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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二更)只记得本能的快乐(2 / 2)

只是整理衣襟时,看见彼此脖上青紫都略有些尴尬,裴思星捏了个法诀,把这些浅伤隐去。

路上,裴思星十分郑重地说:“小阮,你放心,师兄马上会给你交代的。”

交代?什么交代?

这种事,需要什么交代?

无非是两相欢愉,十分舒畅罢了。

上次他让她等他,她已经是一头雾水,如今又说这般的话,教她倒更有些茫然。

阮含星不明,但还是轻笑应下,“好呀,师兄。”

二人回到原来的院落,宁煦、朝珩等人也都已在院中。

宁煦看见阮含星,舒了一口气,“师叔总算回来了,听师尊说你受伤,大家都担心了一晚。”

一些见过她昨晚斩蛇之貌的弟子道:“阮师叔昨夜十分厉害,把蛇族打得落花流水。”

就连郑芳臣都未反驳,只是冷着沉默。

阮含星一一谢过。

视线从他们扫过,落在坐在一旁藤椅上玩扇子的朝珩身上。

朝珩换回那身玄衣,墨发半束披散,闲逸洒脱。

他穿翎郡王给的那身白衣和那身短打时,她觉得他离她很近,昨夜红衣,便更近了。

可换回玄衣,莫名又觉得距离远了许多。

也许……不是衣服的问题,而是她回来后,他却有些视若无睹。

明明昨夜才双剑合一,那般默契。

阮含星心里有些委屈和不舒服,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她还是忍不住多想。

她走到朝珩面前,捏着他的万古夜扇柄,拎起来,道:“师尊,我回来了。”

朝珩这才擡眸,扫她一眼,悠悠道:“徒弟年纪大了,胆子也大了。”

她凑上去道:“我昨夜如此英勇,这回没拖师尊后腿吧?”

朝珩拿回扇子,低眸一笑,“不错。”

她走得近了,才发现他头发后藏着的白发又多了些,不由又担忧起来。

只是没等阮含星开口,朝珩便起身召集众人,说要讨论下一步计划。

而后却并没再单独和她说一句话。

·

昨夜,邓庄和宋家村都起了蛇祸。

根据活口留下的信息,露桥霜林企图打破多年蛇不犯人的禁条,侵占凡土。

以热闹的婚宴为契机,集中屠杀村民,从而轻松占领土地。

露桥霜林的入口可以判断就在两地之间,所以两地蛇族力量比其他地方都强大,只是此次遇见了瑶山众人,才未得逞。

至于那增强蛇族力量的九婴蛇血,盘问过乐班人,竟也不知何时染上,只知道他们的乐器都来自附近芒镇的一家乐行。

据说乐行主人近日才开业,极擅乐理,其乐器品质上佳,又很便宜,所以今年以来各村各庄乐班都去他那处采买。

又据说那郎君姿容美丽,貌若好女,常喜怀抱一白色貍奴。

闻听形容,阮含星心下便有一个十分贴近的猜测。

朝珩亦然,“如没料错,此人便是陵江王七部下中,仅剩的玉腰奴,也是我们想找的人。”

虽然依旧没有露桥霜林的踪迹,但有了核心任务的关键线索。

众人不多停留,立马前往芒镇。

一路上,有比较敏感的同门察觉了一些不同。

“玄阳师兄……今日好像很关注阮师妹……”

“不可能,师兄对大家都很好,你想多了,师兄一心向道、心无旁骛。”

“可你不觉得师兄看她的眼神和大家都不一样么……”

阮含星听闻到只言片语,便和裴思星说有些要事要和师尊禀报,便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些。

尽管她很钟意裴思星带给她那种熟悉而温暖的感觉,但她并不想这段露水情缘被传得如此沸沸扬扬。

裴思星从前还算藏得住,但昨夜初尝情事,今日的表现就太过明显,明显到旁人都觉察。

搞得人尽皆知就没意思了。

她凑到朝珩身前,道:“师尊,我们浩浩荡荡近十人,且都身有术法,若那乐行主人真是玉腰奴,如此多人贸然前去定会打草惊蛇,不如一二人乔装前去,先探探风。”

朝珩立马道:“言之有理,那含星你和玄阳同去吧。”

阮含星一句“要不我们一起”还没说出口便被逼着咽了回去,“可是师尊,你见过玉腰奴,由你辨认比较妥当。”

朝珩挥挥手,“无妨,玉腰奴画像他见过,我在外接应你们。玉腰奴狡诈且轻功一流,凡有动向,我在外可随机而动,你们未必追得上。”

阮含星只得应是。

朝珩为二人隐去仙人气息,二人又乔装改了容颜,这才打听着往乐行走去,众人则四散周围预备接应。

乐行已至,其实遥遥一望,阮含星便认出了坐在乐行门口,抱着一只雪白貍奴的人。

他穿着淡灰长衫,粗布衣裳难掩姿容秀美,身段纤细,气质文静雅然,若是不知其源,会觉得此人如画般美好。

骨血里的惧怕是难以克制的。

但阮含星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但又想起她今时不同往日,连蛇族和颖书她都能杀。

玉腰奴……应该也不能像以前那般,随意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给自己壮了壮胆。

何况裴思星还在身侧,更应镇静。

灰衫公子把猫放下,拍了拍,那雪白貍奴便跑远。

他淡灰的眸宛如琉璃,从猫身上流转到面前二人身上,声音亦是温柔,“尊贵的客人,想看什么乐器呢?是筝、是琴、是笛,还是什么?”

裴思星随意说了琴。

玉腰奴浅笑,“好,那请这位姑娘随我来罢。不过,实在不好意思,我的乐行规矩不能让男子入内,公子请在外等候。”

裴思星心中泛起一阵疑惑,却看见那墙上确实钉着块木板,木底黑字写着这奇怪的规矩。

文人雅士多有怪癖,时人对这样的规矩还是比较包容的。

“没事,我去去就来。”阮含星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而后把自己手里从昨夜到今天拿了一路的那一把一滴莲递给裴思星,“师兄帮我拿着,这个是给筠之采的,回去我得送给他。”

听见“筠之”这两个字,裴思星一怔。

为什么小阮会给王筠之采一滴莲?她和他,似乎变得很熟?

不由微敛眼神,却仍温和道声好。

阮含星朝他笑一笑,便随灰衫公子进去了。

面对强敌,只能见机行事。

此处人多眼杂,玉腰奴想做什么,也得顾忌着。

乐行布置倒是寻常模样,那些琴弦上并没有看见暗红的九婴血。

阮含星正看着,却被人从身后忽然半拥着抚上脸颊。

温柔清冽的男声悠悠道:“小阮,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