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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本来觉得没有很中二,结果你们说中二了以后我越看越中二!开始脚趾扣地了(1 / 2)

救命我本来觉得没有很中二,结果你们说中二了以后我越看越中二!开始脚趾扣地了

等付烟第二天在从的怀抱里醒来,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

“嘶,这只狗。”

付烟对着镜子看着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遮也遮不住,就干脆不挡,挑了件高领衬衫,走出房间。

楼下的电视放着早间新闻,付斐已经换上一身正装,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结束了?”

付烟拿起桌上的吐司,“你去听墙角了?”

“你们玩的那么大声,想不听到都难。”

付斐神色平静,甚至还有闲心喝一口咖啡,细细品尝,荒谬的是,他身为付烟的父亲此刻却一本正经的和儿子聊性,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太没有分寸了。”

他目光扫过付烟露在外面的吻痕,微微蹙眉,“清理过了没有?虽然我不反对,但那种不干不净的人,还是少往家里带的好。”

“不干不净?”付烟冷笑一声,“还能比我脏吗?”

“付烟。”

付斐的眼底似乎划过一瞬阴霾,“你从前不会这样。”

“那你说说我从前是哪样的?”

“芷英还在的时候,你从来不会这样说话。”

付烟重重打断,“如果她还在,我只会比现在更糟。”

他厌恶的凝视付斐,虚伪,恶心,世界上最劣等的词语拿来形容这个男人也不能消灭他的恨,但他累了,累了和付斐永无止境的对峙,于是他选择转身上楼,不再去看对方那张让他讨厌的脸。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主人。”

从不知在什么时候醒来,坐在床边安静的注视他,付烟想也没想就扑进男人的怀里,紧紧搂住从的腰身,寻求那一丝隐秘的安慰,从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回抱住付烟,默默抚摸着他的后背。

“从,”付烟的声音闷闷,“你的妈妈是个怎么样的人?”

从一顿,“我没有见过她,但我想她应该是个温柔的人。”

“温柔吗?”

“是。”

“真好。”

付烟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自己的母亲,那不是什么禁忌,只是一道立于他心口的枷锁,时时刻刻提醒他的罪恶。

沈芷英,他的母亲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想必在疯之前,她也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就像每个母亲一样,会给他做饭,补衣,陪他玩游戏,讲故事,那曾是他最欣羡的童年,而付斐的存在,让他期盼的一切都沦为泡影。

小时候他不懂,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厌恶自己,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不肯施舍,为什么她每天以泪洗面,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他是在六岁那年知道‘性’这个词,伴随这个词的,是他这个由强/奸而出生的产物,他生来就是罪恶,他的母亲厌恶他,父亲不爱他,付斐用他作为要挟,逼沈芷英嫁给了他,所有人都说她怎么那么好命,怎么得了这么一个英俊富有的男人的青睐,听到这些话的沈芷英,彼时正被一根铁链锁在付宅,一双羽翼被她的丈夫亲手折断。

她怀上付烟的时候只有十七岁,在付宅的十三年,她自杀了十三次,最后一次,她终于得偿所愿。

付烟偶尔会梦见那一幕,沈芷英的白裙被血染红,瘦的像是一具骷髅,她从浴室里爬出来,一点点挪到他的面前,想要在死前最后抱一抱这个孩子,这个她从未正眼看过的孩子,可是付烟后退了一步,这一步,让沈芷英至死都没有完成她的愿望。

十三岁的付烟穿着整洁的校服,冷漠的看着沈芷英在他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他对这个母亲有过期待,有过喜欢,也有过不解,有过失望,而失望到了最后,就连她死在自己面前,付烟也生不起一丝悲伤。

沈芷英死了,付斐变了,他不再对付烟冷眼相待,视若无睹,他给付烟最好的衣食,最温柔的态度,将这唯一一个孩子视作掌上明珠,宠的无法无天,外人都说付斐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只有付烟明白,他不过是那个女人的替代品,承载付斐无处安放的多余的爱,甚至强迫他接受。

付斐从来没有将他当作一个完整的人,他监视他,控制他,只因为他是世上最接近那个女人的存在,付烟厌恶付斐几近变态的偏执,于是他试着叛逆,试着和狐朋狗友厮混,每天从不同情人的床上醒来,他以为这样付斐会放弃,可对方至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失望,直到后来付烟才明白,付斐要的只是这具和沈芷英有着三分相似的壳子,无论他内里烂成什么样,付斐都不会介意。

付烟不明白。

“变成这样,只有我一个人的错吗?”

“主人。”

从捧住付烟的脸,庄重而虔诚。

“你没有做错,主人那么好,是他们看不见。”

付烟流露出浅浅的笑意,“在你这里,我就没有缺点吗?”

“没有,主人是完美的,就连缺点也是完美的。”从认真的说,“主人要是不喜欢这里,就搬出去住,主人去哪里,从就去哪里。”

他的话太真诚,也太容易让人动容,付烟垂下眼帘,“让我再想想。”

从没有说话,轻轻揉了揉付烟的头。

*

付烟的确有几处闲置的房产,全都是付斐以他的名义买下,他偶尔会去那些地方住几天,但这次他选择搬进谢禅的公寓,毕竟有人暖床,总比一个人入睡要舒服的多。

谢禅是知道付烟的那些事,所以当他清早醒来,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混血男人出现在家门口时,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不改。

“你是?”

“郜须阐。”

谢禅问,“找烟烟吗?”

从硬邦邦的嗯了一声。

“进来吧,一次性拖鞋在你右手边的柜子。”

从微顿,走了进来。

“喝水,还是喝茶?”谢禅走进厨房,“抱歉,家里没有饮料。”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来接烟烟的话你还需要再等等,他在睡觉。”

谢禅这副极为自然,仿佛男主人般的语气,让从的心情由晴转阴,但对方从始至终都很客气,他只能憋下这股郁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客厅气氛僵持,谢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喝完咖啡,将早餐摆盘,然后走进卧室,轻轻关上门。

“有客人?”

付烟抱着枕头缩在被窝里,头发凌乱,还有几根翘起,平添几分可爱,谢禅替他捋平,沉声说,“是你的桃花来了。”

“从吗?”

“他说他叫郜须阐。”

那就是从了。

付烟盯着谢禅的脸,伸手捏了捏,“谢老师都不生气?”

“你希望我生气吗?”

谢禅握住付烟的手,掩过镜片下一闪而过的晦暗。

付烟说,“不希望,但我也不希望你压抑自己。”

“是吗?”

谢禅低头在付烟的唇上咬了一下,收着几分力气,但还是让付烟吃痛的唔了一声。

“那我现在很生气,你准备怎么哄我?”

从坐在客厅,紧紧捏着手中脆弱的玻璃杯,极好的听力让他可以感受到卧室里传来的动静,尽管只是几道断断续续的低响,也足以让他脑补出付烟和旁人亲密的画面,从盯着水杯,没有什么表情,周身却在一点点的低压,透着酸意,还有一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