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准备抄家伙围住越斐然,便听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淡淡然说了一句:“你们宫主死了,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宫主。”
?!
“来人啊!宫主被刺…!”
刺杀的杀字还卡在嗓子眼里没出来,这人就已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断气了。
越斐然甩了甩手,甩下来几点血珠,那人的同伴们惊恐地看到他咽喉的位置出现一个血洞,像是被人硬生生撕扯掉了一块关键的骨肉,血流如注,兜帽下的脑袋也以一个十分诡异的角度歪折过去。
“谁还想叫,尽管叫,但叫完了记得把你们各宫宫主都给我通知过来。我新官上任,得放三把火,没他们在场可不行。去吧。”
这可真是见了活鬼了!守门的十来个人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走求援,甚至没一个人敢进去看看老宫主到底死了没死。
苦厄宫总舵的七个宫主很快各自带人包围过来,为首的一个宫主提刀推门进去,正看到越斐然坐在正中央一把扶手椅上。她身后,老宫主歪斜在床榻上,整个上半身滑向地面,脑袋失去了完整的骨头的支撑,只剩下一层皮肉吊着,在空中软绵绵地垂挂。一看就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在他们苦厄宫如日中天之时,孤身潜伏到他们总舵来杀他们的宫主,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居然还真的给她得手了!
但最让他们感到胆寒的并不是老宫主的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们这些人从加入魔教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准备,睡梦中被人把脑袋割去了都是常有的事。这位老宫主都做了十几年的宫主了,算长命的了。
最让他们觉得可怖的,是越斐然杀了老宫主以后的态度。
她既不跑,也不戒备,她就搬了把椅子坐在那儿,大门一开,她面前毫无遮挡,像是根本不担心他们杀得了她,就在这里等他们过来似的。
这种泰然处之的态度,可比刺杀老宫主这件事本身骇人多了,他们完全不知道她的深浅,如果要探一探,只怕还得折损几条命。
“你们来得太慢了,等天亮以后我还得给你们立立规矩,主宫示警,你们得在十个数之内就集结弟子,再在十个数之内赶到支援,这才是苦厄宫该有的水平。至于十个数怎么数,那要看我心情。你们自己没事也动动脑子,别让我带起来太吃力。”
七个宫主都傻掉了。怎么,这娘们已经把自己当成宫主了,在这儿发号施令呢?
打头的宫主怒极反笑,“杀了老宫主就以为自己能当我们苦厄宫的新宫主,你异想天开!”
说罢,猛地近身,一刀就朝着越斐然劈了过去。
另外六个宫主随后迎上要助阵。
然而下一瞬,他们统统呆在了原地。
那柄朝着越斐然劈过去的刀,卡在了半空,饶是持刀的宫主再如何拼尽全力,也无法往下再压半分。
往下看,刀锋上掐了两根手指,也没见她如何用力,就把这柄取了不知多少豪杰首级的大刀掐在了两指之间。
然后,她稍微一松手,改为屈指一弹,那位宫主便觉虎口巨震,手中刀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内力直接震飞了出去,甩了几十圈以后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铎的一声钉在了门板上,门板都被扎了个对穿。
越斐然摸了摸自己的指甲。
“忘记介绍自己了,我是越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