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出无影来,交出一只“法身环”给他戴上,各奔一处而搜索。心下只盼:“火源宗,盼你命大一些。先不要被元一谷发现。等我来了。再把元一谷的人引出来。”
荒原上,左无舟恢复本来容貌和装扮。倒处飞来飞去,怎也是未能察觉火源宗来人的下落。
一边飞行搜索,一边心中微有沉重:“天魔过境,寸草不生啊。”
“平日里,从来不缺来来往往的魂修士,在每一处大抵都总也有人。尤其在天君宗这等夫宗派的附近。更是不少魂修士。”
“但天魔灾难一爆发,这边几同与荒原一般,虽不是寸草不生,却是孤苦死寂。”左无舟大叹:“天下人是生是死,再与我不相干。终归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嗯,有天魔”左无舟心神一动,身法暴烈,顿消失往前。
几条跌跌撞撞的身影,半低空纵跃,其状狼狈不几然正是武御身后,赫然是一只落单的宗级天魔尾随,嘎嘎怪笑着,不知是何意。大约看不起这几名武御,约莫是想钓大鱼出来。
本来欲飞身跃下去杀天魔,见天魔尾行距离甚远,心想一只宗级天魔,也不在话下。左无舟略一顿,凝神观看。
那几名武御竟似不闻不问身后的天魔,一心一意的往前逃窜,往天君宗方向逃窜去。也不知是否察觉身后的天魔,几乎是疯了一般的往前追逐赶去。
“这几人,似没察觉天魔。何必如此赶路”左无舟心中纳闷:“难道我来晚了,他们就是火源宗弟子”
一名武御疲惫之极,终于是魂力一空,跌落在地,凄厉狂呼:“师姐。别管我,快去天君宗。快去宗门要紧。”
其余三人无一不是脸色青白之状,俨然是长时间没有休息过。并且经过一番苦战才逃出来。
见此状,顿悲愤欲绝,痛从心头来,那为首的女子狂呼一声,泪水涟涟下,毅然往前:“我们走。一定要把左无舟的暴行传与天下人知。”
左无舟心中咯噔一下:“跟我有关暴行意指什么”
那为首女子,竟有一股坚韧,眼中流出泪花,却怎也不肯服输,只尖啸一声:“我们一定赶去天君宗,哪怕只有一个人活着,也要告诉天下人,左无舟究竟做过什么。”
“一定要赶去。”这女子哽咽:“也许,快一些赶去天君宗,还可以请来救援。”
这女子的声线中。显然已不抱希望了,痛不欲生:“我们火源宗。一定不能就这么完了。”
左无舟眼波中一丝淡淡冷色浮现。嗅都能嗅到其中的阴谋气息。
这女子一边极速飞行,忽然间。一道火色充斥双眼。一股压迫力极强大的气息,竟是出现在眼前。
这女子先是一喜,定神品看。看见这张半天前,还在屠戮她的同门的屠夫的脸,顿时悲愤欲绝,决然惨烈:“左无舟,你这个畜生,我期你拼了”
这女子凄厉尖呼:“你们快走,我来拖住他”
“闭嘴。”左无舟冷冷拂袖。一卷一送。连眼前这女子,一共三名武御,悉数被卷送往地面。
左无舟漠然双眼,波光一凛:“你们是火源宗弟子,怎么回事。”
这为首的绿裙女子睚眦欲裂。凄狂不已:“左无舟,你不必假装什么都没做过。要杀就杀。杀得了我们,也封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我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左无舟一字一顿,森然无比。
这女子一旁的一名武御惨白着脸,发狂尖叫:“你杀光我们火源宗的人,还来假扮什么,要杀就杀。我们火源宗就没有退缩的弟子。”
左无舟目光不变:“说。”
“哈哈哈。”此女之笑,几如鬼哭,痛不欲生,悲枪绝伦:“你想我们重复,我就重复。”
“你跟你的同伙半途截杀我们火源宗。意欲抢夺本宗藏宝及超圣装备。更是杀人灭口,我们火源宗上千人,被你跟你的同伙杀光了”
“杀光了杀光了”这女子状若癫狂,泪水冲刷着脸上的血斑,此声竟造成回音不绝:“现在你满意了”
很深很浓的阴谋气息。左无舟眼泛一丝残酷血色:“元一谷,当真以为我左无舟是木头人了。”
这女子凄狂大笑中,合住眼睛等死。
等了半天,却没有死亡的感觉。这女子重新睁眼,恨意活天:“左无舟,你今日不杀我,往后我必杀你。”
“闭嘴。”左无舟冷芒一扫。沉住心,挂在无影身上的神念,扫描一动,冷芒再现:“有发现。”
不动声色,卷住这三人正欲离去。左无舟想起一事,飞身跃去,将那只宗级天魔一击而杀,并级取之后。将那个几欲累死的武御一道带上。
不一时,已跨越大约十万里之遥。飞过一个树林,将无影无声无息收回。
绕过一条山脉,左无舟神色一变:“不好,来不及了。”冷眼着望被卷过来的四名武御,冷然:“都是这几只小家伙拖累我的速度。
“藏龙魄”一经施展,悄然无息的潜往过去。
一条满身是鲜血的人影,正摇摇晃晃的飞行来,后边赫然正是数人追击。正在这一时,山脉中一条闪电身影爆射往天。
那满是鲜血的人,顿时狂喷一口鲜血,赫然被重创拦截。
追赶来的数人,松了一口气,放声狞笑:“师老头,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
这师老头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左无舟卷住的四人神色大变,张口欲呼,正有一股无形压力,赫然将四人压制住。
师老头一边咳嗽,小腿生生被砍掉的他,一边是勉强靠住一棵树,凄然:“你们冒充左无舟截杀我火源宗。纸是包不住火的。我能认出,也必定有人能认出。”
“冒充”这四名火源弟子骇然欲绝,瞪大双眼,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那女子忽的直瞄瞄望向天际。震惊欲绝,茫然不已:“又一个左无舟”
天际边缘,正有一条火焰般的身影,燃烧着飞来。
此人一旦近了,其容颜竟然跟左无舟是一模一样,一样是黑衣装扮。打扮都是跟左无舟一般无二。非但如此,连气息都是分毫不差。
“冒充我”左无舟眼中一点火芒暴耀,杀心巍动,一霎时的冷烈之气,几欲冻杀四人:“居然冒充我来犯案,元一谷果然是属老鼠的。”
“不知元一谷从何处寻来的人。冒充得委实专业。奈何,眼光却有一些过时了。”左无舟杀意激烈无比:“元一谷倒是处心积虑。”
其实此人不论容貌还是装扮。都像极了左无舟,甚至连身法都是火系的。最难得的是,不知怎么做到。竟连气息都改变得跟左无舟一样。可见元一谷。确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冒充。
奈何,冒充的始终是冒充的。左无舟一别五十妾年,怎会没有改变。光是气质上沉淀,就令左无舟给人感觉,跟这冒牌货有相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