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十天半个月”那军官目瞪口呆地望着孙言。
小雷一听,眉开眼笑地一拍孙言的肩膀道:“不愧是好兄弟”说着,就要拉青丝进府。
青丝先是奇怪地望着孙言,接着释然而笑,却只是站着不动。
“老婆,怎么啦”小雷不禁奇怪地问道。
“好像有人想说话了”青丝蛮有意思地望着那军官道。
那军官动了动嘴,脸色却又和缓下来,“还请二位不要为难末将,不然末将实在是有违君命啦”
“有关系吗”孙言笑笑道,“有我和雷将军给你说情,你还怕皇上不放过你”
“就是”小雷连忙附和道。
“既然这样,”青丝抿嘴一笑,“老公,咱们拜堂去”
岳光早在一旁等得不耐烦,当下大叫道:“快快快,管他什么鸟的圣旨,比得上老子喝兄弟的喜酒重要吗”
嘈杂声中,一行人转身就往府内走去。
“诸位请留步”那军官一看,急地扑通一声跪下,大声叫道,“东瀛入侵沿海各地,帖尔台在大都造反,皇上已被软禁,我大元,岌岌可危”
说罢,那军官与四名随从竟都已是泣不成声。
“东瀛入侵”
“帖尔台造反”
这一番话,简直把小雷等人惊得目瞪口呆。
“到底怎么回事细细说来”还是赛典赤老成持重,一把将那军官和四名随从拉进府中,这才问道。
那军官看了看赛典赤,又看了看身旁的小雷、孙言等人,兀自有些呜咽地道:“自从雷将军率军离开大都,皇上命太子和太尉到沿海各行省视察防务。谁之太子刚刚走了不到一日,帖尔台就忽然宣称宫中有人染上了怪病,将个皇城完全隔绝,连王公大臣都不准入宫奏事”
“混帐,帖尔台竟敢欺君犯上”赛典赤不禁勃然大怒道。
那军官情绪稍稍平稳一些,接着道:“这还不止,但凡是从沿海行省寄来的公文,统统被帖尔台扣押下来,既不上呈,也不回复,致使东瀛连克我数地,而朝廷全然不知就连太子和太尉几番告急也都被帖尔台隐匿下来”
“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左丘忽然问道。
众人细细一想,都觉得左丘问得很有道理,既然朝政几乎为帖尔台所把持,旁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内中缘由。
“末将从于太尉麾下,数番告急不见朝廷救援,太尉不得以弃山东,退往山西。因此,太尉命我赶回大都,面见皇上,却被帖尔台三番四次以种种借口搪塞,我一时恼火,借口请他喝酒,派人稳住他,自己潜入宫中,这才打探到这些事情。本来末将打算见见皇上,但又怕帖尔台起疑,只得迅速赶回去”那军官细细答道。
“那这圣旨”赛典赤不解地问道。
“实不相瞒,”那军官揣揣道,“这是真金太子的旨意”
“太子终于是长大了,不失皇上气魄”赛典赤欣然道。
“无论如何,先回大都”孙言想了很长时间,皱眉道。
“老子背啊”小雷咬牙道,“拜个堂都拜出个东瀛王八蛋来捣乱,看老子不灭了他”
“既如此,恐怕我们也要回去看看了。”岳光有些担忧地道,“我们出发之时,文大人正在山东,而且这次我们带出三万人马,恐怕我大哥一个人难以支撑”
小雷走到岳光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别说小雷我小气,这杯喜酒我给你留着,等灭了那群坏我好事的东瀛王八蛋,我再请你喝”
岳光爽朗地大声笑道:“到时候就不是一杯,咱们兄弟非得喝它个三天三夜”
“好,一言为定”小雷也大笑道。
“那兄弟先行一步了”说着,岳光朝众人团团一拱手,大步走出平章政事府,率齐所带来的援军,离城而去。百姓都纷纷挥手相送。
“恐怕,我们也得尽快回到大都,”孙言缓缓道,“帖尔台将皇上囚禁起来,绝不只是欺君犯上那么简单”
“嗯,”赛典赤也颌首道,“老夫觉得这件事定与东瀛入侵有关,不能等闲视之”
“帖尔台的胆子有那么大吗”左丘有些不解地摇头道。
“算了,”小雷无奈地道,“咱们就是在这里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赶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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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归乡
孙言和小雷等人离开的时候很安静,赛典赤特意安排了他们从后门离开,免得惊动百姓,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拖延。
左丘临走时特意拜托赛典赤,请他一定代为在三塔祭拜,以慰澹台越等三人在天之灵。
一行人悄悄出城,走了大约三四里路,便看到了那军官所说的两千骑兵,他们居然就昂然不动地牵马肃立于夜风之中,仿佛陶俑一般。
小雷看到他们,不禁又想到自己从大都出发时所率的三千士兵,心下略有些黯然。
那军官命人给孙言几人被马,当时蒙古骑兵通常都会除了自己的坐骑之外,另备一匹母马。非作战之时,骑乘母马,一来保存战马体力,二来母马随时可以提供马奶,也可让这些骑兵不为食物发愁,因此为几人准备坐骑倒并不是什么难事,即刻便已准备完毕。
“哎,”小雷朝那军官努努嘴,那军官一头雾水地走了过来,“你叫做什么我不能一路上都叫你哎吧”
“末将叫兀台。”那军官行以军礼道。
“嗯,兀台,”小雷点了点头道,“先派出游骑手以三十里为限哨探,分出三个百人队间隔半里行军,其余人马随后”
兀台原以为小雷之所以得到忽必烈委以重任不过是因为丘初机的原因,但此时看到小雷调度井井有条,不禁开始暗暗心服,马上按小雷的命令吩咐下去。
大队开始起行,小雷等人都集中于后军之中。
左丘发现一路上孙言一直眉头紧锁,策马与孙言并配而行,“你在想什么”
“在我的时代,”孙言淡淡一笑道,“史书上只提到过大元两次东征东瀛,但却从未提过东瀛入侵大元莫非,历史要自此改变了”
左丘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随后又道:“据我所知,我大元两次败于东瀛,全因不熟水战。这次东瀛军队既然登陆求战,也未必能得逞所愿”
“但愿如此”孙言说着,却又不由想起天门开时,里面传来的坦克轰鸣声。
但孙言明白,无论是左丘、小雷,还是忽必烈、真金,都没有法子理解自己所说的东西,更加不可能懂得这种被称为坦克的东西将会对一场战役起到怎样重要的决定性意义。
孙言瞟了左丘一眼,目光所及,正看到他的断臂,“若有机会,我帮你续一条手臂,如何”
左丘浅然一笑,“手足断,安可续即便真能续上,那还是我的手臂吗”
“不错”孙言豁然笑道,“往者已矣,不去想它了”
左丘看了看后面的小雷,转头对孙言道:“小雷倒是真正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