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通腿一软,跪在地上硬着头皮回话:“禀皇上,这些是官银。”
一句话掀起轩然大波:“是官银,居然真的是官银?”
不言而喻,这些银子的来源就是贪墨所致。
皇上一拍桌子,怒气冲天。
“好啊,朕竟不知道,屈大人家的库房堪比国库啊!
将士们在外吃糠咽菜,你们大鱼大肉吃饱喝足就算了,居然还要算计起我的家业来了。
看来,是朕平时把你们养得太肥了吧!”
皇上突然暴怒,也是情理之中,这么多年,朝臣们的日子确实好过。
安稳的日子过习惯了,他们都忘记了这份岁月静好是谁给予的保障。
是那些多年如一日驻守在边关的将士,是那些吃不好穿不暖的戍边者,是那些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守护者。
所有人都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出声语,恐惊座上人。
“行了,把屈绍海押入天牢,等事情彻底查清了再做定夺。”皇上一声令下。
屈绍海甚至都没喊一声冤枉,事实摆在眼前,还谈什么冤枉呢?
皇上又派人把屈府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这件事,绝不会如此简单。
秦通这下是一声也不敢吭,这不是小事,不能莽撞。
他只想赶紧回家,把自己手上的事情整理好,不要让这件事情轻易波及到他秦家。
楚天阔脸色阴沉地离开了大殿,朝臣们也默默地各自散去。
他们有预感,这个平静了许久的朝堂,恐怕要起风雨了。
楚天阔才到御书房坐下,门口小太监就来报,说华老太傅在门口求见。
“谁求见?”楚天阔惊讶抬头。
也难怪他不相信,老太傅在位时就是一个冷淡的性子,从来不会参与任何朝堂纷争。
自从两年前退出朝堂,更是很少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快快宣他老人家进来。”
顺公公踮着脚跑去,亲自领了老太傅进来。
一进御书房,老太傅就跪倒在地,这可把座位上的皇帝吓一跳。
他大步走过去,扶起白发苍苍的老太傅:“太傅这是为何?有事好好说,您是朕的恩师,万不可行此大礼。”
“老臣还是跪着说吧!”没想到老太傅不肯起来,说明他要说的事情不是小事。
“难道也是和军饷有关系?不应该啊。他不会参与这些事情的。”楚天阔自己在心里打鼓。
看到一头白发的恩师跪在地上,楚天阔还是于心不忍:“太傅请起来说话,朕恕你无罪。”
“皇上,还请容臣把事情说过了再起来。”
遇到如此固执的人,皇上也就不勉强了,且看他要说什么吧。
“皇上可知道臣的老妻认了个干孙女?”老太傅没有说来由,而是先提了一个问题。
楚天阔点点头:“肖晨曦啊,朕见过几次。”
那个丫头与当年的华姑娘极为相似,她才情俱佳,皇上还赐了她云河县主的封号,怎会不记得。
“老臣全家都视曦儿为珍宝,不愿意让她受任何一点委屈。”
老太傅顿了顿,想到昨天的事,心里很是气愤。
“可是,曦儿昨天去竹青寺祈福,回来的路上被人掳走了。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老太傅跪着的身子匍匐在地,声音里透着几分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