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光耀计划的暗流变得更加湍急。
在小野次郎将刘启明的情况和初步获得的口头情报上报江户后,他接到了来自军令部的密令:不惜代价,获取“绝密文件副本”,并严查情报真伪。
军方的命令让压力瞬间来到了小野次郎这边。
他再次通过阿强约见了刘启明,这次地点选在了一艘私密的游船上,以确保谈话的绝对安全。
“刘桑!”
小野次郎这次对刘启明的态度大改之前,换上了一副更加诚恳的面孔。
“你上次提供的消息,引起了我们社长的极大兴趣。但是,口说无凭,我们需要看到更实质性的证据。你提到的文件副本……”
刘启明此刻的内心是既兴奋又忐忑。
兴奋的是扶桑人果然上钩了,而且看起来非常重视;忐忑的是,他手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副本,之前完全是为了抬价而吹嘘。
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小野先生!”
刘启明故作高深地抿了一口酒。
“那份文件……风险太大了。是从总司令部机要室流出来的抄录本,上面有编号和密级。我把它藏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想要它……这个数。”
刘启明说着,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万鹰洋?”
小野次郎见后试探着问。
“不,是十万!”
刘启明只是愣了一瞬,心想豁出去了,报出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离谱的天价。
他想着,能敲多少是多少,万一对方不答应,自己就拿着之前谈好的五千定金跑路。
出乎他意料的是,小野次郎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并没有立刻拒绝,而是沉声开口。
“刘桑,价格可以谈。但我们必须先确认文件的价值。这样,你先提供一部分,哪怕是几页关键内容的照片或者抄录件,让我们评估一下。如果确有其价值,十万鹰洋,不是问题。”
刘启明听完心里咯噔一下。
提供一部分?他哪里去找?他连文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就在他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应对,几乎要露馅之际,一直在旁边扮演中间人的阿强(实为特工)适时地开口了,他一旁低声假装劝解刘启明。
“明哥,见好就收啦!十万确实多了点,不如先拿一部分出来,换点定金,等小野先生确认了价值,再谈剩下的嘛!反正东西在你手里,怕咩啊(怕什么)!”
阿强的话,看似在劝刘启明让步,实则给了他一个台阶,也暗示了东西确实存在。
刘启明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顺杆爬。
“好……好吧!看在阿强和诚意份上,我可以先给你们看……看一部分。但是,价钱……”
“五万!”
小野次郎也是爽快的果断开口。
“只要初步确认有价值,立刻支付五万鹰洋!见到完整文件,再付剩余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