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怀里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松开环着他的手,像找到了最安稳的港湾。
红烛燃了一半,光影在帐上摇曳,勾勒出交缠的身影。
没有了白日的规矩束缚,没有了旁人的目光审视,只剩下两颗紧紧相依的心,在这一刻彻底交付彼此。
他在她耳边低喃着爱语,声音碎在喘息里,她的回应轻得像叹息,却带着笃定的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渐渐微弱下去,帐内的喘息也渐渐平复。
弘昼将夭夭紧紧搂在怀里,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他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发顶,声音带着满足的喑哑:“夭夭,真好。”
夭夭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划过他胸前的肌肤,带着点慵懒的倦意:“嗯。”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窗棂,透过薄纱,洒下一地温柔的银辉。
红烛燃尽了最后一点光亮,室内陷入静谧,只余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玉氏进贡的消息传到养心殿时,雍正正翻着弘昼呈上来的旗务章程。
新的总管太监捧着贡品单躬身回话:“启禀皇上,玉氏王爷特意选了族中第一美人金玉妍,说是进献给大清,为两国邦交添份情谊。”
雍正抬眼,看向一旁侍立的弘昼:“玉氏既有心,这金玉妍便给你做格格吧,既然是第一美女,正好给你后院添点生气。”
弘昼想也没想,直接躬身道:“谢皇阿玛好意,只是儿臣身子骨不争气,实在没精力睡别的女人。”
“而且儿臣还穷,都快提前给自己办理丧事,赚些银子花花,哪里还有银子把一群‘高利贷’扒拉进府??”
他说得直白,连客套都省了,“有福晋一人打理府中事,儿臣已觉足够。”
雍正拿着朱笔的手顿了顿,嘴角抽了抽,他本是想借玉氏的势给弘昼添助力,没成想这儿子竟直接拿‘自己不太行’当理由——这话说得也太实在了,实在得让他这当阿玛的都跟着尴尬。
“你好歹是个皇子,说话能不能委婉点……”雍正咳了一声,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只觉得额头突突直跳。
弘昼却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嫌弃,反倒凑近些,语气带着点“替皇阿玛着想”的认真:
“皇阿玛您想啊,金玉妍既是玉氏第一美人,自然该配最尊贵的人,您是天子,纳进后宫才是佳话,传出去也显得咱们大清看重玉氏。”
雍正:“……”
这混账东西,是越来越敢说了!他瞪了弘昼一眼,却见这儿子眼里没半分谄媚,只有实打实的“出主意”的坦然。
心里那点火气竟莫名消了些,这小子,是真没把他当高高在上的皇上,只当寻常阿玛来糊弄了。
见雍正不接话,弘昼又补了句,语气带着点促狭:“要不……赐给四哥?您瞧他后院,除了富察福晋。”
“就只剩个总闹笑话的屁筒子乌拉那拉氏,实在冷清得很,添个玉氏美人,还能让别人知道您计挂着四哥。”
“放肆!”雍正拍了下桌案,声音沉了沉,“什么屁筒子?那是你四哥的侧福晋!越来越没规矩了!”