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什么直播间？标题有点吓人啊！】
【不是……到现在还有诋毁我们关校长的傻逼吗？】
【等下，这声音……跟关校长真的很像啊，真是本人吗？】
【原来是曹启文！我就说之前衡河组和启新组怎么会接连出事，太巧了！】
【幕后黑手竟然还是个学生？这么狠？】
【买凶杀人？不是吧……这已经不算是高中生范畴内的恶作剧了吧？】
【所以这是……直播自首？这是什么鬼操作？】
【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弹幕护体！关校长小心！】
然而。
接着，曹启文的话锋却陡然一转，将矛头直指关校长，语气中带着冰冷的诘问：
“那么，关校长。”
“既然你现在还自称是我的老师，那就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关校长微笑着点点头，仍然不急于占据主动：
“问吧。”
曹启文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
“第一，你明知道陈耀帆愚蠢冲动，还是故意将他引到那充满亡命徒的险境。让他断腿，险些丧命。”
“作为以拯救学生为已任的教育者，你的手段，又比我高尚多少呢？”
“第二，你现在来找我，是想干什么呢？再次展示你的运筹帷幄，然后将我绳之以法吗？”
“第三，也是最核心的——”
他的声音，带起一丝微不可察的讥讽意味：
“你现在，是要对我发动一场道德审判吗？”
“如果你利用学生的恶念和险境来达成你的目的，那么……”
“在不择手段这一点上，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去看平安华夏官方号！刚刚通报了，西城区仓库发生挟持人质案，击毙一名匪徒，抓获多名，一名人质受伤！】
【？？？他说的是真的？如果真是关校长故意把陈耀帆引到那里去的话……好像确实有点过了吧？】
【这受伤的人质就是陈耀帆吗？就算是为了教育……关校长这次真的有点失策吧。】
【什么失策啊！那家伙是要买凶杀关校长啊！我看就算直接让他死在那里都不过分！】
【别听这家伙混淆视听！按他之前所说，他就是成心想害死关校长啊！这家伙怎么可能是好人？】
【这直播间信息量太大，我脑子有点跟不上！】
【无条件支持关校长就对了！管他的呢！】
而，面对曹启文连珠炮一般的尖锐质问。
关校长脸上却不见丝毫恼怒慌张，反而再次露出一抹轻松的微笑。
在之前长久的思考，在他终于透过重重迷雾，触及到曹启文行为背后那扭曲却炽热的动机之后——
关校长非但没有感到被冒犯的愤怒，内心深处反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
欣喜！
说白了，这家伙，就跟小孩子一样在闹别扭啊。
他没有在我身上得到他预期之中的东西，便不惜用尽一切手段，甚至最极端最黑暗的方式，来搞破坏么？
这不就是在一直吸引我的注意力吗？
这和那些得不到糖果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试图逼迫父母就范的小孩，有什么本质区别呢？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曹启文可不是普普通通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啊。
他是一个智力超群，洞察力惊人，有着近乎危险天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