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璃青青找他帮忙,让他写信回去索取魏都护写给他的密信和小路舆图。
难道还没取回?
诏迪朴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璃青青,摸不清她心里的打算,于是转换话题,
“钱将军所中之毒名叫鸩羽蚀心散,乃我国王室专有,当年我——,”
诏迪朴紧急停口,方才他真是气迷糊了。
自己此时还是俘虏身份。
若是他与秦衡之间的隐秘关系抖露出来,搞不好老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不如先将魏都护牵扯进来再作打算。
想到这里,诏迪朴喉结滚了滚,话锋随即又是一转,
“魏大人最清楚此毒从何而来!当年正是他利用此毒谋害了钱将军,与我里应外合攻陷边关城。
后来我败于贵国青将军之手,正是魏大人暗中相助,将我放走。此次对我下毒,实则也是意在灭口!”
至于为何要灭口,诏迪朴直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诏迪朴话刚说完,厅内众人皆是大惊,几位副将看向魏大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
这可是惊天大秘密啊!
“原来当年是魏大人与歧暗国暗中勾结?”
“大将军居然是被人冤枉的!”
池副将睁大眼睛,也喃喃自语,“我就说呢,我最崇拜的大将军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许副将被抓住不得动弹,但不影响他口中爆出惊人内幕,
“诸位,当年正是魏大人抢夺了青将军的战功!而原本有功的青将军却反遭诬陷、含冤离世!”
反正他生命倒计时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无所顾忌。
“一派胡言!”魏都护气急败坏,“当年之事宋御史最为清楚!那叛臣逆贼正是宋大人揭发的!”
“荒谬!”宋御史脸色瞬间涨红。
他偷偷瞥了一眼璃青青,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手指魏都护,“我自始至终,从未揭发过青将军!”
宋御史说完,欲证明自身清白,转而看向阮御史,激动地质问:
“阮御史,我倒是想问问你,当年我给你写的书信,怎会无故变成了揭发大将军的密信?莫非是你伪造!”
阮御史闻言,似有些惊讶,连忙说道,“正勉兄呐,你我素来交好,切莫误会于我,这分明是你亲笔所书!”
“我与你不熟,你还是称我为宋大人或宋御史更为妥当!”
宋御史冷哼,看向张蒿义,“张大人,魏都护罪证确凿,我建议立即将他拿下,你我联名修书回都城,为青将军平反昭雪!”
张蒿义听罢,面露难色,“宋大人,既然当初是你揭发大将军,如今又突然改口,此事恐怕有些不合常理?”
宋御史一听,气得胡子都抖动起来,
“当年分明是阮御史伪造书信,嫁祸于我!况且今日诏将军亲口指证,真正通敌叛国的是魏都护,还能有假?”
“身为钦差大人,公然包庇魏都护,就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一旁的池副将也脱口而出。
武将之间似乎总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尽管众位副将从未见过大将军的真容,但一想到连大将军那样的人物都被诬陷,众人心中便涌起一种不忿,
“青将军乃我大渊战神,必须还他一个清白!”
“没错!当年若不是大将军,边关城早就被歧暗国占领了!我们要替大将军平反!”
姚副使立即上前,厉声制止:“青家叛贼早已荡然无存!任何人不得妄议此叛臣逆贼!”
“谁说他是叛贼?青将军明明是我大渊的战神!却被魏贼害死!钦差大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包庇魏贼?!”
厅内乱糟糟的吵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