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故事92(2 / 2)

周围的青年们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王羲之也愣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

“我?”

郗太傅笑了笑:“怎么,你不愿意?”

王羲之挠了挠头:“不是不愿意,只是……我还没准备好。”

“婚姻大事,本就不是靠准备的,”郗太傅拍了拍他的肩膀,“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

说完,他又看向其他青年,语气带着一丝歉意:“让各位公子失望了,改日我定当设宴赔罪。”

青年们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有异议,只能纷纷告辞离开。

阿楚看着这一幕,松了口气:“还好,最后还是按剧情来了。”

晏辰却摇了摇头:“你没发现吗?郗太傅一开始并不看好王羲之,是看到他画的云之后才改变主意的。”

阿楚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王羲之能被选中,不是因为他的率真,而是因为他的画?”

“很有可能,”晏辰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或许,我们对这些历史故事的了解,只是冰山一角。”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封信。

“太傅,这是小姐让我交给您的。”

郗太傅接过信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来我女儿也很满意这个女婿。”

他把信递给王羲之:“你自己看吧。”

王羲之接过信,看完之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原来令千金也喜欢画画?”

“是啊,”郗太傅笑得更开心了,“我女儿从小就喜欢画画,可惜是个女子,不能像你们男子一样游学拜师,要是你们能有共同话题,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王羲之一拍大腿:“太好了!我最近正研究一种新的画法,正想找人交流呢!”

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阿楚忍不住笑了。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缘分,不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晏辰点点头,握住她的手:“走吧,我们该离开了。”

阿楚嗯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兴高采烈讨论画画的王羲之,心里忽然有种感觉,这个世界的故事,可能比她想象的要精彩得多。

刚站稳,就闻到一股墨香。

阿楚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墙上挂着几幅字画。

“晏辰,你看这环境,像不像文人雅士聚会的地方?”

晏辰正看着桌上的一幅画,闻言转过头:“确实像,而且你看这幅画,画的是两个朋友在柳树下告别,旁边还有行小字,‘范式与张劭’。”

阿楚眼睛一亮:“范式守信!这个故事我知道,说的是范式和张劭约定两年后见面,范式果然如期而至,是个关于诚信的好故事。”

晏辰点点头,目光落在画中的柳树下,那里有两个模糊的人影,像是正在告别。

“看这画的风格,应该是刚画不久,说不定故事就快开始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青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酒壶,神色有些落寞。

他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书翻了翻,却又放下了,叹了口气。

阿楚小声对晏辰说:“这应该就是张劭了,看他这模样,好像有什么心事。”

晏辰点点头,示意她别出声,继续观察。

张劭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一杯酒,却没喝,只是看着酒杯发呆。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写完之后,又仔细看了看,才把纸折好,放进信封里。

“看来他是要给范式写信,约定见面的时间。”

阿楚的话音刚落,就见张劭拿起信封,却又犹豫了,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他不是应该马上把信寄出去吗?”

晏辰也觉得奇怪,张劭的反应有点不对劲,不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寄信,更像是在思考信里的内容。

过了好一会儿,张劭才像是下定了决心,把信封好,叫来了一个仆人。

“把这封信送到山阳,交给范式范巨卿。”

仆人接过信,应声而去。

张劭这才松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却依旧带着一丝忧虑。

阿楚更奇怪了:“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晏辰摇了摇头:“不知道,但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接下来的日子,阿楚和晏辰就像旁观者一样,观察着张劭的生活。

张劭每天除了读书,就是打理家里的果园,偶尔会站在路口,望着远方,像是在等待什么。

阿楚渐渐有些不耐烦了:“范式怎么还不来啊?不是说好了两年后见面吗?这都快到时间了。”

晏辰倒是很有耐心:“再等等,或许范式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果然,就在约定的日子前几天,张劭突然病倒了,而且病得很重,躺在床上起不来。

他的家人都很着急,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都束手无策。

“看来剧情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了,”阿楚叹了口气,“张劭因为思念范式,一病不起。”

晏辰却不这么认为:“你看张劭的样子,不像是思念过度,倒像是有什么心事未了。”

阿楚仔细一看,张劭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嘴里时不时地说着什么,好像在跟人争论。

就在张劭的病情越来越重,家人都开始准备后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个风尘仆仆的青年冲了进来,正是范式。

“元伯!我来了!”

范式跑到张劭床前,看到他奄奄一息的样子,眼圈一红。

“元伯,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张劭看到范式,眼睛里突然有了光,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巨卿……你来了……”

“我来了,我来赴约了,”范式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些草药。

“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位神医给的草药,说能治百病,你快服下。”

张劭的家人有些犹豫,毕竟是来路不明的草药。

张劭却点了点头:“我相信巨卿。”

家人只好把草药熬成药汤,给张劭服下。

说来也奇怪,没过多久,张劭的脸色就红润了些,精神也好了很多。

“巨卿,你……”

张劭刚想说什么,就被范式打断了。

“先别说这些,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们再好好聊聊。”

张劭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睡着了。

范式这才松了口气,走出房间,跟张劭的家人解释了起来。

原来,范式收到张劭的信后,本来打算按时赴约,却在路上遇到了一伙强盗,不仅抢走了他的财物,还把他打伤了。

他在一个破庙里养了几天伤,差点就错过了约定的时间,后来遇到了一位神医,给了他草药,还告诉他张劭可能会有危险,他这才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阿楚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原来张劭生病,不是因为思念范式,而是因为担心范式在路上遇到危险?”

“应该是这样,”晏辰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慨,“他们之间的情谊,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厚得多。”

过了几天,张劭的病果然好了,两人见面后,聊了很久。

阿楚和晏辰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应该是解开了什么心结。

最后,范式要走了,张劭送他到路口。

“巨卿,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范式拍了拍他的肩膀,“两年后,我还来这里找你。”

“好,我等你。”

看着范式远去的背影,张劭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阿楚也笑了:“这才是真正的友谊,不仅能遵守约定,还能互相牵挂,互相扶持。”

晏辰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就像我们一样。”

阿楚的脸微微一红,轻轻点了点头。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惬意,远处传来了鸟儿的歌声,仿佛在为这段深厚的友谊祝福。

刚踏进这片土地,就感受到一股肃穆的气息。

阿楚抬头望去,一座古朴的府邸矗立在眼前,门前的石狮子威武雄壮,透着一股威严。

“晏辰,这就是杨震的府邸吧?看着好气派。”

晏辰点点头,目光落在府邸大门上的匾额上,“关西孔子杨”五个大字苍劲有力。

“杨震拒金,这个故事我印象很深,说的是他深夜拒绝别人送的金子,还留下了‘天知,神知,我知,你知’的千古名句。”

阿楚嗯了一声,眼神里带着一丝敬佩:“在那个年代,能做到清正廉洁真的不容易。”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从府邸里走了出来,神色有些凝重。

他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这应该就是杨震了,”晏辰小声说,“看他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心事。”

阿楚仔细一看,杨震的眉头紧锁,脸上带着一丝忧虑,确实不像平时史书里记载的那样从容淡定。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个沉甸甸的布包。

他看到杨震,脸上立刻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杨大人,小人等候您多时了。”

杨震的脸色沉了沉:“你来做什么?”

男人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大人,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

他把布包递了过去,布包的一角露出了金灿灿的颜色,显然里面装的是金子。

阿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看着杨震,生怕他会收下。

杨震果然后退了一步,冷冷地说:“我乃朝廷官员,岂能收受你的贿赂?你还是赶紧拿回去吧。”

男人却不死心,又往前凑了凑:“大人,这不是贿赂,只是小人的一点敬意,您最近为了百姓的事操劳,也该好好补补身子。”

“不必了,”杨震的语气更加严厉,“我身为父母官,为百姓做事是应该的,不需要你的敬意。”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像是有些恼怒,却又不敢发作,只能陪着笑脸:“大人,您就别推辞了,这点东西对您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小人来说,却是一片心意啊。”

杨震正要再说什么,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几个穿着官服的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个胖子,脸上带着油腻的笑容:“杨大人,这是在跟谁说话呢?”

杨震看到来人,脸色更加难看:“王大人,你怎么来了?”

被称为王大人的胖子哈哈一笑:“我听说杨大人最近为了治水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特意过来看看,顺便给您带了点好东西。”

他身后的人立刻递上几个礼盒,看起来价值不菲。

阿楚这才明白,杨震刚才为什么神色凝重,原来是有这么多麻烦事。

杨震看都没看那些礼盒,冷冷地说:“王大人,治水是朝廷的事,我身为官员,理应为朝廷分忧,就不劳你费心了。”

王大人的笑容僵在脸上,显然没想到杨震会不给自己面子。

他干咳了两声,话里有话地说:“杨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有些事,不必做得太绝。”

杨震毫不退让:“我只知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该做的事,我绝不会做。”

两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那个送金子的男人趁机把布包往杨震手里塞:“大人,您就收下吧,不然小人不好交差啊。”

杨震一把推开他的手,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金子散落出来,金光闪闪。

“你这是干什么?”杨震怒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贿!”

王大人在一旁煽风点火:“杨大人,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到时候又说是别人诬陷你。”

杨震冷冷地看着他:“我杨震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诬陷。”

就在这时,一群百姓围了过来,看到地上的金子,都议论纷纷。

“这不是张财主吗?他怎么给杨大人送金子?”

“还有王大人,他来这里做什么?”

张财主的脸色一白,想要捡起金子溜走,却被杨震喝住了。

“站住!你行贿朝廷命官,还想走?”

王大人也慌了,他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连忙说:“误会,这都是误会,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转身就想走,却被百姓拦住了。

“王大人,你不能走,你得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杨大人为了我们治水,没日没夜地操劳,你们却在这里行贿,太不像话了!”

看着群情激奋的百姓,王大人和张财主都吓得面无人色。

杨震走到百姓面前,大声说:“各位乡亲,谢谢大家相信我杨震,我向大家保证,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还大家一个公道。”

百姓们纷纷鼓掌,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王大人和张财主见状,知道自己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趁乱挤出人群,狼狈地逃走了。

阿楚看着这一幕,松了口气,心里对杨震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晏辰,你看,不管在什么时候,清正廉洁的官员都会受到百姓的爱戴。”

晏辰点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慨:“是啊,但在那个年代,像杨震这样的人,肯定会受到很多排挤和打压。”

他看向杨震,杨震正指挥着下人把地上的金子捡起来,登记入库。

“看来,我们看到的只是杨震拒金的一个片段,他背后所承受的压力,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阿楚嗯了一声,心里忽然有种感觉,这些历史故事里的人物,不仅仅是一个个符号,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和艰难抉择。

阳光洒在杨震的府邸上,给这座古朴的建筑镀上了一层金色,也仿佛照亮了杨震那颗清正廉洁的心。

脚下是松软的泥土,旁边是一条潺潺的小溪。

阿楚低头看了看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

“晏辰,这地方好漂亮啊,你看这溪水,多干净。”

晏辰的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一座小桥上,桥上站着一个青年,正焦急地望着对岸。

“你看那边,”晏辰指了指那个青年,“那应该就是尾生了。”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个青年穿着青色的长衫,手里还拿着一束花,看样子是在等人。

“尾生抱柱,说的是他跟一个女子约定在桥下见面,结果涨水了他也不肯走,最后抱着桥柱被淹死了。”

阿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为了一个约定,付出生命的代价,是不是太傻了?”

晏辰摇了摇头:“在那个年代,诚信比生命还重要,尾生的做法虽然极端,但也体现了他对诚信的坚守。”

两人正说着,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了。

尾生脸上的焦急更甚,不停地望着对岸,还时不时地看一眼天色。

“那女子怎么还不来啊?马上就要下雨了。”

阿楚有点替他着急,心里暗暗祈祷那个女子快点出现。

可是,等了好久,对岸还是没有人影,反而下起了瓢泼大雨。

溪水的水位开始上涨,很快就没过了脚踝。

尾生下意识地想往岸上退,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站回了原地,紧紧地抱着桥柱。

“他真的不走啊,”阿楚的心里有点难受,“这雨下得这么大,再不走就危险了。”

晏辰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尾生的执着让他有些动容,又有些不解。

“或许,对他来说,这个约定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雨越下越大,溪水的水位也越来越高,很快就没过了膝盖,又没过了腰部。

尾生的身体开始摇晃,显然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但他还是紧紧地抱着桥柱,不肯放手。

他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像是在呼唤那个女子的名字。

阿楚看得眼睛都红了,拉着晏辰的手说:“我们要不要去救他?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被淹死的。”

晏辰摇了摇头:“我们不能干涉,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是……”

阿楚还想说什么,却被晏辰打断了:“有时候,尊重别人的选择也是一种美德,即使我们不理解。”

就在这时,对岸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女子骑着马,焦急地赶了过来。

她看到被水淹没的尾生,发出一声尖叫,从马上跳下来,想要过河去救他。

可是溪水已经很深了,水流也很湍急,她刚走几步就被冲得差点摔倒。

“尾生!你快走啊!别管我了!”女子哭喊着,声音撕心裂肺。

尾生看到女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虽然已经很虚弱了,但还是摇了摇头。

“我……我答应过你……要在这里等你……”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乎被雨声淹没。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等我,”女子哭得更厉害了,“可是我来晚了,你快走啊,求你了!”

尾生却依旧摇着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我……我不后悔……”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体一沉,彻底被水淹没了,只剩下双手还紧紧地抱着桥柱。

女子发出一声绝望的哭喊,想要再次过河,却被随后赶来的家人拉住了。

“小姐,别去了,太危险了!”

“放开我!我要去救他!”女子挣扎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看着这悲伤的一幕,阿楚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太傻了,真的太傻了……”

晏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别难过了,对尾生来说,能遵守约定,或许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雨渐渐小了,溪水的水位也开始下降。

尾生的身体露了出来,依旧保持着抱着桥柱的姿势,手里的那束花,虽然被水浸泡过,却依旧顽强地绽放着。

那个女子挣脱了家人的束缚,跑到桥下,抱着尾生冰冷的身体,哭得肝肠寸断。

“尾生,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她的哭声在山谷里回荡,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阿楚和晏辰默默地站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

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尾生的做法在现代人看来或许很傻,但在那个年代,却可能是一种崇高的美德。

“晏辰,你说,那个女子为什么会来晚了?”

晏辰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他看向那个女子,女子正小心翼翼地把尾生手里的花拿过来,插在自己的头发上。

“不管怎么样,尾生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什么是诚信,这就够了。”

阿楚嗯了一声,心里忽然有种感觉,或许我们不应该用现代的眼光去评判古人的行为,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和道德标准,我们能做的,就是尊重和理解。

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小溪上,波光粼粼,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悲伤而又感人的故事。

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林间有一间简陋的小茅屋。

阿楚走到茅屋前,透过窗户往里看,里面有个少年正在画画,神情专注。

“晏辰,你看,那应该就是王冕了。”

晏辰点点头,目光落在少年手里的画笔上,他画的是窗外的梅花,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梅花的清香。

“王冕学画,说的是他小时候家里穷,没钱上学,就自己琢磨着画画,最后成了着名的画家。”

阿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敬佩:“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还能坚持自己的梦想,真不容易。”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王冕放下画笔,揉了揉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窝窝头,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水,看起来很辛苦。

“他每天都这样吗?”阿楚有点心疼,“只吃窝窝头,营养能跟上吗?”

晏辰叹了口气:“在那个年代,能有窝窝头吃就不错了,很多穷人连饭都吃不饱。”

王冕吃完窝窝头,又拿起画笔,继续画画,眼神里充满了对艺术的热爱和执着。

阿楚看着他,心里忽然有种冲动,想帮帮他。

“晏辰,我们要不要给王冕送点吃的?你看他那么瘦。”

晏辰犹豫了一下:“不太好吧,我们这样突然出现,会不会吓到他?而且,过多的帮助,可能会让他失去奋斗的动力。”

阿楚想了想,觉得晏辰说得有道理,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接下来的几天,阿楚和晏辰就默默地观察着王冕的生活。

王冕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先去给地主家放牛,放牛的时候,就拿着树枝在地上练习画画。

晚上回到家,就借着月光,在昏暗的油灯下继续画画,常常画到深夜。

他的画技越来越高超,画的花草树木、飞鸟走兽都栩栩如生,仿佛活了过来。

阿楚看着他的画,忍不住赞叹:“王冕真是太有天赋了,而且还这么努力,想不成功都难。”

晏辰点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慨:“天赋固然重要,但后天的努力更重要,王冕能有后来的成就,跟他的坚持和努力分不开。”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人走进了树林,看到王冕的画,眼睛一亮。

“这画是谁画的?太漂亮了!”

王冕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中年人,有些拘谨地说:“是我画的。”

中年人走到王冕面前,仔细地看着他的画,连连点头:“好,好,真是好画!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冕。”

“王冕,”中年人笑了笑,“我是城里画廊的老板,我看你很有天赋,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城里学画?我可以请最好的老师教你。”

王冕愣住了,眼睛里充满了惊喜和犹豫。

去城里学画,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

“我……我家里还有母亲要照顾,我不能走。”

中年人有些意外:“你母亲?她身体不好吗?”

王冕点了点头:“我母亲生病了,需要人照顾,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中年人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给你一些钱,你先把你母亲的病治好,然后再跟我去城里,怎么样?”

王冕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要你的钱,我可以自己挣钱给母亲治病,等母亲的病好了,我再考虑去城里学画的事。”

中年人没想到王冕会拒绝,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欣赏的笑容:“好,有骨气!我等着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来城里找我,这是我的地址。”

他递给王冕一张纸条,转身离开了。

王冕拿着纸条,看着中年人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坚定。

阿楚看着这一幕,心里对王冕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在梦想和亲情之间,他选择了亲情,真不容易。”

晏辰点点头:“这才是真正的孝顺,也是真正的坚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过了几天,王冕的母亲病情突然加重,王冕急得团团转,到处找人借钱,却没人愿意借给他。

阿楚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拉着晏辰说:“晏辰,我们帮帮他吧,再这样下去,他母亲可能就……”

晏辰也觉得不能再袖手旁观了,点了点头:“好,但我们不能直接给钱,得想个办法。”

两人商量了一下,晏辰从包里拿出一幅现代的画,画的也是梅花,跟王冕的风格有些相似,但更具现代感。

“我们把这幅画卖给那个画廊老板,就说是无意中得到的,让他把钱给王冕,就说是他母亲以前的朋友送的。”

阿楚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点了点头。

晏辰拿着画找到了画廊老板,老板看到画,眼睛一亮,立刻就出了高价买了下来。

晏辰把钱交给王冕,按照商量好的说法解释了一遍。

王冕虽然有些疑惑,但看着手里的钱,还是感激地说:“谢谢你们,等我母亲的病好了,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有了钱,王冕很快就请了大夫给母亲治病,母亲的病情渐渐好转。

王冕依旧每天画画,只是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和希望。

阿楚和晏辰看着他,心里也很欣慰。

“你说,王冕以后会成为着名的画家吗?”

晏辰笑了笑:“肯定会的,像他这么有天赋又这么努力的人,一定会成功的。”

他看向远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王冕的小茅屋上,也照在王冕专注画画的身影上,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和美好。

阿楚靠在晏辰的肩膀上,心里忽然有种感觉,不管穿越到哪个故事里,看到的都是人性的光辉和美好的品质,这或许就是这些故事能流传千古的原因吧。

风轻轻吹过,带来了梅花的清香,也带来了远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