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挥军猛攻函谷关,曹无伤哪里抵挡得住气势汹汹的楚军和诸侯联军的进攻,函谷关很快被攻破。
曹无伤率残部退往戏水,项羽大军尾随其后,一直推进到戏水之西。
咸阳宫,刘邦整日和他沛县的一帮兄弟在饮酒作乐,各将部下士卒也都日益松散懈怠。
张良看到刘邦已经沉醉其中,急忙过来劝谏道:“主公!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项羽的大军已经快到咸阳了!”
刘邦将酒杯放到桌案上,指了指张良:“子房,这些兄弟跟我打了这么久的仗,快活快活怎么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封存府库、严加约束部下士卒’来做了,现在我和兄弟们喝点酒你也要管?”
“主公,你糊涂啊!项羽和诸侯大军四十万虎狼之师被你派兵挡在函谷关,他们看到你占据咸阳,在这纵情声色,恐怕不得生吞了你!”张良言辞激烈,想让刘邦迷途知返。
刘邦冷哼道:“怀王之约,先入关中者为王!我做这个这个关中王那是名正言顺!”
张良见劝不动刘邦,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大殿,召来樊哙让他去劝说刘邦。
此时刘邦已经酒醉睡着了,樊哙将他摇醒,说道:“主公!你还没醒啊?项羽他正在咸阳城外用眼睛看着你呢!你是想吞并天下,还是想只在这当个富家翁啊?”
刘邦听完樊哙的话,如同大梦初醒。连樊哙这个屠户都知道这个道理,看来形势真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候。
“子房先生呢?”刘邦想到项羽的强大实力不禁感到后背发凉,急忙问樊哙。
“张子房已经回军营了。”樊哙说完,扶着刘邦站起来。
二人随后直奔军营,只见张良和萧何已经在准备拔营的事宜了。
“子房,萧何,你们这是做什么?”刘邦疑惑地问二人。
萧何解释道:“如今项羽大军就在戏县,我与子房商议,主公你要打消项羽疑虑,必须退出咸阳还军灞上。”
刘邦迟疑了一下,他虽心有不甘,但眼下还是保命要紧,只好听从萧何张良的安排。
当晚刘邦就率军撤离了咸阳来到了灞上,张良正在自己帐中占卜,推演卦象,突然随从进门来有要事密报。
“子房先生,门外有个人自称是你旧友。”随从和张良说道。
“我的旧友?”张良疑惑地站起身来走出帐外,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穿着黑衣头戴斗笠在帐外左顾右盼。
“子房兄,我有急事和你说,快。”那男人说着就和张良一起进了大帐。
借着帐内的灯火,张良看清了来人,正是项伯。
张良问道:“项伯兄来此何干?”
“子房,刘邦马上要大祸临头了!你我乃旧交,我不忍你陷入危难,来不及解释了,快随我走吧!”项伯拉着张良就要走。
“项伯兄,有话慢慢说。何必如此慌张?”张良朝随从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跑出帐去。
“何人深夜来访子房?贵客何不到我刘季帐中一叙?”刘邦突然跟着张良的随从出现在门外。
项伯见刘邦进来,急于躲避,张良却笑道:“不必惊慌,项伯兄,沛公乃宽厚之人,你且将事情告知沛公。”
刘邦进来后,与项伯二人各自见礼,刘邦问道:“刘季与令兄项梁公乃旧交,请容刘季尊称足下为兄长。”
“沛公,我且问你。你是否令部将把守函谷关,不让项羽和诸侯大军入关?”项伯盯着刘邦的眼睛问道。
刘邦眼珠转了转回道:“绝无此事!我大军从南阳破武关杀入咸阳,我怕关外秦军从函谷关回救秦都,故派曹无伤把守。临行前我特地嘱咐过他,不可阻拦项羽将军大军,怎么?这孙子竟敢不听我命令?我必要对其军法从事!”
项伯闻言却摆摆手说道:“函谷关被项羽遣英布攻破,既然是个误会,沛公还请亲自去和项羽解释清楚!”
“怎么?项羽将军不信任我?我与他结义兄弟,誓言仍在耳边,我刘季不敢占据咸阳,封存秦宫府库、还军灞上,只为等项将军到来!”刘邦一番说辞把他自己说得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