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慕白不服气地想要反驳。
“闭嘴！”道玄老祖一声轻喝，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降临，李慕白只觉得像是被一座大山压在身上，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脸色涨得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真正的修真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遇见看不透修为深浅的人，第一反应应当是敬畏与远离，而不是因为几句口角之争就心生怨恨，想着如何报复。”
道玄老祖看着他们，眼神如同在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顽童。
“你们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被家族和师门保护得太好了，以为这天下就该围着你们转。高高在上惯了，受不得一点委屈。人家只是言语上羞辱了你们，并未对你们下杀手，这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他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狠狠敲在六人的心上，让他们羞愧难当，却又无法反驳。
“还联合七大世家？动用国家机器？”道玄老祖冷笑一声，“真是可笑至极。若那人真是你们招惹不起的存在，你们这是在把自己的家族和整个世俗界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凭你们这副德性，要是在五千年前的修真界，坟头草都得有两米高了。”
这番毫不留情的训斥，让顾长卿等人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顾长卿深吸一口气，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可是前辈，我师父他也是元婴期……”
“你那个元婴初期的师父？”道玄老祖打断了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若是真有本事，早就替你们出头了，何至于让你们几个小辈在这里上蹿下跳？”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也看不透对方，甚至……他尝试过，并且吃了大亏，所以才不敢露面，只能让你们自己去试探。”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顾长卿心中的迷雾。他想起之前师父施展神算之术后就再也联系不上，后来接通电话时又语焉不详，匆匆挂断……原来如此！师父不是不在意，而是不敢！
一股寒意从顾长卿的脚底直冲天灵盖，让他遍体生寒。他们自以为是的靠山，其实早已在暗中退缩了。而他们，却还像傻子一样，一次次地主动上门挑衅。
看着六人惨白如纸的脸色，道玄老祖摇了摇头，不再多言。他更关心的是这个世界本身的变化。
“慕容博，你来与本座详说，这五千年间，修真界究竟发生了何等变故，以至于没落至此。”
“是，先祖。”
……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一家高档餐厅包间内，气氛却显得有些拘谨。
剑无尘坐在主位，面前只放着一杯白开水。他对面，王强、许依依、赵文和孙丽四人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坐在剑无尘身边的灵儿，眼中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那天在公寓楼下，这个美得不像凡人的女子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意，至今还让他们心有余悸。
灵儿感受到了他们的紧张，嘴角勾起一抹优雅而疏离的微笑，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们不必如此害怕。”她的声音清冷悦耳，如同山涧清泉，
四人闻言，身体更僵硬了。主人？这个词让他们脑补出了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让他们对剑无尘的敬畏更深一层。
灵儿看着他们局促的样子，继续说道：“之前不知晓你们的存在，还未正式介绍。我叫灵儿，是他的……”
说到这里，她的话语顿住了。
是什么呢？
说是他的剑灵吗？对这四个凡人说出这种话，只会让他们更加困惑与恐惧。说是他的追随者？似乎也不准确，他们的关系远比这更紧密。说是……道侣？更不可能，主人根本没有这种概念。
一时间，连心性成熟、见惯了诸天万界大场面的灵儿，竟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定义自己的身份。
包间内的气氛，因为她这短暂的停顿，变得愈发微妙起来。
王强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的猜测更加离谱，但表面上却越发恭敬。
“灵儿……姑娘好。”王强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
剑无尘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白开水，淡漠的目光扫过四人。
“不必紧张。”他开口道，“叫你们来，只是吃顿饭。”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却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王强四人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无尘哥，”赵文鼓起勇气问道，“您最近……还好吧？我们看网上那些人还在议论您，就有点担心。”
剑无尘放下水杯。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