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真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回人类的音色，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希冀，那些恐怖的特征开始缓慢回缩。
“当然，我喜欢有价值的东西，”菲琳伊轻轻抚过玫瑰的花瓣，“而你现在对我来讲，很有价值。”
“哈……哈哈哈……”他猛地扑到她面前，双手撑在她两侧的墙壁上，将她困在阴影里，“您把我……当成了＜工具＞？多么……多么冷酷的＜浪漫＞啊……”
菲琳伊抬眸，与他对视，她的眼神依旧冷静，甚至带着一丝鼓励。
“对，”她轻声说，“所以，要向我证明你的价值。”
罗曼蒂克的呼吸急促起来，黑影在他身后张牙舞爪地舞动，像是兴奋到极致的野兽。
“当然……当然！”他几乎是欢呼着，“我会为您献上一切！我的魔术、我的力量、我的生命——统统都是您的！”
菲琳伊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像在安抚一只过于亢奋的宠物。
“很好，”她的声音温柔，却不容拒绝，“现在，把那个能杀死诡异的道具给我。”
“……所以，”罗曼蒂克的笑容僵住了，他的声音陡然阴沉，“您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
“对，”她坦然道，“我喜欢的是你能带来的价值，这也是＜喜欢你＞，不是吗？”
菲琳伊歪头，笑意不减，罗曼蒂克死死盯着她，黑影在他周身翻涌，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
然后，他突然笑了。
“啊啊……您真是……太完美了！”他颤抖着捂住脸，“利用我，甚至不屑于掩饰……多么残忍的温柔啊！”
他猛地放下手，眼底的渴望毫不掩饰。
“请再多利用我一些吧！”他猛地撕开自己的胸膛，从肋骨间抽出一把沾着黑色粘液的剪刀，弯着腰捧着高举过头。
“擦干净，”菲琳伊微微蹙眉，命令道。
罗曼蒂克怔了怔，随即露出狂喜的神色——她愿意接受他的礼物！甚至允许他亲手处理！
他颤抖着从西装口袋抽出一条丝绸手帕，近乎虔诚地擦拭剪刀。
黑血被一点点抹去，露出银亮的刃面，上面刻着细小的符文，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好了……好了！”他声音轻柔，却掩不住兴奋的颤抖，“现在它配得上您了……”
菲琳伊接过剪刀，指腹轻轻抚过刃口，像是在测试锋利度。
“这是用来杀哪个诡异的？”她问。
“底层的双子，亲爱的小姐，”他恭敬地站在一旁，双眼紧盯着菲琳伊。
“其他场景的道具呢？”她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在哪里，怎么获得，用来杀谁的？”
“我……”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西装下摆，指节发白，闪烁着狂热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了躲闪的神色，“我不知道……”
“不愿意告诉我吗？”菲琳伊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能从罗曼蒂克这捞到更多信息。
“不！不是的！”罗曼蒂克猛地抬头，表情近乎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