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
苏成羽半倚靠在锦被上，试探着轻唤了一声。
霍灵儿背朝着他……睡着了，真的睡着了。
她昨夜在祠堂担心不能断了香火，只断断续续睡了没多久。
下午婚礼又好一通折腾，她是真困得不行。
幸好小年糕没有大碍，只是撞破了额头，受了些震荡，这会儿蜷在她怀里已踏踏实实睡着了。
她便也跟着困意上头，眼睛一闭，睡过去了。
反正，她跟苏成羽都已经说清楚了，就这样吧。
……
刚进入梦乡，只觉浑身一紧。
！！！
苏成羽又来了！
他从后背搂住了她，双手抱着她的腰，哑声在她耳边认错道：
“灵儿，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小年糕对你那么重要，你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不！”
霍灵儿睁开眼，答得坚定而干脆，
“我可以原谅你，但小年糕不会原谅你！你刚才对它的所作所为，注定了它不可能会接纳你。”
“所以，我也不愿意！”
她说得斩钉截铁。
“可我们是夫妻啊，”
苏成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情欲，手不安分地向上缓缓移动，
“夫妻哪有隔夜仇？还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我说了，我不愿意！”
霍灵儿一把推开他的手，冷冷地道，
“明晚我会回祠堂过夜，你自己在这儿一个人过吧。”
苏成羽一腔热情被当场浇了盆冷水，几乎恼羞成怒。
他愣了片刻，竟做出了一个令霍灵儿始料未及的动作。
“你……”
霍灵儿刚一开口，声音却被淹没了。
苏成羽猛地一翻身，将霍灵儿压到
她扭头，他却紧跟着转过去，丝毫没打算放过她。
小年糕从她怀里掉落在枕头上，还在酣睡……
霍灵儿不敢相信！
眼前这人……还是她认识的成羽哥哥吗？
在她的认知中，做得成夫妻就在一起，做不成就各过各的，和小时候玩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无论怎样，他都还是她的成羽哥哥。
可是……
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可知道，他这样做，会毁了她对他所剩无几的好感与信任？
她奋力挣扎，却反而被他锁住了双臂。
“……”
她说不出话。
苏成羽真疯了吗？他在干什么？！他不肯让她逃走，甚至还企图撬开她的唇……
“不是……主人，我能不能说句话？”
乌冬怯怯地小声举手发言。
霍灵儿哪里有空回复他？
他自说自话继续道：
“主人，您要么从了他，要么就……打死他，您说呢？这样一点儿都不好玩！”
要么从？要么打死？什么鬼？
她不可能从了他，但也不能打死他吧？
虽然她自己理直气壮，但心里也清楚——至少在别人眼里，两人结为了夫妻，她死不让丈夫碰，肯定是她理亏。
况且，就算不肯让他碰，也不至于要打死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