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夏国弘喊了一声,双膝跪地前进拉过母亲的手,“我是真不知,当年我以为自己真的是酒后乱性,其实我什么都没做,至那以后,我从未和她有过夫妻之实,我心里的妻子只有苏澜一人,当年只怪我自己愚蠢、冲动才犯下不可饶恕的行为,妈,您要打要骂我都可以,请不要和我置气,伤了身体。”
冷风无声地在窗外呼呼作响,夏老太只见树枝摇曳,听不见声,却能感到一股刺骨的气息,她深叹一口气,手一挥:“罢了,罢了,都过去了,是我们夏家对不起苏家,等我底下见到澜澜,一定要亲口给她道歉。”
夏老太蓦然抬头,问:“所以,你每年不去看苏澜,不是因为沈念阻拦你,而是你自觉羞愧难当?怕她找上你?”
“我没有脸去见她,她要是来找我就好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她一次都没有来过我的梦里。”夏国弘抹着泪诉说。
夏老太轻拍了下夏国弘的肩膀:“过几天就是她的忌日,你是时候该好好去看看她,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去跟她好好说吧!”
夏国弘点点头。
……
苏雁织带着奶奶的嘱托来到滑雪场,雪场很大,配套设施齐全,她简单吃了口午饭,在购物区买了套衣服,换好后,就直奔滑雪区域。
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场内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苏雁织穿着蓝色滑雪服,踩着滑雪板朝低处滑行,S曲线丝滑般划过冰雪。
以前上大学时,她和室友们一起去玩过,摔了几个屁股蹲,才终于学会。
她悟性高,运动细胞也发达,掌握了技巧,滑起来就游刃有余。
朋友们都夸她不像是新手,倒像是老手。
苏雁织一笑而过。
蒋鹤琦身着黑色的滑雪服跟在她后面,诺大的滑雪场两个小人似乎越来越近。
突然身后不知从哪里涌出一群人,朝下极速滑来,蜂拥而至。
蒋鹤琦看形势不对,这群人看上去像是一伙儿的,从哟吼声可以判断出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
他们吹着口哨,吆喝着,嘻嘻哈哈,直朝下冲。
蒋鹤琦便加速朝她身旁滑去,想要在他们靠近她之前,先行保护好她。
苏雁织毫无察觉,还在轻盈般的扭动着身体。
突然,身后有人贴近她,双手呈护住她的姿势,和她一起朝下滑去。
鼻息间那股独特而熟悉的味道,让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随着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不敢扭头去确认,只好任身后的人贴着她一同向下滑行。
她想,在这里还能遇到他,也太巧了吧?
男人的身体像一堵墙似的护在她身后,苏雁织不明白场地那么大,为什么要贴自己那么近。
故意的吧?
她身体前倾,想要加速与他脱离,怎料,被身后的人识破,倏地宽厚的手掌握住她臂膀,身体贴得更近了,几乎是将她圈进了怀里。
直到一群人极速从她身旁穿过去,还朝她吹口哨,甚至是戏虐他们。
她这才知道他原来是在保护自己。
男人将苏雁织送到安全地带,欲要离开,手臂却被一把抓住。
苏雁织脱去手套,抬手摘掉男人的口罩和眼镜,果真,自己猜的没错。
她闻过无数香水味,但只有他身上的味道是最独特的,犹如幽静森林里散发出的植物精气,鼻尖一扫便能知晓。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奶奶让我来陪陪你。”他毫不掩饰地回。
苏雁织有点哭笑不得,奶奶竟这么会打感情牌,合着是给他们制造相处机会的啊!
“那你为什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