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霄将残卷翻看完后,小心地合上书,收入袖中。两人不敢久留,顺着荒地边缘的小路匆匆离去,风卷着枯草掠过脚面……
荒地边缘的风卷着枯草掠过脚面,叶凌霄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怀中那本残卷。纸面冰冷,裂痕横贯“地脉”二字,像被无形之物咬断。他缓缓将书收回袖袋,动作轻缓,仿佛怕惊动什么。
沈清璃站在一丈外,指尖抚过玉盒封口,确认无损。她没说话,只微微点头。两人转身朝镇子南口走去,步伐比先前稳了些,肩头的伤还在渗血,但已不再影响行动。
集市比清晨热闹许多,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他们在一家铁器铺前停下,叶凌霄取出几枚灵币,换了一对铜铃挂件——样式粗糙,却是按残卷中机关图谱特制的干扰器。沈清璃则在隔壁药摊挑了几味压制灵压反噬的药材,用油纸包好塞进袖囊。
刚走出半条街,巷口转出四人。
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腰间缠着一条铁链,脚步沉稳,灵力波动压在三品巅峰。他身后三人呈扇形散开,一人手持双钩,一人掌心贴着符纸,最后一人指节套着铜刺,目光死死盯住叶凌霄腰间的剑。
“西山来的?”大汉开口,声音像砂石磨过铁板。
叶凌霄没答,左手横移半寸,将剑鞘压在臂前,轻轻叩地三下。沈清璃立刻会意,脚步微撤,袖中玉盒贴紧小臂。
“我们不卖消息。”她说。
大汉咧嘴一笑,铁链哗啦作响:“不是卖,是换。你们手里的书,加上那药囊里的东西,交出来,我们放你们走。”
“若不交呢?”叶凌霄问。
“那就别怪我们动手搜了。”大汉往前一步,身后三人同时踏前,灵力波动骤然升腾。双钩男子手腕一抖,钩尖泛起幽蓝毒光;符纸那人指尖微动,一张镇灵符已夹在指间。
叶凌霄右脚后撤半步,剑柄轻转。他肩头布条已被血浸透,暗红顺着剑鞘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几点斑痕。
他忽然抬手,抽出长剑半寸。
一道剑气贴地迸出,石板应声裂开三尺长的缝隙,尘土与碎石炸起,直逼大汉脚前。剑气未触人身,却带着太虚剑经特有的寒意,如霜风扫过,逼得四人齐齐后退一步。
空气一凝。
“这是警告。”叶凌霄收剑入鞘,声音平静,“不是邀请。”
大汉脸色阴沉,但没再上前。他盯着叶凌霄手中剑,低声道:“你这剑气……不是普通剑修能有的。”
“那就别试。”叶凌霄将剑横于臂前,血顺着剑柄滑下,在鞘口积成一小片暗斑。
沈清璃忽然抬手。
她并未取药,也未拔针,而是双掌虚抬,足底灵力逆冲而上,经脉逆行三转。刹那间,一股远超寻常医修的灵压自她体内扩散开来,青光微闪,空气中浮现出细密灵纹——那是九转天医诀第七转“生门逆开”的征兆,虽未真正施展,但灵海深度已远超三品。
围观众人脸色骤变。
符纸男子手一抖,符纸差点落地。双钩男子下意识收钩后撤,铜刺那人更是直接退了两步。
“你们……一个剑修,一个医修?”大汉声音发紧,“都到这层次了,还来蹚这浑水?”
“我们不来蹚水。”沈清璃冷冷道,“是水自己追上来咬人。”
大汉咬牙,眼中仍有不甘。他盯着叶凌霄肩头的血迹,忽然道:“你受伤了。现在动手,你们撑不了多久。”
话音未落,他身后两人竟同时踏前一步,灵力蓄势,双钩与铜刺泛起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