的?”
服务员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对,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家的糯米饭,是用猪油慢火生炒了四十五分钟,炒透了才上锅蒸的,火候差一点都不行。”
她说着,用竹勺舀起一块红蟳米糕,放进两人面前的白瓷碟里。
热气裹着猪油香和蟹香,直直往鼻尖钻,
“您二位快尝尝,这米糕得趁热吃,凉了糯米就会发黏了。”
夏沐先舀起一小勺送进嘴里。
猪油炒过的糯米带着一股浓郁的油香,颗粒分明却不夹生,嚼着竟有几分弹牙。
显然,生炒那四十五分钟的火候掐得极准,既逼出了糯米本身的香气,又没让它软烂成泥。
藏在糯米里的蟹肉碎格外鲜甜,咬到蟹膏时,那股绵密的油脂香瞬间在齿间化开,混着糯米的软糯,鲜得人忍不住眯起眼,连眉毛都舒展了。
“这里面的蟹膏也太多了吧!”
夏欣雨嚼得满嘴生津,嘴角沾了点糯米粒也顾不上擦,只顾着感叹,
“而且这糯米饭的口感好特别,以前吃的糯米饭都是黏糊糊的,这家的却越嚼越香!”
夏沐笑着帮她擦掉嘴角的糯米,自己又舀了一勺,细细品味:
“这红蟳选得好,蟹膏足且不腥,猪油又把糯米的香气完全吊了起来,难怪是他们家的招牌前菜。”
突然,夏欣雨压低声音,凑近夏沐:
“对了姐,我看旁边几桌都点了这个红蟳米糕!
咱们能不能把做法学过去,加到店里的菜单上啊?”
夏沐慢慢咀嚼着嘴里的米饭,眉头微蹙,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果断摇了摇头:
“这红蟳米糕的做法不算难,唯一费功夫的就是炒糯米饭,火候得精准控制。”
“只要愿意琢磨,还原个八九分味道不难。”
“但这种功夫菜,不适合咱们那种小规模的店。”
夏欣雨有些不解:
“功夫菜?”
夏沐解释道:
“所谓功夫菜,就是那些比较费功夫的菜品。”
“像我们刚才吃的佛跳墙,其实也是典型的功夫菜。”
“只不过,佛跳墙可以做好之后可以放到冰箱,而这个却不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