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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玉水明沙(六) 抱着她进入寝殿……(1 / 2)

第126章玉水明沙(六)抱着她进入寝殿……

卢月照没有想到,她与田荷华这个准干王妃的第一次见面会是在京城闹市的大街之上。

她今日乘马车出门散心,想要买些民间吃食回去,没成想就在这大街之上被人拦住了马车,裴祜配给她的护卫以丁远为首与恪王府侍卫剑拔弩张,正在对峙着。

“卢月照你给我出来!”田荷华下了马车大声喊道。

未几,卢月照也下了马车。

隔着重重刀剑出鞘的护卫,卢月照打量着不远处衣着华贵的女子。

面若桃李,是个娇俏可人的。

与此同时,田荷华也在从头到脚盯着卢月照看,她越看越生气,当真是个狐媚的!

方才从太皇太后宫里悻悻出来她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她是知晓干王养了个寡妇,甚至姑母还几次三番劝她再考虑考虑和干王的婚事来着,但是她就是喜欢干王啊!

她喜欢他的容貌身材,甚至是他的权势地位。

可越是临近两人婚期,她就越知晓了干王和他这个外室之事。

干王似乎很宠爱这个寡妇,每每朝中无事后便会立刻回到景和园。

而她自己呢,作为他干王的准王妃,她是几次三番连干王的面都没有见成。

若是旁的家世比她好的女子也就罢了,偏偏眼前这个狐媚子除了一副好皮囊之外,有哪里比得过她?

田荷华一开始还能劝自己要大度,毕竟她才是干王的正妃妻子,这个卢月照算什么,一个连名分都没有,上不得台面的外宅,凭什么她这般高贵的出身要被卢月照给比下去,田荷华是越想越气,干脆打听到她出了景和园,当街拦住她,她倒要看看干王究竟看上了她什么?

现今见了真人,田荷华知晓了,干王就是看上了她的这副皮囊!

“怪不得都说狐貍精狐媚,更何况还是这等嫁过人生过子的骚狐貍,你便是用这副骚样子勾引的殿下吧!”田荷华骂道。

这样羞辱的话语大街上驻足在此的行人皆听见了,人人仰首垫脚向着卢月照的面庞上看去。

原来她就是干王殿下养的那个外室啊!

田荷华一双杏眼燃了火,她死死地盯着卢月照看,余光下尽是周围百姓指指点点对面女子的样子,田荷华心情大好,准备开口再骂几句以解心头之恨,可不成想话还未开口便被对面女子打断。

“田小姐今日不该来寻我,当初是王爷几次三番要我跟了他,只要王爷今日点头,民女即刻离开京城,绝不碍小姐的眼……怕就怕,小姐不敢质问王爷,却来羞辱我,如此欺软怕硬,咄咄逼人,面目可憎,狰狞可怖,同为女子,小姐这是何必?”

田荷华似是没有想到一个区区乡下村女竟敢反驳于她,一时怔在原地,偏偏这寡妇所言是不假,她确实不敢去质问干王,更不敢让他与这外室断了干系。

田荷华紧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回她。

不过很快,她便理好了心绪。

她才是裴祜正妻,堂堂正正的大魏干王妃,今日还就是要拿出未来王妃的架子来羞辱她,她又能如何?

今日不把立下,难道等到她嫁入干王府后,还要看一个乡下村女的脸色不成?

思绪至此,田荷华一声令下便让恪王府侍卫上前捉拿卢月照,可是她身旁侍卫竟没有一个听她命令的。

“小姐,对面是干王殿下的亲卫,我等没有胜算啊,况且,小姐真要是这样做了,干王殿下当真不会迁怒于小姐吗?”恪王府的为首侍卫提醒道。

“什么时候本小姐之事也能轮到你一个卑贱下人来置喙了?赶紧的,给我上!”田荷华怒斥道。

但她身边众人还是犹犹豫豫没有下一步动作。

就在这时,周围一阵喧闹,很快围观人群被尽数驱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身着银光甲胄的兵士。

田荷华带着的恪王府之人,被裴祜的亲卫重重包围,剩余之人则尽数围在了裴祜和卢月照身旁。

“梨儿,你没事吧?”裴祜忧心问道。

卢月照摇了摇头。

田荷华忽然目眦欲裂,瞪大双目眼睁睁看着她未来夫君在众目睽睽之下挽住了那个外室的一只手。

卢月照侧过身子,擡眸去看身旁男子,而后,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离。

“今日断是不断?”她哽着嗓音问道。

饶是她如何心志坚定,也很难接受自己被无数人围观在此,看清她这个旁人口中狐媚的干王外室是何模样,又是如何被未来主母当街羞辱。

她方才反问田荷华之语并非一时气话,卢月照问出这话就是要让裴祜决定二人断是不断。

只要他点头,她立刻便会带着旗儿离开此处,至少在东庄村不会被人羞辱至此。

“不断。”裴祜答道。

“将田氏带回恪王府。”他冷声命令。

很快,此间便只剩下了干王的人。

卢月照转身上了马车,裴祜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梨儿,你信我,这样的事,今后绝不会再发生!”裴祜心疼无比,看着面前女子红通的眼眶承诺道。

“你因失踪一年错失皇位,已成你毕生之憾。她与你……我不想你因我再失了姻缘。”

卢月照神情认真。

毕竟,田荷华才是那个家世与他相衬之人,而不是自己这个山野村女。

“错失皇位与你何干?”

“姻缘?我不爱的人,算什么姻缘。梨儿,你莫要说这样的气话,是我不好,没有护好你,你信我,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了。”

卢月照偏过头,不去看他,擡手擦干自己面庞上的泪水。

裴祜倏然贴近她的身子揽过她的肩头,而后,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叹了口气。

卢月照伸出双手用尽全力才推开了他些许,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马车重新行驶,向着景和园的方向。

很快,裴祜的身体便又贴了上来,他身着蟒袍,腰间金玉蹀躞带膈着卢月照的腰身,她擡手推了上去,这才与自己腰侧敏感之处隔开,可她的手正准备离开,便被身侧男子宽厚的大掌按下,最终贴在他的劲瘦腰腹之上。

卢月照使了力气挣扎,可裴祜偏偏不肯,甚至带着她的一双柔荑顺着他的缂丝金线外袍缓缓向下,最终停留于一处滚烫。

“你放开我!”她惊呼道。

“不放。”

裴祜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细腰,随后俯身噙住了她的朱唇,而后又迫不及待地撬开她的唇瓣,与她的柔软舌尖纠缠。

卢月照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她用尽全力去捶打他,可换来的只有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掠夺。

良久,裴祜才微喘着放开了她,一双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肿胀的朱唇看。

卢月照呼吸乱了,再一次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可裴祜目光灼热,只亲吻她又怎能足够,又贴上了她,去吻她脖颈上的伤疤。

他湿热的舌尖细细舔舐着,卢月照此处本就敏感,裴祜如何不知晓,而他的大掌已然烙在了卢月照的心口。

马车内静谧无比,只几声衣料摩擦的声响传来,显得分外清晰。

裴祜不顾卢月照的反抗挣扎,将她的外衫解开,又扯开了她的前襟,薄唇隔着一层轻软的藕荷色小衣吻在她的心口。

这可是初冬时节,马车在大路上疾驰,寒风刺穿厚重的车帘漏了几许进来,卢月照的衣衫被堆叠至她的臂弯处,白皙光滑的瘦削肩膀就这样暴露在外,冷得她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