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皇帝还在东宫当太子的时候,那是没少犯错,他爹世祖都寻思着要不把他废了,改立新安王刘子鸾当太子。结果侍中袁觊一顿猛夸,说“太子超爱学习,每天都有新进步”,世祖这才打消了念头。皇帝因此对袁觊那是感恩戴德。后来皇帝把一群王公大臣给收拾了之后,就想提拔袁觊,让他来掌管朝政,还把他升为吏部尚书。袁觊跟尚书左丞徐爰因为参与收拾刘义恭等人立了功,都被赐了个县子的爵位。
这个徐爰,那可是个能曲意逢迎、擅长伺候人的主儿,平时也读了不少书。从元嘉初年就开始在皇帝身边伺候,还能参与出谋划策。他既擅长迎合上意,又能用典章文辞装点自己,所以深受太祖重用。到了大明那时候,更是被委以重任。当时宫殿和台省的老人大多都被杀了或者赶走了,就徐爰特别会来事儿,一直没得罪人。废帝对他更是好得没话说,大臣们都比不上。皇帝每次出门,经常和沈庆之还有山阴公主坐同一辆车,徐爰也能跟着。
山阴公主是皇帝的姐姐,嫁给了驸马都尉何戢,这何戢是何偃的儿子。山阴公主那叫一个放荡不羁爱自由,她跟皇帝吐槽说:“我和陛下,虽说男女有别,但都是先帝的娃。陛下后宫佳丽成千上万,我却只有驸马一个老公,这也太不公平了吧。”皇帝一听,得嘞,直接给公主安排了三十个男宠,还把公主的爵位提升为会稽郡长公主,待遇和郡王一样。吏部郎褚渊长得那叫一个帅,公主就找皇帝,说要褚渊来伺候自己,皇帝答应了。结果褚渊伺候公主伺候了十天,被公主逼得不行,最后以死明志,才逃过一劫。这褚渊是褚湛之的儿子。
皇帝还让人在太庙另外画祖宗们的画像。他到太庙一看,指着高祖的画像说:“这老爷子可牛掰了,活捉好几个皇帝。”又指着太祖的画像说:“这人也还行,就是晚年被儿子砍了头,有点惨。”再指着世祖的画像说:“这人鼻子大得离谱,咋画像上不画大鼻子呢?”说完马上把画师叫来,让给画上大鼻子。
皇帝任命建安王刘休仁为雍州刺史,湘东王刘彧为南豫州刺史,但是都没让他们去上任,留在身边。
甲戌那天,让司徒、扬州刺史、豫章王刘子尚兼任尚书令。乙亥日,任命始兴公沈庆之为侍中、太尉,沈庆之坚决推辞。又征召青、冀二州刺史王玄谟为领军将军。
北魏那边把文成皇帝葬在了金陵,给他上庙号为高宗。
九月,癸巳日,皇帝去了湖熟,戊戌日又回到建康。
新安王刘子鸾在世祖那很受宠,皇帝心里那叫一个嫉妒。辛丑日,派人去赐刘子鸾死,还把他弟弟南海王刘子师以及妹妹都杀了,又把刘子鸾他妈殷贵妃的墓给挖了。甚至还想挖景宁陵,太史说这对皇帝不利,才没挖成。
当初,金紫光禄大夫谢庄给殷贵妃写了篇《诔》文,里面有句“赞轨尧门”。皇帝觉得谢庄把殷贵妃比作钩弋夫人,就想杀了谢庄。有人劝皇帝说:“人终有一死,死的时候受点苦,也不算啥大不了的。谢庄从小养尊处优,现在把他关到尚方,让他知道知道天下的疾苦,再杀他也不迟啊。”皇帝听了觉得有道理,就这么办了。
徐州刺史义阳王刘昶,一直被世祖讨厌,民间还老是传言说刘昶要造反,这一年传言更是传得厉害。废帝经常跟身边人说:“我登基以来,都没搞过戒严,真是让人郁闷!”刘昶派典签蘧法生带着奏表到建康,请求入朝。皇帝就跟蘧法生说:“义阳王和太宰一起谋反,我正打算收拾他呢。现在知道他想回来,挺好!”然后还反复质问蘧法生:“义阳王谋反,你为啥不报告?”蘧法生害怕了,赶紧逃回彭城。皇帝就借着这个事儿要出兵。己酉日,下诏讨伐刘昶,朝廷内外都戒严了。皇帝亲自带兵渡江,让沈庆之统领各路大军打前锋。
蘧法生回到彭城,刘昶马上就召集人马造反。还发了檄文给辖区内各郡,结果没一个听他的,还把刘昶派去的使者给杀了,他手下的将领官员们也都心思各异。刘昶一看这事儿搞不成了,就扔下老妈、老婆,带着心爱的小妾,夜里带着几十个人骑马打开北门,投奔北魏去了。刘昶这人有点学问,还能写文章。北魏挺看重他,让他娶了公主,封他为侍中、征南将军、驸马都尉,还赐了个丹阳王的爵位。
吏部尚书袁觊,刚开始挺受皇帝宠信的,结果没多久就不合皇帝心意了,待遇那是一落千丈。皇帝还让有关部门弹劾袁觊的罪名,袁觊只能以平民身份继续任职。袁觊害怕啊,就找借口说想出去。甲寅日,皇帝任命袁觊为督雍、梁等四州诸军事、雍州刺史。袁觊的舅舅蔡兴宗就劝他:“襄阳那地儿不吉利,可不能去啊。”袁觊说:“‘刀都到眼前了,还管啥乱飞的箭。’我这次去,就盼着能从虎口逃出去。再说老天爷的事儿,谁说得准呢,不一定就灵验!”
这时候,临海王刘子顼是都督荆、湘等八州诸军事、荆州刺史,朝廷让蔡兴宗当刘子顼的长史、南郡太守,管理府州事务,蔡兴宗推辞不去。袁觊就劝蔡兴宗说:“现在朝廷啥形势,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在朝廷里面的大臣,那是朝不保夕。舅舅你现在去陕西那边,掌管八州事务,我在襄、沔,地势好兵力强,离江陵又近,水陆交通也方便。要是朝廷出事儿,咱们可以一起干一番像齐桓公、晋文公那样的大事业,总比在这儿被一个疯狂的皇帝拿捏,随时可能送命强吧。现在有机会不走,以后再想出去,可就没机会了!”蔡兴宗说:“我出身普通,一步步上来的,跟皇帝关系也不咋亲近,应该不会有啥危险。宫里宫外的人,都自身难保,早晚会有变故。要是宫里的麻烦能解决,外面的事儿可就难说了。你想在外面求自保,我想在朝廷里避免灾祸,咱们各走各的路,不也挺好嘛!”
袁觊就这么慌慌张张地上路了,还担心被追,走到寻阳的时候,高兴地说:“这下终于安全了。”邓琬是晋安王刘子勋的镇军长史、寻阳内史,管理江州事务。袁觊和邓琬那关系好得不正常,一有空就成天整夜地在一起。袁觊和邓琬身份地位本来就不一样,看到他们这样,大家都知道他们有别的心思了。不久之后,朝廷又任命蔡兴宗为吏部尚书。
戊午日,解除戒严。皇帝从白下渡江到了瓜步。
【内核解读】
这段史料生动勾勒出南朝宋废帝刘子业在位时的混乱政局与荒诞行径,字里行间充满权力的畸变、人性的扭曲与王朝的危机,其背后折射出的历史逻辑引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