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那副姿态落入易中海眼里,只让他心头一阵腻烦。当初迈出那步并非情动,而是被“绝户”的隐痛逼得,张翠花那壮实的身条,在他眼里就写着“能生”二字,毕竟她顺利生下贾东旭便是明证,易中海满心指望能借张翠花续上香火。至于后来没断了往来,不过是想借着她,牢牢拴住秦淮茹。可如今孩子成了泡影,秦淮茹也遥不可及,这点念想一破,张翠花在他眼里便只剩可厌,易中海冷着脸呵斥:“贾张氏,把门打开大白天的像话吗!”
易中海眼里的冷淡像针,扎得张翠花心口发紧,她再清楚不过,这人对自己早已没了兴致。但她为了以后日子打算还是走到易中海跟前,猛地将他紧紧抱住,声音带着一丝哀求般的讨好:“中海,别这样对我……你以前最爱听我叫你‘中海’,你也爱叫我‘翠花’,现在还喜欢的是不是?”
易中海只觉一阵厌烦,猛地发力将张翠花推开,脸上满是怒意,厉声喝道:“贾张氏!你发什么疯!”
他胸膛微微起伏,语气冷得像冰,“我从头到尾都只把你当嫂子待!先前帮衬你贾家,不过是看在过世的老贾跟我的交情上,你别在这胡搅蛮缠!”
见易中海彻底撕破脸不装了,张翠花索性摊开了说。她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盯着易中海:“易中海,你是什么德行,我张翠花心里跟明镜似的!也不跟你绕弯子,我现在日子过不下去了,往后你得接济我!”
易中海当即炸了毛,指着她怒声道:“贾张氏!我凭什么接济你?再说,你黑了傻柱那2000块,总不至于跟我说,这钱早就被你败光了吧!”
易中海不提那2000块倒还好,一提这话,张翠花“扑通”一屁股坐到地上,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中海,我要是真有那2000块,犯得着求你吗?我张翠花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易中海听她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察觉事情不对劲,追问道:“那2000块钱到底去哪了?”
张翠花抹了把眼泪,抽噎着说:“被、被偷了。”
易中海手猛地抖了一下,盯着她确认:“2000块,全被偷了?贾张氏,你可别糊弄我!”
张翠花红着眼眶反驳:“我犯得着骗你吗?前段时间回乡下娘家,日子难过得很,我和棒梗顿顿就一小碗玉米糊糊,里面还掺着大半野菜,那味儿别提多难吃了。棒梗实在熬不住,就花钱买了只鸡,结果第二天人家就找上门,非要我赔鸡!”
易中海皱眉打断她:“什么买鸡?我看是偷的吧!”
张翠花像是被踩了尾巴,狠狠剜了易中海一眼,语气冲得很:“我家棒梗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那些乡巴佬心黑,想坑我们,故意往我乖孙身上泼脏水!我能眼睁睁看着?”
易中海没接她的话茬,只问:“之后呢?”
张翠花撸了撸袖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之后?我直接跟那群人吵开了,上门找茬的两个臭娘们儿,被我抓得满脸是伤!”
易中海叹了口气:“赔只鸡了事就行,何必闹这么大?”
张翠花“哼”了一声,满脸蛮横:“凭什么赔?我张翠花这辈子,就没服过软、怕过人!”
“那钱怎么又会被偷了?”易中海皱着眉,满是疑惑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