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真伟语塞,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多祸事连连,已经被折腾的凭临不耐烦的边缘,终于忍不咬着牙猛捶了下方向盘,顿时汽笛大作,在这一段车辆极少的路上格外嘹亮,他咒骂道:“妈的,那会是谁,操,我们怎么就这么背时,才消停两天就又出了事,这一次还更阴险,直接把矛头指向了一个女人”。
这时诺基亚响起,陆蒙临翻出手机看了眼是赵子昂的,接起电话首先开口道:“在哪里,是什么人,什么背景,具体是有预谋还是纯粹的纨绔行径”。
电话那头的赵子昂显然是在追踪中,不敢大声说话,轻轻传来:“查到了,是王中,他大伯是经济委办公室副主任,有实权,年纪六十三,膝下无儿无女,一直视王中为亲骨肉,这家伙就是一直在他人脉网广泛的大伯庇护下一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你们在苏州的事我有些耳闻,所以不敢肯定他是一时被色字冲昏了头还是有计划的行事,现在时间段太敏感,所以目前我只能想办法把这个消息隐晦的传递到陶瓷家里,至于能有多快我不知道,你还是赶紧来的好”。
陆蒙临眯起眼,点根烟抽了一口:“你现在吊在他们尾巴上呢”。
赵子昂对他的地方性语言一时没会意,想通后赶忙道:“是的,现在我在车里,他们把车停在青浦区的一个锦江之星门口,陶瓷没被带下车,有几个人在下面守着,王中应该是。。。”。
听到锦江之星这个关键词陆蒙临脸色阴沉,道:“你能供给我的资源有多少”。
把头缩在车门下面而遮挡住他人视线的赵子昂轻声道:“刚刚我已经联系上以前高中时代的几个哥们,都是经常一起打架闹事的好手,不过人不多,就十来个,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来,不过陆哥你放心,在你来之前我就是被打残了也给你拖住,绝不会让嫂子被他们害了”。
陆蒙临声音沙哑道:“谢谢,四十分钟后到”。
赵子昂语调又摆低了几分,回道:“可以,我先挂了,离他们不远,如果被发现就不好了,最不济也要打草惊蛇”。
陆蒙临直接挂了电话,看到前方有一处服务区,转过头盯对冯真伟说:“到服务区停一下,换个位置我来开”。
冯真伟捏了把尽是汗的手心点点头。
把车停进服务区,冯真伟直接翻到了后排座位,陆蒙临直接在车内移到了驾驶室上,没做停留就踩下忧闷。
冯真伟紧紧抓住车顶上的手把,此时正是吃饭的高峰期,所以停在服务区的车辆极多,陆蒙临驾驶的tt一开始就不顾停在服务区的车和人,气势汹汹,码表往上猛弹,就这么穿插在服务区大大小小的车辆间直接奔向高速。
上了高速的tt一发不可收拾,直接飙到220,一刹那就超了数十辆的车。
掌控方向盘和油门的陆蒙临盯前方,眼神平静毫无波澜,与奥迪的轰鸣声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冯真伟闭着眼权衡利弊到了上海要不要联系一下在商界翻云覆雨的父亲,睁开眼后又从前面的后视镜看了眼陆蒙临的脸部表情,莫名其妙联想到未曾见过的陆王爷,脑海里猛然迸出一句话
幼虎小试牛刀,微浪起。
第一百五十章抢人
第二章送上。一直再追看本书的朋友,即使你是手机党也麻烦你收藏一下吧。
赵子昂活这么大干过很多坏事,初中时就开始调戏小妹,高中时期打架斗殴,成绩一直走在上游,却不是出类拔萃的那种,就算是上了复旦也是家里花了不少钱才进去的,加上长的又是小白脸皮囊,没干过一件出彩的事,就被他在金融圈有一定话语权的父亲说做是成不了气候的魑魅魍魉,恨不得撵他出家门。他那护犊子的妈是对他娇惯的不得了,身体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大动干戈,纯粹养的不是儿子而是小祖宗,没钱花了是吧,来,妈这里有几万快私房钱,你先花着,等下个月私房钱出来了妈在给你,就这么一个四十多岁整日衣着华丽的女强人,再优秀她也终归败给了他的儿子。
赵子昂,今年二十岁出头,十六岁前自称不成气候想要安于现状过完安逸一生的败家子,没什么大理想和野心,终日徘徊在学校酒吧家里的豪宅四点一线,节假日喜欢和一些驴友自驾旅游,曾经最高记录是几个人从上海奔驰到东北大兴安岭一带,风尘仆仆下草草玩了几天又奔回来,从那以后他就再没自驾出去游山玩水过,跟朋友们诉苦说那不是人干的活,明天要开将近十个小时的车,一天还都到不了,这不是,自驾游就改成了酒吧一类的会所,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场所呢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有官二代有灰二代,唯独没有黑二代,即使你含糊其实游离在灰黑之间他都有兴许跟你喝上一杯,不过到了结束后第二天还是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的,期间不是没有女孩子想要倒贴,可他就是始终坐怀不乱,喝酒归喝酒,要跟我去开房,可以的,你是处女不不是的话那我就再降一个档次,你先去医院做个体检,特别是下身给我好好查,如果没问题第二天再来找我,我可以考虑一下,这中间还真有人去做过,可第二天去了就找不到他人了,一打听原来那哥们是朋友过生日来玩一次,他其实不是这个区的,是另外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区的。
赵子昂,自己说自己虽然时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小勾当却没大坏心眼的人,真正要饭的老人和孩子他会慷慨解囊,只要出手就不会低于一个大团结,当然,如果你是专门靠这法子赚钱的,不好意思,钱没有,我可以羞辱你一顿,直到你灰溜溜的不敢来这条街的程度。赵子昂他就是个矛盾综合体,很讨朋友们喜欢又很讨陌生人讨厌,时而蛮狠无理的张扬跋扈,时而又善解人意为朋友两肋插刀。
赵子昂,十八岁后渐渐成熟,不再幼稚的认为只要混到毕业任家里安排找个不错的工作,再平静过一辈子就是精彩的人生,他开始隐隐有想要与人生下一盘棋的野心,张罗属于自己有潜力的人脉关系,郑重其事关注各个日薄西山和正当壮年的企业和行业,让视他为无药可救的败类的父亲刮目相看,开始重视起儿子无形中的蜕变和成长,这就繁衍出了和揍他的陆蒙临短暂交集后持续联系的事情,有他父亲的首肯,一个其实并不合格的负担生就有了底气和耐心。可即使他已经从良了习惯却仍旧没改,依旧喜欢去酒吧或私人会所,只不过喝的酒从让人畅快淋漓的啤酒换成各个极富盛名酒庄流出的红酒,身边的人也从以前占大部门比例的玩友变成了大多被自己家族刻意培养的潜力股或有潜力飞长枝头的凤凰男,相处的人和事的改变,也让他自己本来产生了质的变化,一路节节高升到如今在亲戚家的公司实习。
赵子昂,终于洗掉了大人们眼里没长进后生的形象。
他心里对陆蒙临定义的位置很模糊,连自己都不晓得是因为陆蒙临让人仰视的父亲,还是小小年纪就张罗起一个引导一个二线城市一个区消费导向的庞然项目的陆蒙临本身,他就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想要混进那个狭小的圈子,所以今天他也莫名其妙的窝在停靠在锦江之星脚下的车里,搞笑的是竟为了一个女人。
对手很强大,在真正证实到消息后他一开始还有些动摇,可是那一幕陆蒙临留在他脑海里的来苏州一起吃肉又让他咬牙坚持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