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
“夜已深了。”
寒露轻声开口。
“什么！”
许延忽然坐了起来，因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她腿上枕了多久。
“你怎么不把我放下来？”
“这样想来主人能睡得更好些。”
“可你的腿……”
“没关系的，走两步就好了。”
寒露似乎真的一点都不难受，但许延还是义正言辞道：“那怎么行，血都流通不好了，我来帮你捏一捏。”
寒露愕然了一刹，但很快便欣然接受，甚至主动将腿搭在了他的腿上，身体也离得更近了些。
她的腿修长而白嫩，只是此刻已的确有些僵了，连抬起也费了不少力气。
许延只是在她的小腿肚上轻轻捏了捏，一股酥麻感就很快传来，小腹也随之颤了颤。
她的腿捏起来倒有些像玉钩娘的，没有看起来柔软，反而很紧致有力。
许延的手由小腿向大腿缓缓按压，似是不肯放过每一处可能让她感到疲惫的肌肤。
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这双腿，寒露则盯着他的脸，那张认真的脸，嘴角随之莫名勾起。
天已更晚，她已做好了今夜留下的打算。
她的鼻息已加重，这一点他一定能够注意得到。
更何况他已休息的足够好，这一定是很美妙的一夜。
可许延这时在她的腿上轻抚一番，随后缓缓停下了动作。
“试试怎么样了。”
寒露愣了一刹，但很快便将腿放了下来，在地上走了几步后，轻声开口道：“有些软。”
许延看着她，微笑道：“那就再待一会儿，晚些再走也不迟。”
风更大了些，更冷了些。
“咕咕。”
“咕咕。”
两声不明的鸟叫声传来。
一般人当然不会在意这一点，可寒露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冷色。
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紧紧挨在许延身边，为他按起了肩。
许延也不讲话，只是闭着眼开始享受。
捏了一阵后，寒露忽然开口道：“主人，我感觉好多了，可以走了。”
许延像是有些意外般瞥了她一眼，“可天已经不早了，何况还起了风。”
寒露道：“今天按的不好，我明天再来给主人按。”
许延叹了口气，“看来你今天的确累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是，多谢主人。”
她说着就要出门去。
“等等。”
许延忽然将她叫住，“你穿这个怎么出门？”
她似是这时才注意到了自己穿的只是一件单薄的长裙，这样出去吹一会儿冷风，明天或许就爬不起来了。
许延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还有一件厚厚的狐皮袍子。
“换上再走吧。”
寒露接过衣服，轻轻点头。
她居然在许延的注视中，毫无顾忌地将全身的衣物褪了下来，就那么赤着身子露在他面前，甚至用正面对着他。
许延似是也愣了愣，不过眼神并没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