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素来冷静自持，在佛宗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识过柳仙儿的荒唐事，也算是见识过风浪了。
结果没想到，他的见识还是少了。
这几日在蓬莱的近距离观察，愣是将他的三观都重塑了一遍，甚至现在他看到一个女人都觉得有点反胃恶心了。
这几日，他隐匿气息，冷眼旁观着柳仙儿与不同男人之间的纠缠。
男欢女爱本就常态，宋衍以前也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他还是被柳仙儿的行为举动感到匪夷所思且极度不适的，与柳仙儿一起的实际上不只是孟子迁一人，归元宗的穆阳与南宫家的前少主也在此。
只是后面两人不知什么缘故，隐藏在暗处，因此黄决明与蓝云彻只以为柳仙儿身边就只孟子迁一人。
最让宋衍震惊的还是柳仙儿与孟子迁、穆阳、南宫屿止三人之间的关系。
那三个男人他们清楚地知道彼此的存在，甚至还默许了这种共享的状态。
白日里，他们或许还会因柳仙儿一个不经意的偏向而流露出些许竞争之意，但到了夜晚，情况则变得更加荒诞。
宋衍曾数次感知到，孟子迁、穆阳、南宫屿止三人，会在不同时间，甚至有时几乎是前后脚地进入柳仙儿设下隔音结界的房间。
更甚者，有过那么一两次，是三人一同进入。
房间内灵力波动混杂，气息纠缠，持续良久方歇。
三人可谓是夜夜笙歌，从不停歇，宋衍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精力可以如此的充沛。
更加令他不解的事，有这功夫做这事，修炼不好吗？
曾经的模样好在跟他是在同一起跑线的天才人物，如今眼神黯淡，眉宇间带着被宗门遗弃后的颓废与不甘，只有在面对柳仙儿时，才会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和短暂的沉迷，仿佛能从她身上汲取到忘却现实的慰藉。
南宫屿止也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自从佛宗之事后，他被南宫家主彻底厌弃，资源断绝，前途渺茫。
如今的他，干脆破罐子破摔，纵情声色之中，就算与他人分享同一个女人，却甘之如饴。
前两个都还好，毕竟都是失败者，思想出现误差尚能理解。
但孟子迁年纪轻轻就是五阶炼丹师，只要不跟楚娇那个妖孽比，他在同时代的天骄里也算的上出色。
只要沉心修炼，打磨修为，前途一片光明。
可实际上呢，孟子迁虽为元婴初期，但修为虚浮躁动，根基不稳，还沉迷于房事。
宋衍将观察到的一切简略道出，并总结道：“此女身上恐有异常，孟子迁三人对她的依赖有些病态。”
“我不喜欢那个女人身上的气味！”突然一个硕大的柠檬精从宋衍的身后露出个头来。
为了方便出行，也为了不引来他人的注目，此时的柠檬精不再是一整棵树的样子，而是舍弃了身体保持了一颗柠檬的样子。
楚娇手指不轻不重的敲击着桌面，偏头看过去，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