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山看着何雨水眼中那份真诚,心头微微一暖,总算是自己没帮错人。
不过他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雨水,你的心意,文山哥明白,也领了。但这钱,我不能要,一分都不能要。”
迎上何雨水那急切想要辩解的目光,他抬手制止道:
“我不是跟你客气,但我帮你并不是为了钱,不过是顺手为之而已。你若真想感谢,记着这份情就好,没必要用钱来衡量,用了钱,就变味了,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对不对?”
……
两人你来我往,推辞与坚持之间,最终按照郑文山的意思暂定一个决议。
那就是遗嘱可以立,分钱不行。
立了遗嘱,别人害她得不到她的钱,也就会少了那些心思。
其实原本除了秦淮茹和傻柱之外,也没人有这样的心思。
除此之外,郑文山还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这遗嘱你可以写明,你随时有权修改、甚至直接作废。今天你信得过我,写上我的名字,明天你觉得不合适了,或者等你以后遇到了心上人,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想改留给谁就改留给谁,随时都能收回去。”
郑文山也算是做的仁至义尽,纯粹做好事了。
何雨水看着郑文山,鼻尖再次发酸,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心情激动之下,她突然扑进郑文山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声音哽咽:“文山哥,你真好!”
郑文山感受着怀里这丫头的平板身材,心里没有任何涟漪。
他轻轻拍着何雨水的肩头。
“我说——”郑文山故意拖长了调子,语气轻快,“你文山哥我可是有媳妇的人,千万不能爱上我啊。”
何雨水猛地从他怀里弹开,仿佛被这话烫着了似的,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嘴角故意撇起来:
“哼!文山哥你想什么呢!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气氛终于变得轻松起来。
……
傻柱从来都不是真傻,他不过是在遇到跟秦淮茹有关的事情时,会降智而已。
派出所审讯室,李所长带着傻柱一回去,就开始审讯。
但无论他怎么审讯,甚至让人给傻柱上了点小小的手段,这家伙都死不松口。
傻柱一口咬定,自己绝对没有存心要毒害何雨水。
至于那些馒头上的毒药,他辩解说可能是自己在处理毒老鼠的窝头时,手上不小心沾了药粉,之后又去碰了馒头,这才无意中把毒药带了上去。
这个解释显然漏洞百出,谁在弄毒药的时候不是小心翼翼?
李所长办案多年,怎么可能被这种拙劣的谎言糊弄过去。
但他并不急躁,他心里很清楚,只要等分局检验科的鉴定结果出来,查清楚那些馒头窝头上的毒药痕迹,任凭傻柱再怎么狡辩也是徒劳。
傻柱心里很清楚,如果现在认罪,那就等于自掘坟墓。
他之所以不认罪,是觉得何雨水毕竟是自己妹妹,她又没死,只要自己求求情,说自己是无意的,她肯定还会原谅自己。
李所长这边审讯傻柱,他让小王去医院找何雨水。
可不巧的是,小王去的时候,何雨水刚刚做完洗胃,身体极度虚弱,精神不济,根本无法接受询问。
问了医生之后,小王重新回了派出所,反正何雨水又不会跑。
这段时间的间隔,也给了何雨水思考她计划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