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人”觉非不解地问,“似乎我在国都这儿除了您也不认识几个官员吧,怎么就一夜之间成了他们眼中的大红人了呢,这说法有点言过其实了吧”
“不错,你正是在一夜之间成了我们的大红人”南琏说道,“就在昨天,我那帮同僚在泄得七荤八素之后却发现缠了他们多年的宿疾几乎都好了那可是他们治了很久都没治好的顽疾啊,你说你的医术有多高明吧,他们自然会为你免费宣传了,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你不想红都不行”
觉非汗颜,昨天的事多半还是带着捉弄色彩的,没想到误打误撞瞎打瞎闹就成就了一代神医这也太扯了吧
他只好摇头掩饰自己的尴尬,嘴里说着:“运气,纯粹是运气”
“呵,运气也好医术高明也好,总之你这神医的名号算是传开了。”南琏的眼睛忽然变得迷离,仿佛想起了一件极其甜蜜的事一样,“甚至甚至连他都已经知道你了”
觉非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连忙问道:“他哪个他”
“自然是我们的兽王陛下了”南琏的眼神此刻变得近乎痴迷,丝毫没有留意觉非的表情如何,“今天是我三个月来的第一次早朝,王见我去了便关切地问我的病怎么样了,我自然回答说完全好了”
“然后你就说是我给你治好的”
“呵,说来惭愧,当时的我因为见到王实在太兴奋了,所以根本就没提你的名字”南琏尴尬地笑了笑,神色也恢复了正常,“等我说完之后,那一影便上前向王谄媚地说了你的名字一影就是昨天那个最胖的大胖子,等他说完之后王就对你产生兴趣了,说什么样的人竟有这能耐能把卧病三个月的我给治好了,他很想看看”
觉非仰头叹息,心想该来的总算来了。
“难怪了,难怪今天一大早就有那么多人围着我,敢情他们都是想拉拢我啊”他忽然意识到这句话很会得罪人,于是赶紧解释说,“我不是那意思,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们是朋友,没什么拉拢不拉拢的”
“呵呵,你想得太多啦”南琏呵呵一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他们派人这么围着你也未必真想怎么拉拢你,我想他们也不过只是想让你这个民间神医不说他们的坏话罢了官做得久了,总会有意无意地做过些坏事,这些事可都全看在天下人的眼里,我们不说是因为这么多的官或多或少都有些关联,但你这个民间神医就不一样了,没有任何顾虑的你完全可以在王的面前畅所欲言,到时候他们可全都完了”
南琏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么急找你还确实是有事要兄弟你帮忙,兄弟你可千万要帮老哥这一次”
觉非一笑,调侃似的说:“你不会是也想封我的口吧”
“哈,我可是个清官,哪用得着封你的口呢”
南琏看着觉非,欲言又止,似乎要对他说一件十分为难的事。
第九卷第四一五章
南琏憋红了脸,张个口又闭上,只差抓耳挠腮了,看得觉非都发急了。
“大人您就开口吧,能帮的忙我鉴风绝对不会推辞您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向您逼供呢”
南琏好像下了个重大的决心一样,一咬牙一顿足说:“你帮我跟王说说”
“说什么呢”
南琏的脸突然现出一抹羞红,像个大姑娘似的扭捏着欲说还羞:“就是,就是”
觉非开始有点明白了。
“您是想让我帮你对兽王表白对么”
南琏这下不害羞了,连连点头说:“对”
觉非彻底无语了,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狐神会说兽王是可怜人了,现在看来,的确可以算是个可怜人。
“你一定要帮我,我我不能没有他的”南琏的语气变得坚定,“他是我这一辈子唯一最爱的人,如果没有他我不知道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他就是我迷途上的明灯,离开了他我寸步难行,他就是”
觉非苍白了眼,无力地说:“这种事还是你自己跟他说吧,亲自表白不是更好嘛。”
“我也想啊可是,每次一看到他那绝世的容颜我的心就高高悬起了,眼里除了他就再也看不进任何东西,脑子中也只有他你说我哪还有别的心思去对他表白呢”
“那”觉非还在无力地拒绝着,“那也该找其他跟兽王关系好点的人啊,我一个平民老百姓在王的面前哪说得上话呢”
“错了,你不是平民老百姓”南琏的脸变了,变得有些强硬起来,“更何况我不想在公开这件事以前有更多的人知道我的想法你就帮我这一次吧,你看,我连自己家当的一半都搜罗出来送你了看在它们的面子上你也得帮我对不对”
“家当的一半”
觉非顺着南琏手指所指的方向狐疑看向那木制托盘,揭开上面所覆盖的红绸之后竟露出无数的金币、珠宝,光芒耀眼
里面的东西不用细看就知道有很多是价值连城的了,但觉非还是有一点想不大明白,南琏不是说自己是个“清官”吗,清官哪来的这么多金银财宝
南琏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动解释说:“我的祖上一直为官,多多少少也积蓄了一些东西,再说我好歹也有爵位,攒点钱总还是比较方便的。”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觉非淡然地将那红绸重新盖上,微微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么重的礼物我但当不起罢了。”
南琏心中一紧,不是因为觉非的客套话,而是他在这么巨大的财宝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淡定神色让他很吃惊,在他看来,这世界上除了坐拥天下的王者之外几乎就没有哪个人会拒绝更不会表现得如此淡定
谁知还没等他的疑虑有所加深,觉非却忽然抽出了几件宝贝开始贪婪地打量起来,然后又恋恋不舍地将它们放回去,嘴里忙说:“那我就收下啦嘿嘿不过我只负责转告你的意思给王,成与不成还得看你自己的”
南琏心定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觉非的贪婪表现还是因为他终于答应了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二人又客套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说着说着觉非忽然不说话了,只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在思考某个问题一样。
“鉴风老弟,你在想什么呢”
觉非心里暗笑,心想鱼儿终于还是上钩了
他轻笑一声,把话题引到了自己此行的正题上:“老哥的事我的确得帮,我也想帮、我还想帮好可是我刚才在想我根本就不知道兽王的脾性爱好,如果我在他不顺心的时候把话说了那不是正撞在风口上了么,到时候帮不成忙不说而且还有可能帮了倒忙啊”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