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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她的面首 她这般迫不及待要寻面首……(1 / 2)

第86章她的面首她这般迫不及待要寻面首……

李汝萤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做了多么暧昧的动作。

她讪讪地将手缩回身边放好,孰料他竟又抓过她的手重新贴按在了他的腹上。

申鹤余面不改色:“为了防止公主上车舆前继续乱摸,公主就按在这里不要动。”

李汝萤道:“不是,我是想告诉你我想下来自己走。”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声音打个旋拐进她的耳中,多出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公主本可以直接说一声,但却仍旧选择了趁机摸我。”

他将她脸上的风帽移开,露出她的眼睛,“看来公主的确很喜欢我。”

李汝萤“不”字才说完,便听他抢先蹙着眉头质疑,“公主不喜欢我?”

看着一侧来来往往的奴仆,李汝萤终究放弃了在这里跟他解释。

她重新用风帽遮住脸,将脚向氅衣下缩了缩,小声道:“喜欢你,特别喜欢你,求你了,快上马车吧。”

申鹤余笑着抱她出了府。

李汝萤觉得自己已经在他怀中缩得像只蚕蛹,必定无人发现他怀中抱着的是她。但接下来护卫齐齐喊的一声“公主”却打破了她的幻想。

李汝萤从他怀中跳下,一头钻进了马车里。

申鹤余紧随其后。

马车行驶起来。

马车内,申鹤余微微仰头,绷着身子,一本正经道:“公主现下可以继续摸了。”

李汝萤怕她若是出声拒绝,他又直接拽着她的手放去他身上。

她微微起身向他靠近。

狭窄逼仄的车舆内,一股女儿香扑鼻而来,刹那间俘获他的心神。他忽然觉得自己呼吸的声音都变得嘈杂烦乱。

她擡起手,笑盈盈地向他袭来。

他忍不住闭上眼,下一瞬却因为她揉捏他脸的动作而重新将眼瞪得更大。

李汝萤先是扯了扯他的脸颊,又捏了捏他的鼻梁,随后又去揉他的嘴巴,如此反复揉捏下来,申鹤余感觉自己的脸正被她像揉面团一般蹂躏。

他说不出内心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李汝萤措不及防,她的脸就这般贴在了他身上。

他腹部以上也挺硬的。

不是,她怎么又纠结在了这里。

她率先解释:“是你让我随便摸的,又没说脸不可以。”

他将她扶起,与她视线相平。

“可我现在不想要公主摸了。”

李汝萤瘪了瘪嘴,要向一侧抽身,却见他拽住她的胳膊又将她带回怀里,胸膛贴着她的脊背。

他垂首在她耳畔,压着声音:“公主博览群书,可知道有个词叫‘礼尚往来’?”

脑中片刻嗡鸣,李汝萤飞快地双手护抱在了胸前。

“不行。”

她眼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覆在她手上,她脸上一阵发热,小声警告他道:“现下在车里,车夫、护卫他们都只与我们仅仅隔了一层屏障。”

申鹤余笑了一声,双手仍覆在她手上,却迟迟不继续动了。

“路途困乏,我只是想抱着公主小憩一会,这也不行么?”

好的坏的都叫他说了,显得心思龌龊的像只有她一个人。

她一时有气,手肘猛地向他怀中一戳,从他怀中抽离出来。

好在她戳的并不是他负伤的那一侧,他只是揉了几下后,又向她凑过去,眼神中带了些可怜的意味。

“我承认,我也想摸公……”

“主”字未出口,就被她伸手堵回了口中。

李汝萤道:“公主不同意,申长史请自重。”

说完,李汝萤立时推开车窗,将雾月喊了进来。

雾月坐在二人中间,内心说不出为何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分明公主与申郎君是相熟的,为何两人都不说话?

方才在马车外,虽听不真切,但总能听见两人是有在交谈的,如今怎么就……

“要不奴婢还是出去吧。”

李汝萤将她按在原处坐好。

好在这般令雾月发窘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很久,不消多时,车马便停了下来。

申鹤余率先走下车,站在车旁将她小心扶下,仔细的模样似乎生病的人不是他。

简单道别后,李汝萤进了府中。

回卧房的路上,雾月问:“公主还未原谅申郎君么?”

李汝萤点了点头,不愿细细回想,再想起方才任何的画面都叫她觉得分外羞赧。

然而她的反应却坚定了雾月脑中的猜测。

公主的发髻有些松散,脸颊也微微泛红,莫非是气上心头与申郎君打了一架?

难怪她方才在车舆内暗暗打量两人时,发觉申郎君的眼角微微带着些笑意,反观公主,面上却很是不自然。

莫非公主还是打输了?

雾月有些不忿,道:“公主,申郎君饶是如今受伤了,也不该以下犯上,不若明日奴婢带着府里的典军他们去教训教训申郎君,押着他让公主打回来!”

李汝萤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雾月想岔了,便道:“我们只是观点上有些分歧,不妨事的。”

雾月道:“那奴婢去寻咱们府里的府令、府丞他们,叫他们随奴婢一块为公主辩论,再不济,明日咱们张榜招募些幕僚,保准无论申郎君有理没理,都能叫他觉着自己没了理!”

李汝萤一窘,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随后,经过一系列沐浴更衣的步骤,李汝萤披散了青丝,身着寝衣走进了内室。

重重帘幔掀擡起,却见申鹤余正侧靠在床边的几案上,睁了睁惺忪的睡眼。

“公主,你回来了。”

李汝萤大惊:“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方才不是回府去了?!”

申鹤余晃了晃脑袋,将困意驱赶,站起身,道:“公主先前答应在我伤好之前都陪在我身边,我怎能忍心令公主去做言而无信之人?”

李汝萤气滞:“那你便偷偷藏来我府中?又不怕市井流言了?”

申鹤余道:“我来公主府中是我死皮赖脸求公主青睐。而公主来我府中,却是纡尊降贵,有失公主身份。这两者之间,实在有天壤之别。”

李汝萤苦笑了一声,她觉着两者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我叫雾月帮你寻一间空房。”

“不用。”

话音才落,却见他利落地抱了两床被子在她的帘幔外铺好躺了上去。

“此处便极为合适,公主好眠。”

其实他原本还想再逗一逗她,可怎想她不知洗漱了多久,他等着等着便睡着了,如今正是睡意正浓的时候,如何也没有了逗她的兴致。

次日一早,约莫卯初时分,雾月端了铜盆去院中汲水,备着公主醒时要用。

便见到有人在不远处闲庭信步。

那人正是昨夜惹了公主不快的申郎君。

竟还想趁着公主不备,提前翻进府中设伏?

雾月轻轻放下手中铜盆,轻声唤来护卫,一群人自信十足地打算将他擒住。

申鹤余十几年来,日日都有晨练的习惯,如今身上有伤,虽打不了拳舞不了剑,却也闲不住。

听见身后的一阵脚步声,在他们即将凑近时,他陡然调转过身。

却见以雾月为首的一群盔甲穿戴整齐的护卫正气势汹汹地向他走来。

他无奈一笑:“雾月姑娘,你们这是做什么?”

雾月不与他多言,直接挥手令众护卫将他拿下。

雾月颇为愤慨:“昨夜公主仁慈,想不到十六郎反而小肚鸡肠,竟大清早埋伏在公主每日必经之路上,打算恐吓公主。”

申鹤余如何能真对府中护卫动手。

虽他们武艺不怎么精湛,哪怕一块上也打不过他。

可是彼此哪怕赤手空拳,切磋起来也免不了要伤筋动骨,反倒给了真正心怀不轨之人可乘之机。

是以,他没有反抗,由着他们绑了他,将他锁进了柴房。

等李汝萤醒转时,已是卯正了。

她披上衣裳,见申鹤余昨夜所躺的地方无论被褥还是申鹤余本人都不见了,一时心中存疑。

但想着他这样一个大活人应当丢不了,便唤来雾月准备洗漱。

雾月神采飞扬,甫一进门就兴冲冲同她分享不久前的捷报。

“公主,您猜晨起时,我与护卫他们将谁拿下了?”

李汝萤打了个呵欠,轻飘飘问了声:“谁?”

“申十六郎!”

“申十六郎?”

“正是!半个时辰前他在府中行色鬼祟,意图潜藏起来对公主不轨,还好我发现及时,带人将他捉了起来!”

李汝萤丢下净手的帕子:“他人呢?”

雾月心道公主果然惊喜。

“就在柴房!”

李汝萤将罩袍披好,脸也不洗了,立时急匆匆走了出去。

雾月疾步跟在她身后:“鞭子、藤条或是竹板,公主想拿哪个来罚他?奴婢去寻!”

李汝萤苦笑:“不用,你去取些水来就行。”

雾月了然,公主是备着他疼昏后,用冷水将他泼醒。

认认真真点点头:“公主稍候,奴婢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