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遇龙息即凝,化作细碎结晶,沿着剑身滑落,在地面堆积成弧形带。
“扫。”叶凌霄低喝。
沈清璃抬手,五指虚握,掌心血珠残留之力牵引结晶带,随残剑划出一道净化弧线。岩壁被这弧线扫过之处,留下一道深约半寸的金色刻痕,边缘光滑如镜,形状诡异熟悉——像某个古老图案缺失的一角。
叶凌霄眼神微动,没说破。
沈清璃喘息稍定,右手搭上左腕检查脉象。她的掌心细纹尚未愈合,血线依旧清晰,但不再渗血,而是微微发亮,如同埋入皮下的萤火虫。
“它怕这个。”她低声,“不是力量,是我们活着的方式。”
话音未落,岩壁刻痕突然微亮,不是反射光,是自身发光。那弧形轨迹末端,竟与地面残留的结晶形成闭环,仿佛某种阵法被激活了一瞬。
叶凌霄低头看剑。
残剑上的黑雾已尽,金纹恢复温热,但剑脊多了一道新的裂痕,极细,却贯穿整个剑身。他握剑的手指关节泛白,不是因力竭,而是某种本能的警惕。
沈清璃忽然抬头,目光落在他肩头伤口。
血未凝,反而在缓慢逆流,沿着剑柄纹路向上爬行,速度极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志。
她的喉结动了动,像是吞咽某种难以言说的认知。
叶凌霄察觉她的视线,未动,只问:“怎么了?”
她没回答,而是抬起右手,掌心血珠残留的微光忽然暴涨,不是攻击,而是照亮岩壁刻痕深处——那里,原本看不出异样的凹陷处,此刻显露出极其细微的龙首轮廓,与她瞳孔中一闪而过的纹路一模一样。
剑柄上的血线,爬到了他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