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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西门闯同福(2 / 2)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的寒光……顶级会所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炫目的灯光……叶孤城的飞仙剑……F4并肩走过的校园林荫道……尖锐的刺痛感猛地扎入脑海。

“啊!”他抱住头,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身体蜷缩起来。

“少爷!”“西门兄!”几声惊呼同时响起。

铁蛋瞬间启动,快如一道蓝色的闪电,无声地滑行至道明寺身边。

他的金属手掌轻轻按在道明寺的后颈,掌心发出柔和的、几乎不可见的微光,温和的生物电流和舒缓的神经脉冲悄然释放。

“目标情绪剧烈波动,认知冲突达到临界点。启动紧急神经安抚协议。”铁蛋的声音平稳无波。

傻妞也同步行动,她手腕上的一个精巧装置投射出一片柔和的光幕,将道明寺笼罩其中。

光幕上流淌着舒缓的、如同星河流转般的动态图像,伴随着极其轻柔的、模拟自然环境的白噪音。

阿楚和晏辰快步上前。

阿楚蹲下身,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戏谑,带着真诚的关切:“道明寺,看着我。深呼吸,别抵抗那些画面,让它们流过去。”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人心的力量,“你不是西门吹雪,也不是非要收购一切的道明寺。你就是你。告诉我,你最后记得的、属于你自己的地方,是哪里?”

晏辰则看向铁蛋和傻妞投射出的光幕,上面正快速掠过一些破碎的、属于现代都市的模糊画面片段。

他冷静地指挥:“傻妞,尝试捕捉他潜意识里最强烈的空间坐标信号。铁蛋,继续稳定他的神经递质水平,抑制海马体过度放电。”

道明寺在铁蛋的安抚和那柔和光幕的包裹下,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紧抱头部的双手也慢慢松开。

他眼神迷茫,像蒙着一层浓雾,喃喃自语:“地方……好吵……音乐……灯光……很多人……尖叫……他们说……演唱会……F4……我的兄弟……花泽类那个死鱼眼……美作玲又在泡妞……西门……西门总二郎那家伙……好像……在找我?”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属于道明寺少爷的记忆碎片开始艰难地拼凑,盖过了那些不属于他的刀光剑影。

他脸上露出困惑又委屈的表情,“然后……一道好亮好亮的光……像舞台追光灯……但好刺眼……我就……掉到这个……全是韭菜味的地方了……”

他委屈巴巴地控诉着,像个迷路的孩子。

“演唱会……F4……”晏辰低声重复,眼神一亮,迅速和阿楚对视一眼。

阿楚立刻会意,在腕带上一阵操作,调出一个虚拟界面,手指飞快滑动。

“铁蛋,傻妞,接入我的数据库,关键词:F4,大型演唱会,时空异常波动记录,时间锚点锁定他描述的强光特征!”

“指令确认,老板娘。”铁蛋和傻妞同时应道,他们的电子眼亮度增强,无形的数据流在空中高速交汇。

全息光幕上的图像开始变化,模糊的都市夜景逐渐清晰,聚焦在一个巨大的、灯光璀璨的体育场内部,舞台中央,四个身影正在光芒中演唱,台下是沸腾的人海。

画面不断放大,最终定格在其中一个张扬不羁的身影上——正是道明寺!

一道极其耀眼、极其不自然的强光漩涡,突兀地出现在舞台上方,将他瞬间吞噬!

“找到了!”阿楚兴奋地一拍手,“是台北小巨蛋!F4‘在这里等你’巡回演唱会台北最终场!”

她解释道,“根据现场能量残留分析和傻妞捕捉到的时空坐标,定位完成!那个强光漩涡,是极其罕见的、短暂开启的时空湍流!道明寺少爷,你是被卷进来的!”

真相大白!

道明寺呆呆地看着光幕上定格的画面——舞台上的自己,光芒万丈,正对着台下挥手。

那份属于道明寺的真实感,如同潮水般汹涌回归,彻底冲垮了“西门吹雪”的虚妄幻影。

他眨了眨眼,迷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大梦初醒的怔忪和……深深的尴尬。

他低头看看自己一身泥泞、沾着韭菜叶的锦袍,再看看周围一群古装打扮、表情各异看着他的“古人”,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一路红到了耳根。

“所、所以……”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台湾腔依旧,但那份霸道总裁的底气荡然无存,只剩下满满的窘迫,“我……我不是西门吹雪?我也没穿越成什么剑神……我就是……来看自己演唱会的……然后被灯……吸走了?”

这个认知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孤高剑神,什么收购客栈,简直是一场大型社死现场!

全息弹幕瞬间被“哈哈哈”和各种捂脸表情刷屏:

“大型偶像包袱破碎现场!”

“西门少爷梦碎同福,道明寺少爷尴尬抠地!”

“少爷:现在换个星球生活还来得及吗?”

“心疼少爷三秒,然后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西门吹雪本体在家练剑呢?虚惊一场!”

佟湘玉第一个反应过来,拍着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额滴神啊!亲娘嘞!可算弄明白咧!不是来拆店的就好!”

她随即又想起什么,心疼地看着后院的狼藉——破碎的咸菜瓮,溅满咸菜汁的墙壁,被道明寺滚过压歪的几盆小花,还有地上那沾了泥的锦袍……

她搓着手,脸上挤出职业化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凑近还坐在地上的道明寺:“那个……道明寺少爷啊……您看,这院子……还有额那祖传的咸菜瓮……”

道明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更红了。

他手忙脚乱地在自己那件昂贵的锦袍口袋里摸索,掏出一个精致的鳄鱼皮钱包,看也不看,直接抽出一叠厚厚的、印着富兰克林头像的绿色钞票,塞到佟湘玉手里,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诚恳和窘迫:“赔!我赔!双倍……不,三倍!够不够?不够我还有卡!”

他又想去摸那张钻石卡。

佟湘玉看着手里那叠从未见过的“绿纸”,有点懵。

旁边的吕青柠凑过来,用她的高科技眼镜扫了一下,冷静地报出结果:“材质特殊,疑似现代美利坚合众国流通货币,单位‘美元’,面值一百,总计……约合白银数千两。”

佟湘玉一听“数千两白银”,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呼吸都急促了,赶紧把绿票子紧紧攥在手里,脸上笑开了花:“够咧够咧!太够咧!道明寺少爷您真是太客气咧!额就说您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

她对着后厨喊,“展堂!大嘴!快!给少爷打盆热水,拿身干净衣服!额柜子里那套新做的绸缎的!”

“不用麻烦了!”道明寺赶紧摆手,他现在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他社会性死亡的地方。

他挣扎着站起来,努力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和菜叶,虽然效果甚微。

他看向阿楚和晏辰,眼神复杂,窘迫中带着感激:“那个……谢谢你们。帮我……搞清楚了。不然我还真以为自己精神分裂了。”

他挠了挠他那头乱糟糟的短发,这个动作让他终于有了点符合他真实年龄的大男孩模样。

晏辰微笑着点点头:“举手之劳。时空错乱这种事,谁碰上都会懵。下次开演唱会,记得离舞台特效远点。”

他幽默地调侃了一句。

阿楚则指了指傻妞已经构建好的、一个稳定旋转着蓝色光晕的椭圆形传送门:“坐标设定好了,能量稳定,直通你被卷走前零点五秒的舞台后台更衣室。”

她补充道,“跳进去,眨个眼的功夫,你就回去了。保证没人发现你消失过。”

道明寺看着那扇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时空门,又回头看了看同福客栈这一圈人——佟湘玉紧紧攥着美钞,白展堂松了口气,郭芙蓉叉着腰一脸“姑奶奶厉害吧”,吕秀才还在念叨着“子曾经曰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莫小贝笑嘻嘻,吕青橙好奇地看着传送门,吕青柠推着眼镜,李大嘴心疼咸菜,邢捕头眼巴巴看着佟湘玉手里的钱,燕小六还在找他的唢呐,龙傲天抱着手臂一脸“算你走运”,祝无双温柔地笑着,白敬琪别扭地转着左轮手枪……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尤其是对着那悬浮的光幕,露出了一个释然又带着点不好意思的、属于道明寺本尊的、有点傻气的笑容。

他挥了挥手,终于找回了自己熟悉的腔调:“喂!那个谁……家人们!宝宝们!多谢啦!虽然地方破了点,韭菜味重了点,但……还挺有意思的!”

他顿了顿,“本少爷走啦!江湖……呃,时空再见!”

他转身,又顿住,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名片,塞给离他最近的阿楚,“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全球直通!有事……虽然估计没事……但万一呢!记得打给我!走了!”

说完,他不再犹豫,像要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一个箭步冲进了那蓝色的光晕之中。

光门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无声地闭合,仿佛从未出现过。

后院只剩下淡淡的能量余晖,一地狼藉,和一群表情各异的人。

阿楚捏着那张还带着道明寺体温的烫金名片,看着上面极其现代的联系方式,哭笑不得:“这位少爷,还真是……风风火火。”

晏辰揽过她的肩膀,看着那光门消失的地方,嘴角噙着笑:“至少,他找回了自己是谁。每个时空,都有属于自己的传奇和英雄。强求不来,也无需替代。”

全息弹幕上,最后的告别带着温暖的笑意和感慨:

“少爷再见!回去好好开演唱会!”

“西门吹雪:谢天谢地,我的清白保住了!”

“江湖路远,时空无垠,各自精彩!”

“同福客栈,永远的神!承包了我一年的笑点!”

“期待下一位有缘(或者倒霉)的穿越者!”

“掌柜的,咸菜钱省着点花!”

暮色温柔,悄然浸染了同福客栈斑驳的屋檐。

后院那破碎的咸菜瓮残骸已被李大嘴利索地扫到角落,空气里霸道张扬的韭菜盒子气息也淡了许多,被晚风捎来几缕不知名的野花清芬。

佟湘玉宝贝似的将那一叠簇新的“绿纸”妥帖藏进怀中,指尖残留着钞票特有的挺括触感,脸上笑意藏也藏不住,嘴里却还习惯性地念叨:“亲娘嘞,这钱……影响仕途啊!展堂,明儿个赶紧去钱庄问问,这‘美刀’能兑多少雪花银……”

白展堂脚不沾尘地穿梭在桌椅间,闻言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掌柜的,您就偷着乐吧,这可比卖十桌酒席赚得多!”

他手里抹布翻飞,动作快得带起残影,试图掩盖被子弹擦过的墙角和地上的咸菜渍——虽然效果聊胜于无。

郭芙蓉叉着腰,站在后院空地中央,对着空气比划着“排山倒海”的起手式,一脸意犹未尽:“啧啧,可惜了,还没让那少爷见识见识姑奶奶掌力的最高境界!‘天外飞仙’?哼,下回得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如来神掌’!”

她嗓门洪亮,震得檐下刚归巢的燕子扑棱棱飞起。

“芙妹!”吕秀才立刻紧张兮兮地凑过来,眼镜片后的小眼睛写满不赞同,“子曾经曰过:‘勇而无礼则乱’。与人为善,和气生财……”

郭芙蓉一个白眼瞪了回去,“曰曰曰!就知道曰!刚才那少爷拍桌子要拆店的时候,你的‘曰’怎么没把他曰晕?”

吕青柠坐在柜台后,小小的身子几乎被高高的台面挡住。

她摘下鼻梁上那副高科技眼镜,揉了揉眉心,面前摊开的iPad屏幕上,赫然是搜索“F4流星花园道明寺”的结果页面。

她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低声自语:“偶像包袱……果然很重。还是福尔摩斯比较真实。”

莫小贝则兴奋地围着白敬琪和吕青橙打转,眉飞色舞地比划着:“看到没看到没?刚才我那掌风,就差一点点!就能帮小郭姐姐把那个少爷震飞更远!”

她模仿着枪响的声音,内力激荡,震得旁边桌上的茶杯嗡嗡作响,“敬琪哥,你那一枪也太帅了!‘哗擦’一声,那咸菜瓮炸得,跟放炮仗似的!”

白敬琪别扭地把脸扭到一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把银色左轮冰凉的枪管,耳根却有点泛红:“帅什么帅……走火了!差点崩到我爹!”

他声音闷闷的。

吕青橙悄悄挪近一步,小手背在身后,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白敬琪的侧脸,小声道:“敬琪哥,你……你反应很快的!替我问候……”

她卡壳了一下,似乎在犹豫后面该接“主治大夫”还是别的什么。

“咳!”龙傲天抱着手臂,倚在门框阴影里,用粤语懒洋洋地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叼,一场大龙凤,散晒场。好彩个阔佬识做,唔系今晚大家食风。”

他瞥了一眼角落里心疼得直抽气的李大嘴,“大嘴,咸菜冇得救?整多碟花生米顶住档先啦。”

李大嘴苦着脸,看着地上那摊混合着陶片和褐色汁液的不明物体:“我的老坛酸菜啊!泡了三年!三年!就被一枪……唉!”

他唉声叹气地走向厨房,背影写满了沧桑。

祝无双温柔地拿起扫帚,开始默默清扫地上的碎陶片和泥土,动作轻盈利落。

“放着我来吧,”她轻声说,“师兄,帮我把簸箕拿过来好吗?”

白展堂应了一声,身影一晃,簸箕已经递到了祝无双手边,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

邢捕头搓着手,眼睛时不时瞟向佟湘玉藏钱的胸口位置,舔着脸凑过去:“掌柜的,您看……这修缮院墙、添置新瓮……是不是得报备一下衙门?这个……流程嘛……嘿嘿……”

他笑得一脸褶子。

燕小六终于从角落里找到了他那把宝贝唢呐,心疼地吹了吹上面的灰,闻言立刻挺起胸膛,手按刀柄,努力摆出官威:“对!亲娘哎!这事儿不小!得立案!得勘察现场!掌柜的您放心,有我燕小六在,保证……”

邢捕头一巴掌拍在后脑勺,“立什么案!报什么官!没看少爷赔钱了吗?私了!懂不懂!亲娘哎,这影响仕途……呃,影响官民和谐!”

众人哄笑起来,后院里弥漫着劫后余生(对客栈财产而言)的轻松和一种奇特的、因这场荒诞遭遇而滋生的熟稔暖意。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把玩着那张烫金名片,指尖拂过上面凸起的数字和英文,嘴角弯起。

晏辰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手臂环着她的腰,目光扫过这烟火气十足、鸡飞狗跳却又无比鲜活的客栈众生相。

“辰哥,”阿楚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笑意,“你说,下一个推门进来的,会是哪个时空的‘倒霉蛋’?”

她眼中闪烁着期待又促狭的光。

晏辰低笑,胸腔微微震动,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温热的吻:“谁知道呢?或许是开着星际飞船的外星人,或许是拿着魔法棒的仙女教母?”

他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拥得更紧些,声音低沉而笃定,“管他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

他环视着这灯火初上、人声喧闹的同福客栈,眼中映着温暖的光,“有这群‘家人们’在,再离奇的剧本,咱们也接得住。”

悬浮在半空的全息光幕并未关闭,最后的几条弹幕悠悠飘过,像夜幕中远去的星火:

“同福客栈,永远的欢乐驿站。”

“静候下一位有缘人,推开这扇奇遇之门。”

“明朝的月光,照着今人的故事。”

“江湖不远,就在这烟火人间。”

月照古檐生寂影,风推客栈启新篇。

流星偶坠江湖里,笑语欢声满院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