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欺骗被利用,而他如此之蠢还被人骗了二十多年,想想可真可笑至极。
睁眼视线移动到桌上他和苏澜的合影,夏国弘眼泪再次落下。
曾无数个夜晚,他都彻夜难眠,每天把工作排得满满的,不得一点空闲,这样便可以累的疲倦也就不会失眠,更不会再想念苏澜。
夏诗雯或许也是他希望的念头,一点点把她养大,点点滴滴的生活也弱化掉他心里的那一份痛苦。
后来的这个结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也许这一切,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世人要是知道,不得笑掉大牙,他一生精明能干,名声在外,却糊涂一生。
报应,报应,夏国弘在心里不停地重复,揪心窒息的痛感再次袭来,若当年理智,少些揣度和冲动,多些彼此间的信任,就不会落的现在这番地步。
心爱的人再也回不来了,但好在他们的女儿还在,这是夏国弘现在唯一能慰藉的事情。
苏雁织一大早不知怎的越睡越沉,头竟有些疼痛,她起床泡了点感冒药,喝完又倒头睡去,直到中午才醒来。
但仍然觉得头痛,现在发展到嗓子也痛,全身肌肉和关节像被打过一样疼的剧烈,她懒得动弹,动一下整个身体便疼痛的厉害。
床头上的手机这时响起,苏雁织瞥了一眼,显示是董事长,她没接,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打电话来向她求情,求她放过沈念。
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放过的沈念,那个恶毒的女人身上背负了好几条人命,怎能轻易饶恕她,这些仇她必须以一一讨回来。
手机在反复响几次后不再作响,苏雁织闭上眼,迷迷糊糊带着疼痛又睡着了,总是做各种梦,不停地说着梦话。
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眼,一道模糊的身影浮现在眼前,苏雁织轻叫一声:“蒋鹤琦?你怎么来了?”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高大的身影拿来外套,弯下身搀扶着苏雁织。
眼前逐渐清楚显示男人的脸庞,苏雁织一惊,咳了两声震的全身疼痛,她用尽力气一把推走男人:“不用你管,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你怎么这么犟呢,你现在生病了,必须要去医院看看。”
苏雁织艰难地支起身子,苍白的唇勾起,轻笑一声:“我要是病死了,不是如你所愿吗?这样你就不用再处理你的小情人,呵,不对,现在是老情人了,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当初我说过就是她害死了母亲,你却绝口否认,我在想,你是在袒护她,还是说害我母亲的直接凶手另有其人?”
苏雁织气息微弱,连带说话都喘气不足。
“别说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男人继续搀扶着她,再次被苏雁织无情地推开。
“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啊!若你不给母亲一个交代,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夏国弘。”
苏雁织态度强硬,不让他动分毫,夏国弘实在没辙,只好离开房间。
走出门口,他打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