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虚在赌,虽然不知道权持季为何生了怜爱的心思,但是送上门来的软肋哪里有不用的道理,虽然权持季莫名其妙,但是推翻这个腐朽王朝,需要这样一个棋子,因子虚也愿意以身谋道。
鼻息渐渐交缠,屋外面静谧,蛙叫蝉鸣不息,外面的静谧就更显现出屋里的动静。
亲吻声响起,他们的头紧紧挨在一处。
因子虚逐渐滑落,挂着,呼吸被掠夺。
月亮高悬,十五的月了。
该有月兔捣药忙。
因子虚的手陷进权持季的头发里了,发狠地抓着权持季的发根,脖子高高扬起,喉结好像呼吸不到一样艰难地滑/动着,这个吻逐渐加深,加深,加深。
口齿直接都是彼此的味道。
权持季咬了因子虚的耳朵,舌尖探入,细细临摹小巧可爱的耳垂,说出的话打在因子虚的耳道里面。
“我听你的。”
因子虚手指一顿:“成了。”
他说服了权持季,他可以留下了。
抓着权持季的小臂,手掌里面的血痂有点开裂,被权持季抓住了两只手的腕子,拎着,拢在一处,高高抓着。
权持季补上一句:“但是,你要有点数,再把自己伤了,今天说的就不作数。”
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剧烈,咚咚咚。
直到后半夜也没有停熄。
因子虚闭了眼睛的时候,还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还在耳边发了疯一样的回响。
阳长半夜三更被戴三七叫醒,救死扶伤是他的使命,但是半夜三更爬出去就是叫他玩命。
他骂骂咧咧地夺门而出,衣服往肩上一披,凶神恶煞:“权老狗又在犯什么病。”
戴三七也是害怕了,唯唯诺诺道:“因老板带着小少主吃毒蘑菇。”
“主子已经过去拿人了,估计待会因老板半条命都要没了。”
谁都知道庄琔琔这小子是权持季亲自教导的,谁都不可以动他。
阳长:“……”
他就说因子虚是个大祸害吧。
要是因子虚能被弄死,阳长谢天谢地。
这下可好,阳长口里喋喋不休破口大骂的对象变成了因子虚,阳长大夫指着因子虚的祖宗十八代骂到儿孙千万世,临末了,还不忘把权持季的头昏眼花没眼光连着一起骂,骂声扰了邻居清梦。
好不容易到了权宅,院子凌乱,他差点没扶稳,阳长还没有骂够呢,看清楚院里却突然虎躯一震。
他看见他的师父葛丰正,正在一脸惆怅地站在门外面,好像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端端庄庄,就像笔挺的一个石墩子,死了好几年的尸体都没有他板正,一脸的生无可恋。
阳长脚步一顿:“师……父?”
你怎么又在这里?
葛丰正很淡定:这间房门上锁了,进不去的。
话音刚落,门哗啦一下,整面都倒了。
一脚踹飞大门的权持季还把衣衫褴褛正昏迷的因子虚抱在怀里,是很戒备的姿势,好像怀里的是他的珍宝。
权持季眼睛一斜,脚步加快,嘱咐阳长道:“琔琔在里面,你给看着。”
言罢,大步流星。
徒留阳长,戴三七,葛丰正仨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