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黎一直站在不远不近地地方看着他们，以他的专注力一定能听清沈谦的话，他现在的表情，付烟闭着眼也能猜到。
不过还真是挺爽的。
付烟对着沈谦微微一笑，不大的弧度，却让沈谦忍不住晃了晃神，心猿意马。
“好啊。”他说。
*
社长倒不介意谁来代替这个女主角，只不过在看见付烟换好女装时，还是不小地惊艳了一番。
毕竟不是正正经经地出演，衣服和装扮都很简单，只不过是为了让演员入戏。付烟穿着一条红色舞裙，一字肩的设定，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裙子很朴素，但穿在付烟身上却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气。
他带了一顶栗色的假发，及腰，长发衬着他的脸越发小巧，妆容很简单，只是一层薄粉和口红，却没有一点的违和。
“我去……”
沈谦听到人群里有人发出这样的声音。
也许现在所有人的心声，都是这一句“我去”。
太合适，也太好看了。
并不是什么浓妆艳抹，和付烟原本的样子也没有多少差别，但他一出来，几乎没有谁会想到他是一个男生，这个装扮，在他身上没有一点的违和感。
“我觉得你可以去隔壁s社报名，他们就缺你这种女装大佬。”社长开口道，从头到尾地看了付烟一圈，满意地说，“不错，去舞台那边站着吧，我会告诉你等会该怎么走的。”
付烟嗯了一声，在整个戏剧社成员的目光注视下走向了舞台。
余小黎也在其中，他看着穿着裙子的付烟，只觉得怎么看怎么扎眼，他扭头寻找沈谦的身影，却发现沈谦的眼睛几乎都要黏在付烟身上了。
不止沈谦，周围的男生女生，全都在看着付烟。
“完了，我要心动了。”余小黎听见旁边一个男生说，“这个付烟女装起来也太好看了吧，比徐婉学姐都要好看。”
“别那么说，学姐也不差啊。”那个男生的朋友打断他，“不过……付烟真的挺合适女装的，我现在已经忘了他男装的样子了。”
“就是啊，要是我能找一个这样的女朋友该有多好。”
“滚，你别是弯了吧？”
“他要是天天给我女装，我就为他弯！”
“没出息！”
……
后面的话，其实都是一些开玩笑的语气，余小黎却再也听不下去了，转身离开。
付烟真的有那么好看吗？一个大男人穿着裙子明明怎么看怎么别扭，他们竟然还一点都不介意。
凭什么所有人都在看他，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要被他付烟占去？
余小黎看向舞台上的沈谦和付烟，他们似乎在看剧本，付烟站的离沈谦很近，沈谦也亲昵地靠向付烟，把剧本往他那边挪，他似乎很在意付烟的情绪，时不时就扭头看向他，有时候会用眼角偷偷地瞟，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
这些小小的细节，让余小黎的酸意一点一点地涌了上来。
为什么就不能是他。
享受这些的，本该是他啊。
付烟正在看着剧本上的台词，8893的电子音突然响起。
“宿主，余小黎的世界意识有些觉醒了。”
一个陌生的词语。
“那是什么？”付烟问。
8893解释道，“这个世界剧情变化太大，本该是主角的余小黎完全沦为了配角，他的潜意识里能察觉到这个世界的不对劲，从而会产生嫉妒或是报复心理。“
“他会报复我吗？”
“这个要看觉醒的程度。”8893回答，“目前未知。”
“谢谢提醒。”付烟说，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剧本上，似乎对于8893所说的丝毫不在意。
沈谦没有注意到付烟短暂的走神，因为他也在走神，看着付烟。
付烟的皮肤很好，很白，他的睫毛很长，像是一把小扇子。付烟的鼻子不是很挺，却特别的可爱，他应该是擦了口红，显得双唇更加的鲜艳红润，几乎在引诱着人……
上去咬一口。
沈谦慌乱地收回视线，剧本上的一个字眼，却又在一瞬间抓住了他的注意力。
“吻”。
对了，他和付烟……会有吻戏。
他将和付烟接吻，在舞台上，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