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星星之火
姜山村,炎丘率领百名黑山甲士浩浩荡荡而来。
“就这么个破村子”炎丘上下打量了一下姜山村,皱著眉头走进村子,“那药铺掌柜来这种村子做什么看上什么了”
他指著一个战战兢兢站在村口的老人,“老头儿,你过来!”
老人颤颤巍巍走过来,但是那群黑山甲士的气势太足了,走到一半直接跪倒在地,“大,大人————”
“前几天有个小镇上的药铺掌柜,是不是来过这里”
老人闻言,被嚇得面色惨白,忙不迭点头,“是,是来过。”
“他来这里干什么”炎丘见到这个卑躬屈膝的老人,对他的態度还算满意。
“小,小人不知————”老人的“不”字刚说出口,炎丘就隨手將其拍死。
“浪费老子时间。”炎丘一脸嫌弃地摆摆手,“晦气。”
他对著身后的黑山甲士们说道,“让所有村子里的人,全都到这里见我。”
“是!”一眾黑山甲士低头领命,大步跨过老人留下的血泊。
一时间,整个姜山村鸡飞狗跳。
所有人,包括臥床不起的老人,等待临產的孕妇,还在褓里的娃娃,全都被拎了出来。
任何反抗,都会换来冰冷无情的杀戮。
这些黑山甲士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只知道遵循上位者的命令。
炎丘站在空地上,很是烦躁,连坐都不愿意坐下,似乎站在这片大地上,都会脏了自己的脚。
“早知道,就不该到这村子来,直接派人过来搜刮一遍就得了,偏偏跑过来找罪受。”
这片空地前,很快就跪满了一堆人。
“这村子怎么全都是这些废物”炎丘看著这些明显不是自己目標的人,眼中的烦躁之气越发浓烈,“就这群废物,是怎么能杀死一个四境三重天的药铺掌柜的”
最后一个黑山甲士拎著泣不成声的姜修,將其一把扔进人堆,然后重新回到队列。
“说吧,那个药铺掌柜来这个村子,是来找谁的”
炎丘衝著面前的一个孕妇问道。
那孕妇被嚇得不知所措,压根就没听清问的是什么,只能一味摇头。
“嘭。”
炎丘一根手指点出去,孕妇应声倒地,鲜血顺著她惊恐的面庞汩汩流出。
“你来说。”炎丘看向第二个人。
那人立马回答,“是来找树哥儿的。”
“树哥儿他现在人在哪儿”炎丘皱著眉头询问。
“树哥儿走了,没人知道他在哪儿————”那人如实说道。
“嘭。”
炎丘又是一指点出,“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下一个。”
“嘭。”
“下一个。”
“嘭。”
炎丘的声音越来越暴躁,死的人越来越多。
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除了颤抖著老老实实跪在那里,就算死亡即將落在自己头上,也不敢有丝毫动弹。
一连杀了三十余人,鲜血流了一地,浓烈的血腥气瀰漫在整个姜山村。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了。”炎丘咂了一下嘴,似乎死了的这么多人,仅仅只是为了验证这些人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下一个问题,药铺掌柜来这里,找那个树哥儿,是为了什么”
“是,是为了陨晶,很多陨晶。”
炎丘听到回答,点了点头,“见財起意————的確是个理由。”
“是谁杀了药铺掌柜”
“是树哥儿!”
“树哥儿今年多大了有这么厉害”
“树哥儿今年,十一,不对,十岁。一直都挺厉害的,但那天一下子变得特別厉害————”
“嘭。”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炎丘送走。
炎丘面部扭曲,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头的一股鬱气。
“十岁!踏马的老子一口一个树哥儿的叫著,敢情只有十岁!”
“一个十岁的小娃娃,杀了一个四境三重天的药铺掌柜”
“这世界是疯了吗什么时候一个十岁小屁孩,有这么强了真当他是我黑山族的核心贵族吗”
他彻底失去了耐心,“去,把这个村子所有值钱的全都搜出来带走!”
炎丘特地指著眼前这批跪著瑟瑟发抖像鹤鶉一样的村民,“除了这帮废物。
“”
百名黑山甲士再次走进村子,开始挨家挨户搜查。
只可惜姜山村上下,儘是家徒四壁,最值钱的,就是家里仅剩的吃食,还有床上的被褥。
等到炎丘看到一眾黑山甲士,拎著一堆连破铜烂铁都算不上的破烂后,彻底愤怒了。
破铜烂铁好歹还有铜和铁。
可这偌大的姜山村,当真是一贫如洗。
“他娘的!”
“那帮狗东西搜刮的这么干净吗真是一点都不给老子留”
他扫视著这群破衣烂衫的姜山村村民,都被气笑了,“全村上下,最值钱的,竟然还是你们这群贱民废物”
炎丘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显然动了杀心,准备把姜山村上下,全都给宰了,以泄心头之怒。
这时,一名黑山甲士走上前来,低声道,“大人,如今族內还未取消姜山村,我们至少还要保证这个村子还存在。”
“现在,他们也並未反抗————要是全杀了,回去恐会受到族內批评。”
炎丘嘴角抽搐,眼里的怒气在升腾,但最终还是抵不住族內批评这四个字。
这么多条人命,还比不过这所谓的批评。
他甩了甩手,恨恨地剜了一眼这些还剩下的姜山村村民,“算了,附近还有哪个村子,没有被搜刮乾净的”
站在斜后方的黑山甲士说道,“族內徵收兵员与財富是一起搜刮的。”
“姜山村也是在上一次被彻底颳了乾净。”
“附近,还有————田石村,目前还没有被完全徵召。”
炎丘深吸一口气,而后徐徐吐出,“好,就去田石村。”
说完,直接大步离去,似是根本不愿来这个晦气的地方。
等到炎丘以及一眾黑山甲士离开了很久之后,姜山村內才响起哭喊声。
姜修坐在地上,眼睁睁看著发生的一切,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
村子的惨剧,刚从阿娘身上结束,又有新的惨剧,重新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