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烟思忖片刻，伸手捏住了南南婴儿肥的小脸，淡淡的说，“跟着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南南的双眼亮了亮，“什么是代价？”
“我需要你的一些东西来换取你跟着我的权力。”
他像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什么东西也没有。”
付烟凑向南南的脸，“没关系，我需要的东西很简单。”
南南眨了眨眼，他的脖子猛的一凉，紧接着便是一阵刺痛，付烟的獠牙深深陷入其中，淡淡的血腥气在空中弥漫，南南的小脸上没有丝毫惊异又或是什么别的情绪，他满足地笑了笑，用力抱住了付烟的肩膀。
*
从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把手按在了门把上，眼神猛然变得凛冽。
房间里有陌生的气息。
“主人。”
“回来了？”
从嗯了一声，反手关上门，付烟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旁边是一个放着食物的餐车，其余一切都保持着他离开前的模样，看不出异常。
从的眼神依然阴冷，从门口到卧室，那道陌生的气息竟然变得更加浓郁。
“哥哥，这个水要怎么调呀？”
一道稚嫩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付烟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从就已经飞块走了进去，和坐在浴缸里的南南猝不及防的对上视。
“你是谁？”
“你是谁？”
两道声音，一道低沉危险，一道茫然奶甜，同时响起。
“从，你怎么能偷看人家洗澡呢？”付烟打趣似的出声。
“主人，我没有。”从威胁似的用眼神剐了南南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南南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有了刚才可爱的模样。
要不是为了和付烟在一起，他才不会搞成这个傻不拉几的样子。
浴室外，从眉头微皱，“主人，他是谁？”
付烟漫不经心的调着电视频道，“捡来的，他以后就是你的弟弟了，记得多照顾人家。”
“这个孩子很可疑，希望主人不要怪从多嘴。”
“没关系，”付烟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笑，“就是因为可疑，我才收留了他。”
“？”
“他身上的血迹并不是他自己的，但他却故意撒谎，装成无辜的模样来求我收留，而且面对我的进食，他也没有一点惊讶。”
“您的进食？”从一愣，终于明白刚才异样的味道是怎么回事，“您……吸了他的血？”
付烟理所当然的嗯了一声。
从张了张嘴，半晌又沉默的合上，他握紧放在身侧的拳头，落寞的垂下眼睫。
付烟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了？”
从低声问，“主人不可以只吸我的血吗？”
“我以为你不愿意被我当成食物。”
“我的一切都属于主人，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
从的嗓音拔高，说到最后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话语戛然而止，只是冷厉的眼神没有一刻从浴室的方向挪开过。
“我知道，不过这个孩子还是要留下，”付烟饶有兴趣的说，“他把自己的气息掩饰的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完美，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不是人类。”
“从，记得帮我好好盯着他。”
“是，主人。”
从低下头，眼底的红光转瞬即逝。
还在洗澡的南南突然打了个喷嚏，茫然的揉了揉鼻子，是哥哥在想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