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谋划,竟然漏掉了最大的一颗珍珠
此时,谢九哥,正在京郊十里之外。
一个蒙着眼的男子被按坐在硬木椅子上。他的棉袍依旧完整,从外表看,几乎没有任何遭受酷刑的痕迹,除了那张因极度痛苦而彻底扭曲、冷汗涔涔的脸。
他的双手被反剪在椅背后,手腕被铁箍死死扣住,指尖却以不自然、剧烈地颤抖。
一个人站在他身后,沉默而精准地操作着几根细长的、打磨得极其光滑的钢针,小心翼翼地、缓慢地、旋转着刺入他指甲与肉之间的缝隙。
男子的身体瞬间绷成一块铁板,脖颈上青筋虬结,仿佛要爆裂开来。他的喉咙里发出一种被极端压抑的、从脏腑最深处挤出来的呜咽,冷汗从他额头、鬓角涌出,滴落在地上。
钢针还在缓慢地深入,微小的旋转动作带来一波又一波足以让人疯狂的剧痛。他的身体无法控制地想要蜷缩,却被椅子和他身后的手死死固定住。
谢九哥环抱双手,站在火光照不到的阴影边缘,声音平静:“十指连心。说一句,就少受一分的罪。洪放许你的,值得你连命都搭上?”
洪府的管家张着嘴,却发不出清晰的音节,只有嗬嗬的抽气声,唾液无法控制地从嘴角流下。他拼命摇头,幅度很小,因为任何移动都会加剧指尖的恐怖痛苦。
“…不…知…道…”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每一个音都带着剧烈的颤抖。
身后的人停下了旋转,但钢针并未拔出,只是维持着那个深度,让那可怕的胀痛感持续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谢九哥有些气馁,这人竟这么嘴硬,把人绑到这里,弄了也快半个时辰了,依旧不肯吐口。
洪放与刘大人的交易,乃是这个管家去办的事,他查了许久,竟是没有办法,无奈之下,他想到了这个最原始的法子,抓了他,直接他的嘴里问出那些事可没有想到,竟然这般硬实,一句有用的都没有问出来。他有些挫败。
平贵一一拔出了钢针。
管家喘息着,一脸如释重负。
平贵去外头提来一桶刚从庙外取回的、混合着未化冰碴的雪水。
再次把洪管家推倒,仰面朝天,脖颈处用绳子重新固定住,扭个头都困难。
洪管家不知道接下来又要干什么,只死死地咬紧了牙关,脸上肌肉僵硬,极力掩饰内心的惊惶。
这伙子人莫名的把自己绑了来,一上来就问主子的事也不狠打他,就用这钢针,一根一根地刺。
这会,又要换什么花样?
不等他想好,面上一凉,什么东西湿漉漉地就覆了上来。瞬间蒙住了他的口鼻,他想摇下来,却是动不了。
又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